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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到了我对他开始用情,所以才会这样得寸进尺。
我是想说几句伤他的话的,可他已经伤成了这样。
“你将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告诉我,你为何不能爱我的原因告诉我,我就留在你身边。”
和季月明在一起久了,我也开始学会像商人一样进行等价交换了。
他看向我说:“如果我告诉你,你就更不可能留在我身边了。”
我想不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原因,除非我和他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但如果真的是那样,他怎么可能会和我在一起那样欢\好?
“如果我们换位思考,你是我,你会怎样做。”我将问题抛给了他,他没有犹豫,微微睁开眼睛说:“如果我是你,如果我很爱你,我会留下来。”
我突然笑出声,多自信绝情的话啊,被他说成了理所当然。
他是想告诉我,其实我留不留在他身边并不是他需要做什么,而是我必须特别主动的爱他么?
我为什么要特别主动的爱他?就算是喜欢,但是他也没有给我一个理由,必须爱他的理由。
“可我不爱你,季先生,我不爱你。”我忍着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微点点头说:“我知道,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
“很久以前?”我诧异的问他,他很肯定的点点头说:“嗯,你从不肯爱我。”
我再也受不了了,每个人都说的这么高深莫测,只有我一个人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不公平!
“你保重。”我说罢就要走。
他拖着我的手腕,我一用力,拽的他微一动,监测他的仪器发出了报警声,护士很快就进来了,责备我不该让他移动,他现在一点儿都不能被晃动,我看着他痛苦的闭着眼睛,可还是不肯松开我的手。
护士也拿他没办法,再次叮嘱我之后才离开了。
“季天青,我们都给彼此留条活路吧,过去的事我不记得了,既然你不能爱我,就不要强扭着在一起了,好么?”我安慰他,他还是不肯松手。
“我毕竟是个女人,做不到很主动不求回报的爱一个对我忽冷忽热的男人,何况你一直对我这么绝情,我离过一次婚,不想再在男人身上栽跟头。”
这番话我确实是发自肺腑的,他拧着眉头,心情看起来很不好的说:“不要提你以前的那次婚姻。”
“你是在吃醋么?”我问他,他更加怒了:“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
看吧,他和季月明真的一样,连威胁人的方式都一样。
我不再说话,我从来都不是个会安慰别人心情的人。
季天青的自我调节能力倒是很好,没一会儿他就不生气了,略显疲惫的看着我说:“崔洋洋,我喜欢你,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
我看着他,他嘴唇微动:“虽然我极力控制自己,还是像以前一样,不管你变成什么身份,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上你。”
他一句话,我就差不多将他所有的绝情和冷酷都忘记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
我还没回答,他却先一步松开了我的手,沉默的闭上眼,痛苦的说:“可是司马瑶,杀了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知道,他所说的司马瑶一定不是现在那个假的,而是以前的司马瑶。
也就是,我。
尹棠对我说,我杀过人,虽然我忘记了以前的过往,可它是存在的,我从没有想过,我和季天青之间真的会有血一样的纠缠。
还真让我猜对了,我和他之间有仇。
所以,他不能爱我。
我后退了一步,在他又想抓我的手之前,他平静的看着我,我又后退了一步,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告诉你这些了,你还会留下来么?”他说的有些自嘲,就好像根本已经知道结果。
护士进来检查他输液情况的时候,我先一步离开了病房,他没有叫住我,我一路去了医院的天台,这里风大,视野也开阔,我将他那句话细细在心中品味着,然后打通了尹棠的电话。
“喂?”她声音有些诧异,但还是很认真的问我:“是风间又去找你了么?没道理啊,他现在在日本。”
我问她:“尹棠,你说我杀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和季天青,有什么关系?”
“应该没有很直接的关系,毕竟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尹棠有些诧异的问我:“你知道什么了?”
“那你告诉我,除了那个女人,我是不是……还杀过别人?”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抖的很厉害了。
她沉默了片刻,我心越发的凉下去,她的声音低沉的传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司马瑶……她16岁就已经很出名了,出了名的天使脸,魔鬼心。”
“什么意思?”我问她,她微叹一声说:“据我对所有掌握的数据分析,她很可能是个性格失衡的人,听说前一秒钟可能还在对着你微笑,下一秒钟就能让身边人对你开枪。”
我想象不到,这会是我,这不可能……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杀了人,却从来没有接受制裁?”
尹棠问我:“你知道你是司马瑶了?”
我嗯了一声,她不确定的说:“这件事我都还不能完全确定,因为现在的司马瑶也还好好的存在着,如果不是从风间那里发现了一些他相信你是司马瑶的信息,我都是不信的,司马瑶的失踪,是一直被隐瞒着的事件。”
“司马瑶到底是谁?”我问。
尹棠轻声说:“她的父亲,是在日本的中国黑\帮老大,帮\派名称龙本会,和福清帮,洪帮这些帮派齐名,已经在日本存在了差不多三十多年了。”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尹棠叫了我好几声,以为电话已经断线了,她便收了线,然后再给我打过来,我没有接。
我连将手机举到耳边的力气都没有了。
风越来越大,我恨不得它将我直接从楼上吹下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