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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呀!你有所不知,客栈过去可都是客满为患,那时候伙计就有十几个,每天忙得我是一个累啊!……”提起这些店家终于冲淡了脸上的那些抑郁,流露出一股发自内心的喜悦。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后来唉!”
店家又一下皱起了脸,深深地喘了口长气。
“唉!话还要从一个月之前说起,就在一个月之前的一个傍晚,城中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怪事……。”
店家眼神透露着不解、神秘与奇怪。一下店里多了几分诡异气氛。
“什么怪事?”二人相互看了看纷纷地睁大了眼睛等待着店家继续往下说。
“那一晚不知怎么城外来了许多的野兽,成群结对的,几乎围住了整个南琼城。更奇怪的是就在同一天晚上城里无故地冒出来好多的坎精来,黑压压的一片多的堵住了几条街。家家闭户吓得哪还敢出门!”
“那么多老鼠?”
杨澜听了这件事很是差异,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见有这样诡异的事。也难怪他听得有些半信半疑!
“是啊!房檐,屋顶上,大街上臭水沟里全都是那些东西!”
“那后来呢!”
“后来……!唉,别提了当晚城中粮食就已被坎精洗劫所剩无几,就连人丁兴旺的大家和贵族也无一例外……。”
“这么严重!”
“天灾也就认了,第二天清晨所剩的粮食又被城中恶霸豪夺了去。”
“原来是这样!”
“唉!现如今在这地方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粮食。如今的南琼城该走的走,该逃的逃,又有恶人作乱。已经今非昔比咯!”
“可恶!还有这样的人残害百姓,如今城中已是异子相食,这些人简直灭绝人性!”
“就没有人出头或者反抗吗?”
“唉!二位有所不知,那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谁敢出来反抗啊!死了都没人敢去领尸体。我们这个鬼地方是个三不管的地。只有杀了人背了一身血债或是被人追杀逃难出来的人才会来这里!”
“如今这样,也只能委屈二位将就了。
“谢店大哥好意,既然都已如此,那我二人还是不要叨扰的好。”
杨澜起身准备告辞,可不料却又被店家拦住。
“你二人要是去往何处?城中人家尽是如此。倘若被那些人撞见,你二人身上的钱财器物恐怕不保。”
店家再一次打量着杨澜,他接着又道:“看你二人不像穷凶极恶之辈,更不像杀人放火之徒,可为何偏偏跋山涉水来到这是非之地?”
杨澜心想,何不问问这店家岳丈一家的下落。倘若知道那便更好。如今城中形同水火,更是担心起她一家的安慰来……。
“实不相瞒,在下家道中落,来比是投岳丈而来”
“原来如此!”
“不知店家可曾知道‘李运’这个人?”
“李运?嘶!你确定是在我们南琼?”
“嗯!就在南琼。”他满怀希望地注视着店家,就连脸上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他激动着。
“李运!这个名字着实听着字生!”
“麻烦在好好想想!”
店家思索几秒之后便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在这里开店满打满算已有三十一载,的确没有听过你说的这个人……。”
“
哦!”
杨澜显然有些失落,现在南琼不比当初,他是在担心李运一家的安危……。
“现在着急也没有用,不如我们就在这安顿下来日后慢慢找!”
“是啊!小兄弟!南琼虽然不太大可要找个人还是得靠运气和缘分不是!”
“看来也只能从长计议……。也罢,就在这里安顿下来日后在做决定。”
店家开口笑道:“这才对,这才对……。”
傍晚十分,天空阴沉黄沙四起,漫天飞舞。
一轮火红的圆盘在充满沙尘的地平面上隐约可见!
苍白的南琼城面如狱墟,竟是此般死寂。浑僵僵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破裳烂鞋在街口游荡着。
房屋上只听见叮当的尘砾敲打瓦片声和如同万千厉鬼咆哮的风声。亦无半点生气可言。
房间中的窗子有些不安分,被戏弄得叮当作响。
小夜嵌开一块窗子,顿时尘土扑面,她捂住鼻子无意识地松开了窗子。随后窗子便加本带利与风沙拉扯起来。
杨澜上前几步一把拉过窗子将它扣得死死的。
“好大的风沙啊!”
“是啊!如果是在外面那一定会被活埋的,是不是杨澜大哥!”
“嗯!可能吧!”
“咚咚咚!”就在二人说话之际门被敲了几下。
“进~”
门~吱地一声被推开,二人一看,原来是这家店的店老板。
“哈哈哈!姑娘也在啊!”
店家进门便笑,拖着盘盒搭着步巾就进了来。
“店大哥你这是……?”
哈哈哈,我看老弟也是个性情中人,今日就算我请客,虽然家中米粒不多,但这好酒却是多的很。我也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管它呢!”
说完将菜盘捡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这怎么使得!”
他见灯暗了些便提出灯罩,挑了挑灯芯。
“唉!杨兄弟切莫与我客气,近来一月喝的都是闷酒,多日不得畅饮,陪我喝酒也算是救了我。何况兄好酒不与人分享那不是糟蹋了不是。
一阵风吹了过来,吹斜了烛火,他连忙用一只手挡在了前面顺便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放上了灯罩。
“好!好!”杨澜拍手称快,其实何尝不想与人畅饮一番呢!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店家命内人又端了一盆牛骨肉,自己又提来两坛好酒。大声吆喝道:“尽管放开了吃,放开了喝!”
外面沙尘横飞,屋内却是另一番洒脱景象。
“来!杨兄弟!干!”
“哥哥,请!”
二人一饮而尽,而后便是声声大笑。
“哥哥这南琼时常风沙漫天吗?”
“说来也怪,前些年的确不怎么起这么大的风沙,只是最近感觉特别的多。”
“喔!听到外面呼呼的风,还以为你这客栈都要被吹倒呢!”
“哈哈!放心吧小夜姑娘,等明早醒来还会在这里,不会跑到城外的林子里去的!”
“呵呵!”
“哈……哈……哈……。”
“小夜姑娘你也一起干一杯!”
“算了!还是算了,我从小到大都没沾过这东西!”
“正因为没
喝过才要尝一尝,正所谓做人不喝酒白来世上走。喝吧!正好可以用来暖暖身子!”
小夜看了看坐在身旁的杨澜。见他对自己微微一笑便将店家倒的那碗就一口干了下去!
二人几乎惊呆了,傻傻盯着小夜。
咳咳咳咳!
此时的她只觉一股热流顺喉而下,顿时口与喉咙辣的要命,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开始二人还有些害怕,谁知其后却闭口不言。见一个小姑娘家不知深浅地干了这杯烈酒,双脸又被憋得通红甚是想笑出声来!小夜硬是过了半天她才吭声“啊!好辣,这是什么啊……。”
“哈哈哈!姑娘真是好酒量,既然都尝过了,何不在多来一碗!”
就在店家刚想起身斟酒的工夫,窗外来了动静。三人相互对视半秒一同站了起来向窗外探去!
风沙漫天依旧如此,好似非要将这南琼城埋葬在脚下一般。
窗外街道共有五人,个个头戴斗笠,麻布裹身,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眼睛。马儿显然已经困乏不过这些大汉却依然透露着杀气。
一柄长刀被麻布裹得严严实实,背在身后却是十分醒目。
“看来南琼城又有人有灭顶之灾咯!”
“这些是什么人?杀手?”
“可以这么说,这些人为钱卖命,有人出钱他们便出现在哪里。”
店家关上窗子,三人回到了座位上。
“我们这里尽是一些亡命徒的藏身之地,所以一般会被仇家找上门来。”
“喔!”
“对了小兄弟,你找的人不知为何会跑到这里来扎根。”
“岳丈到此地已是十三年前的事,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是惹了官司。说来惭愧只因当时年纪尚小,就连岳丈是什么模样现如今已经是模糊不清了。只记得娘亲对我说过岳丈用得一手好枪法。”
“杨大哥那你岂不是大海捞针一般。”
“既来之则安之,现在也只能碰碰运气!”
“小兄弟岳丈使得一手好枪法?”
“嗯!只是听说,未曾见识!”
一听杨澜岳丈用枪,店家脸色一变,立马提防起来。言行举止再也不像方才那般豪爽。也许他想到了什么,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知道什么。
“小,小兄弟……天色不早,明日本想出城一趟,你,你二人慢用,慢用……。”说完话便匆忙下楼。
二人有些纳闷,这店家变化的居然如此之快?刚才还在谈天说地,聊得正欢,仅是这一杯酒的功夫就让他仓惶而去。“不会真有什么事会发生吧!”
“那些刀客刚刚路过,也许是店大哥起了提防!”
杨澜提起酒坛鲸吞一口,看看对面的小夜已经两眼微闭,面若桃花。想必是那酒起了作用。
“小夜姑娘,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房歇息吧!”
没想到她如此不胜酒力,刚才只是一杯而已。还没等杨澜将话说完就一下扎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杨澜只好将她抱回房间盖好被子后方才离开。
风沙依旧,咆哮街巷。屋内蜡烛已是残炬,良酒还满怎敢借此消愁。
是因为母亲的死,是因为寻找亲人的无果,他就坐在床前迷茫着,望着桌上的那坛烈烈的酒,叹了一口。抚摸着,弓依然被包裹着。如今它像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成了他所有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