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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我和爷爷便是没有搬过家。一直到出了那件二蛋的事,这两年过得倒是还算上安居乐业。
只不过爷爷给我定了一个古怪的规矩,虽然没有强逼我学习书画,不过每当爷爷画人物肖像的时候,他总是让我给人家画上眼睛。
一开始我画得当然很丑,但是熟能生巧,过了一段时间,竟然变得还有模有样的。这让我很是欢喜。
这个村子里的人与我们爷俩其实也是有些格格不入。
我上学上得很晚,八岁那年才开始背着书包往学校走。报名那天还是我自己个去的。因为同龄人小凯都已经上了二年级了。所以那天我直接跟着他走的。
“八岁了?才能报名?”老师一开始觉得比较奇怪,不过山村里的人没有什么计较。
而且我没觉得八岁有什么不好,“恩。我爷爷说年纪越大越聪明。我就是全班最聪明的人了。”
这话说得让我这位老师也是情不自禁笑了。
事实证明,我非但不是最聪明的,而且学习超慢。因为平日里光顾着玩了,爷爷对我也是放养的态度,所以这也是直接导致全班就我一个在拖后腿。
一天的学习之后,我闷闷不乐地出了学校。
小凯见我不开心,还忙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叹了一口气,“班级里就我最笨啊。”
小凯“哦”了一声,他挠挠头,似乎在想法劝我,不过他也不太会安慰人,直接说了一句,“哎,我们去玩吧,玩累了就不笨了。”
“真的吗?”我有点儿不信。
小凯拍着胸口说道,“我爹让我洗碗的时候都这么说的,要是干活流汗的话,就会变得很聪明。咱们一块去玩,流汗了也能变聪明的。”
听完他的话语,当时我是没有感觉到不对,也是点头应允了。
学校与村子里的路上是有一条小大河的。平日里虽然大人不让我们下水玩,但是我和小凯也都偷偷摸摸去过。
我们俩小跑着,没过多久,又是来到了河边。
“你学会游泳了吗?”小凯问我。他说他学会了一个新姿势,叫做狗刨。
“狗刨?跟狗一样吗?”我忍不住笑着说道。
小凯对于我的话语很是不开心,“有本事来比赛游泳啊!看谁能先游到河中央!”
“算了。咱们俩就在河边玩吧。那边应该挺深的。”我说道。
但是小凯不管不顾,非要拉着我一起。
两年前发生的事我早就忘了,小孩子忘性快,小凯又转头嘲讽说小狗才不敢。我为了证明我不是小狗,脱了裤衩子也是直接赤条条下水了。
“好凉快。”
我的身体一进入河水里,便是感觉到一股子凉意。
那前头的小凯游得很快,不一会儿也是跑到了我的前头。
“你可真慢!小狗。”
“你才是小狗。”
我扑腾着水花也是快速向前。
小凯的速度很快,我见他只有身后的两条腿在晃悠,那脑袋也是直接埋进了水里。心里边也是不由得干着急。
快呀!再快点!
不过我扑腾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我与小凯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只是一个没留神,小凯已经是游了回来。
“完蛋了。我输了。”我很难过。不过却是发现了一个事实,我在原地已经扑腾了好一会儿,竟然也是一动没动!
这是怎么一回事?
正在回头游泳的小凯冲我嘿嘿一笑,本来是一张嘲讽的表情,不过他的笑容还没刚刚展现给我,却是一下子凝固了。
不多会,竟然是变成了一张哭脸。或者说是比哭脸还难看。
“小凯,你咋了?”我忙慌地问道。
小凯直接是往我身后指着,嘴里还结巴道,“人头,人头。”
“什么人头?”
我这也属于反应迟钝的了,今天接二连三受到打击,等我一秒过后反应过来,回头一瞅,也是直接与一个女人的头碰在了一起。
她只有一个脑袋,头发很长,披散在了我的周围。
“快跑呀。”
我尖叫了一声,也是赶忙向着岸边游去。
但是这个人头的头发紧紧捆住了我的双脚,我这才明白过来我刚刚为什么没有动!
小凯反应很快,也是一头扎进了河水里,等再一冒头,也是直接到了岸边不远的地方。
我先是愣了片刻,使劲挣扎也是没有挣脱开,我便是冲着小凯大叫道,“别管我,你快跑。叫我爷爷来。”
小凯看了看我,下意识地也是猛点头。
那女人的头发也是死死地缠在了我的身上,先是双腿,接下来便是我的上半身,脖子上竟然也被缠住了。
我用双手拨弄着这恶心的头发,但身体却是开始不由自主地往下沉。
咕咚。咕咚。
我被迫也是喝了好多的水。
慢慢地,我的神经也开始迷糊了。
小凯啊,你不够哥们,让你跑怎么还真得跑了!
我已经是开始翻白眼了!忍不住想到了我在家里的爷爷,还有我那好几年没见过的老爹,我要是没了,他们得多难过啊。
这么想着,我这心里边也变得难过极了。
啪嗒。
身体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很硬,就像是铜铁一般的大门一般。
我的嘴里边“咕噜咕噜”冒着泡,胸口的压力也是大得很紧张。
我要死了。
我真得要死了。
眼睛虽然睁着,不过意识已经是基本失去了。隐隐约约,我听到了爷爷在叫我的名字。没过多久,那声音更加大了一些。
爷爷——你怎么才来!
不过我现在在河底里,我爷爷能够救得了我吗?这么想着,突然听到有人用力喊了一声,“好大的棺材。”
“什么棺材啊?”我很不明白。
这么想着,身体却是一轻,整个人也是被抬了出来。
呼哧。呼哧。
我听着别人的喘息声,眼睛的视线慢慢地将我拉回了现实。我竟然活了过来!不过我费力地一伸手,竟然是摸到了一层木材。
随后我爷爷敲了敲我面前的看不到木材道,“无机,你听到了吗?”
我点了点头。心里边很是惊恐。旁边的几个壮汉粗声粗气地说道,“这棺材怎么还是透明的啊?”
我在棺材里?
我试图从躺着变成站着,只是刚一抬头,却是猛地撞到了脑袋。我的身上的头发还是那么多。我向后一摸,也是不由得哭出了声。
在我的后面,还是有着一个女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