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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日没夜的生活,醒来吃一些东西,然后便无知无觉的睡去,我是被很大的敲门声吵醒的。
会是谁来找我?
虚弱的从床上爬起来,我摸黑走到门边,手机没开,我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静听着门外的动静,我记得将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外了。
敲门声又起,我小声说了句:“找错人了。”
然后就重新回到床上躺着。
确实没有人再敲门了,我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外面好像下雨了,成都真的是个很容易下雨的城市。
我是被饿醒的,爬起来开了手机,无视突然叠进来的短信,我重新叫了外卖,屋里的那些已经不能吃了。
然后,再次关机,未读短信已经超过99了。
外卖小哥会将餐送到我门边,我强忍着睡意,等着。
敲门声又起,我走到门边听到有人亲切的喊了一声:“您好,你的外卖。”
我解开保险,然后开门,刚想说谢谢然后接门外人手中的东西,就看到拎着那些食物,一脸平静望着我的季天青。
他就像梦魇,逃也逃不掉。
我要关门已经来不及了,他强势的一掌击在门上,我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手都有些抖,被他震的后退一步,还是用尽全力顶着门对他说:“季先生,请您自重,我不想你进来。”
他还是进来了,将门关好上锁,我房卡不知道扔在哪儿,屋里一片漆黑,他拉住我的手腕,将我拖回床边,冰冷的对我说:“这和你想不想没关系。”
我眼泪唰了一脸,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好结束不是挺好的么?我有什么,又哪里值得他留恋了?
他终于找到了房卡,通电后他站在门边看着我,我以为他依然会是很霸道的神情,亦或者冰冷无情。
可此时此刻,他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疼惜。
我心紧紧的缩了一下,只能背过身去,不让他看到我又流出来的眼泪,他站在我身后,给了我充足的空间,问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有什么需要告诉他的?凭着我俩炮\友的关系?
而且,我又怎么能确定,他接近我的目的不是为了那个叫仁小雨的女人?
不想则罢,一想脑子里的洞就开出了天际,如果他根本就是为了那个女人的生命呢?深圳的医院是他带我去的,然后那里的医生给了我建议,一步步引着我往前走。
就连我需要钱,医生都知道的特别清楚。
再往前一些,他好像是知道了我是AB阴性血之后,才对我有了兴趣……
我抬手抹着不争气的眼泪,哽咽到不行的对他说:“季先生,求求你,给你和我都留一些尊严吧,我们就这样好好的结束,行么?”
“不行。”他答的毫不犹豫。
我难过的低下头,他总是这样,让人手足无措,无力反抗。
他在我身后又说:“我知道,那天你看到的情景,让谁都无法接受。”
我用力摇头:“不,我不用接受,我们不是需要守护承诺的关系。”
“崔洋洋,让我包养你吧。”他说。
说的特别轻松,特别平常。
我只觉得这一刻,浑身的细胞都被电击了一遍。
他轻缓的走到我面前,扶着我的肩膀缓缓弯下身子,面对面直视着我的眼睛说:“做我的情妇,这样,我就可以给你承诺了。”
我几乎是用尽全力推开了他,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可此时此刻我真的觉得很恶心。
是一种对男人的恐惧,还有对雄性动物无法自控的恶心。
我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后退了几步险些被床绊倒,还是勉强扶着墙看着他说:“季天青,你说过,你喜欢一对一,却让我成为插脚的女人,我是很穷,可我不下贱,我还知道自尊两个字怎么写。”
“包括你没离婚就和我上\床么?”他对我说话向来不留情,一针见血。
如果我有和他对等的力量,我真的很想和他拼了。
我走到门边,他已经先一步走过来,将我用力一翻,禁锢在他和门板之间,低头阴冷且危险的看着我说:“你以为这个世界上,什么男人都能随便惹么?”
我双手撑着他的胸口,推不动他,他盯着我看了一会便胡乱的吻下来,我头晕目眩,被他直接拎起来压在了床上,我连胡乱踢打他的力气都没有。
他紧紧的摁着我说:“我是野兽,除非我放弃你,否则你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我近乎绝望的吼出声:“可是你有仁小雨了!她那么可怜,身体又不好,你怎么可以背着她……”
我的舌头被他缠住了,他的吻霸道又湿冷,我所有的话都被他以这样的方式怼了回去。
终于,我再也不想说话的时候,他才松开了我,依然俯身望着我说:“我说过,不要探究我的生活,她好还是不好,对我来说重要还是不重要,都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
“你滚开。”我没有力气反抗,语言就成为了唯一的武器。
他伸手撕坏了我的衣领,将手紧紧的摁在我胸口上,每用力一下就对我说一句。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情妇,你想做也得做,不想做也得做。”
“我对你只有唯一的承诺,在我们关系结束之前,我可以保你衣食无忧,平安稳定。”
我偏开头不看他,我知道我就是说一百次不同意也没用。
“而你,需要做的我已经说过了,不要问,不要好奇,再加一条,绝对不许再从我的控制范围内消失。”
季天青说着松开我,从他拿来的袋子里掏出一只手机,扔在了我面前,我沉默的看着它,这好像已经成了男人的套路。
“我对你没兴趣了,真的。”我很认真的看向他。
他闻声看向我,嘴角突然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甩开西装,解了衬衣的扣子,敞开胸膛逼近我,我闭上眼睛不看,他也不再强迫我,只是重新覆在我身上,万分温柔,万分激动的对我进攻。
我不了解季天青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刺激,可他早已经熟知我喜欢什么,三两下挑的我就浑身都软了。
就连眼泪都已经忘记了流出来,原本喉咙间的哽咽,彻底成了语调暧昧不明的呜咽。
我晕过去了,在我实在经受不住精神兴奋刺激的时候,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本来身体血量就不足,大脑供血都快成问题,再醒来时季天青在我身边,他坐着依靠着床头,让我枕在他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握着手机。
这是我第一次以这样亲密的姿势在他怀里醒来。
他看向我,将手中的手机放下,微转了一些身望着我说:“能起来么?带你出去吃点东西。”
我撑着坐起来,想去找地上凌乱的衣服,我的文胸都不知道被撕到哪里去了。
他拽住我的手臂直接将我扯了回来,霸道的看着我说:“不许无视我。”
我甩了甩他的手,甩不动,就索性像是脱线木偶一样坐着,一声不吭,都说沉默能将人逼疯,希望我采取这最后的一招有用。
季天青显然也是不吃这一套的。
他强迫我看着他,又是那副慑人的样子:“崔洋洋,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什么事情可以威胁你?”
我冷笑一声,看向他:“你又有什么事情能威胁我?”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本来已经是个破罐子破摔的人,他又有什么能威胁我的?
“你哥哥就快结婚了。”他面无表情的说罢,松开了我。
我哥哥……我震惊的看向他,他居然调查我?
“我不想威胁你什么,答应我的提议,我下周带你回上海,缓和你和你母亲之间的关系。”
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我突然浑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掀开被子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我说:“我不是什么好人,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虽做不到黑白通吃,但差不多也算风生水起,所以你跟着我没坏处,同理,忤逆我,一定没有好处。”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精神快崩溃了:“你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讨厌你?”
“我说过,是缘分。”他用力将皮带拽紧,回头看向我说:“而且,谁允许你讨厌我的?”
季天青出门了,拿走了我所有的衣服,我赤身裸\体的躺在被子里,身上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他很快就回来,买了一些清粥给我。
我被他逼着吃粥的时候,有人敲门,他开门后从外面的人手里接过来数目惊人的黑色包装袋。
全部都是服装,全部都是chanel的,就好像他是进店之后狂点了一通,然后有专人给他送过来一样。
他将这一堆东西全部放在了我面前,平静的说:“选一条穿,然后和我出去吃饭。”
“我不想出去。”我还在扭。
“好,那就做。”他说着就开始解衬衣扣子,我将手搭在袋子上,逼着自己集中精神去看这些袋子里的衣服:“我出去。”
他浅笑一声,拿起我没吃完的粥,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