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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东西还颇为灵活!我一扑之下居然没扑到!
好嘛,你跑我追!我就还不信了!追不上你!
这一通追逐,最后终于还是被我碰到了!
就在接触到灵光的一瞬间,我便进入了器灵的防御幻境。
睁眼一瞧,这里竟然如此熟悉!我还以为看花眼了!这分明是我家啊!只是,似乎有些不同,不像是现在的家,倒像是小时候的样子。
正在惊疑不定的时候,一个头上扎着两条小辫的小姑娘跑了进来。
“姐姐!姐姐!你回来啦!”
呃……我啥时候有的妹妹啊?我一脸茫然地看着那个小姑娘。
“你谁呀?”
“姐姐,你不认得我了啊?你这就把我忘了么?我是小琪呀!”小姑娘的神情有些沮丧。
小琪?小琪是谁?没见过呀!
见我还是一辆懵逼的模样,小姑娘一下就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我顿时慌了手脚,慌忙哄着她。
“别哭别哭!你好好说,你啥时候成了我妹妹的啊?”
“姐姐不记得了么?那日下着大雨,是妈妈和仔仔哥把我捡回家的!但是我知道,是你让妈妈把我捡回来的!你怎么能不记得我了呢!?”
我糊涂了,啥时候又多出来一个仔仔哥?下雨天捡回来的……呃……那,那,那不是我家的狗狗么!?
N年前,我家的确有只叫仔仔的秋田犬,是条性格相当古怪的狗。尽管把我们一家人都咬了个遍,却终究没舍得把它拿去人道毁灭,依旧小心伺候着,直到它“寿终正寝”。为此,老妈和我还哭了好一场。
拉琪是被仔仔在草丛里发现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落在了草丛里,那时她还刚出生没几天的样子,正靠着求生的本能,舔着身旁的一个苹果核。老妈回来跟我一说,我便说太可怜了,还是捡回家吧。就这么着,她来到了我家。
初到家里,这小家伙病得不轻,怕她冻坏了,跟老妈一起,用温水洗了三遍。她就那么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任随我们摆弄。
还特地给她买来了奶瓶、奶粉,把消炎药和感冒药都混在里面,一点点的喂她。那时候她还太小,奶嘴都含不住,无奈又去买了针筒,一点点地喂她。每日里我都将她放在我的身边,随时抱着,睡觉就放在我床边,她一叫我就醒,醒了就各种照顾她。
她很乖,没人教她便知道自己去卫生间,从不拆家,只是偏生喜欢去逗仔仔。
起初,仔仔还很让着她,可见她渐渐大了,似乎分了他的宠爱,于是不乐意了,没事便偷偷咬她!
有一次,冬夜里,我们都睡下了,忽然听见拉起一阵惨叫。我们慌忙起身,就发现她躲在椅子下瑟瑟发抖,爸妈怎么叫她,她都不肯出来,直到我过去,才滚了出来。我伸手一摸,就是一把血!
当时就被吓坏了,还以为肚子被仔仔咬破了呢!
生生跑到兽医站,打电话把医生从床上拖了起来。也是医生人好,躺下了都还冒着寒风出门来应诊。最后才知道,只是把她的头皮给咬破了,肚子没事儿。头皮伤也不重,都不用缝针,毕竟那时候还是太小。
尽管被仔仔无数次教训,拉琪还是一脸呆萌,总去招惹他。后来仔仔岁数大了,终于也挂了,拉琪变得有些抑郁,没有原来那么闹腾了,那时候,我们只以为她是长大了而已。
再后来,拉琪经常走路撞着东西,我们以为她缺钙,没少给她吃钙片。直到后来,才发现,她其实是眼睛不好了,不怎么看得见了。即便如此,只要听到我们回家,她还是会努力地晃着小短尾巴来迎接我们。
最后,是病得不行了……那个下午,她究竟是怎么走的,我并不清楚。只是一觉醒来,不见了拉琪。问老爸,只说她走了。老妈回来不干了,非要去找,又是伤伤心心地哭了一回。这种难过,怕是只有见过自己宠物挂了的人,才能特别明了吧。
这往事一幕幕闪过,我忽然明白了,原来这黄色的小灵光,就是拉琪的亡灵!在她的心里,我是她姐姐,她是我妹妹,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见我愣在了那里,拉琪仰起头,委屈地问道:
“姐姐,你想起我了吗?”
我一把将拉琪抱在怀里,使劲儿点头。
“小拉琪,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又该在哪里呢?”
呃……对呀……在这里,那就一定是因为有什么心愿未了吧?拉琪,你的心愿是什么呢?
“姐姐,陪我一起玩吧!你好久都没有回来过了!”
“哦,好啊,去哪儿玩呀?”
“去河边吧!那里有棵大树,上面开了好多花!可漂亮了!”拉琪扬起小脸,笑眯眯地拽住了我的手。
我心头一震,连忙点头。拉琪拉着便一阵风似地往河边跑,我不由得又想起了曾经带着她在河边晨跑的情形。
跑出了老远,见到波光粼粼的水边,有一颗高大的玉兰树。
“姐姐,我特别喜欢这里,要是能一辈子住在这里,那就好了!”
我点点头,心中莫名一动,难不成,拉琪就是来告诉我,她最后去哪儿了吗?
坐下玉兰树下,拉琪让我陪她编花环。我手笨啊,好不容易才编成了一个花环,总觉得随时一碰就会散掉似的!可是拉琪却不介意,将花环戴在头上,兴高采烈地围着我又蹦又跳。
河面的反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耳边只听到拉琪的欢笑声越来越远。
“拉琪!”我猛地睁开眼,却发觉自己正坐在地板上,手里的铭器袋里装着一个小圆球。
默默地将圆球收起,暗自打定了主意,这个铭器我不会卖给任何人,也不会炼化她的魂力,我要随身带着,一直一直随身带着。
夜里下了一场小雨,清晨空气格外清新。阳光于树叶间穿梭嬉戏,微风和煦如少女柔软的掌心。
来到河边,扎一个草编的花环,缀三两朵野花,挂在玉兰树的枝头,或许,风能将祝福带往你的身边。
祭奠,那回不去的过往,愿你能找到你的骨头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