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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为看向身旁,为他身披婚纱的美丽女子,眉眼之间,尽是浓到化不开的情深,几乎是义无反顾的,他回答道:“我愿意。”
苏果果的唇角,顿时翘到了天上去。
群众的欢呼声,也愈加高亢。
司仪面带笑容,又继续问道:“苏女士,请问你愿意嫁给你身旁这位白先生吗?不论健康还是疾病,富贵还是贫穷,你都愿意一辈子陪在他身旁,永远不离不弃吗?”
苏果果故意停顿,趾高气昂的盯着白无为,默不作声。
白无为狐疑的与她对视,用目光祈求她,快点回答。
婚礼现场的气氛,忽然变得紧张而萧瑟。
底下的群众也各个睁大了眼睛,等着看好戏。
苏果果漂亮的明眸逐渐眯成缝隙,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身侧的男人。
“果果,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啊?”
男人最终按耐不住,焦急的问她。
今天可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他把认识的人几乎全部请来了,若是今天这婚结不成,那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苏果果“呵”的笑了一声。
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搂住白无为的脖子,来了深情一吻!
这突如其来的福利,搞的众人措手不及!
就连身为当事人的白无为,都惊讶的睁大了眼!
一吻作罢,他全程是被迫承受的那人。
苏果果潇洒的一挥手,霸气的像个爷们:
“老子要告诉全世界,你,白无为,被我苏果果承包了!”
哗啦啦——
无数掌声伴随响起。
白无为这厮感动的眼眶都红了,干脆反客为主,扑着苏果果,又来了场世纪之吻!
“哈哈,三哥,你个流氓!”景东浩坐在第一排,可谓看的是热血沸腾,不断拍手叫好!
欧延也默默的看着眼前一幕。
那种浓郁的幸福,将他牢牢的包围其中。
可惜,他并不是幸福的主角。
望着礼台上的二人,他的眼瞳逐渐变深。
他曾经也幻想过,有一天,会和沐染步入婚姻的殿堂。
他们的婚礼,他早就在秘密筹划中了,只可惜,没等到婚礼举办,他们之间,便发生了天大的变故,一切都物是人非……
“大哥,我带着媳妇敬你一杯!”
他正想着,耳畔忽然传来寒暄声。
欧延抬头,便望见了满脸幸福的白无为和苏果果。
他端起酒杯,与二人碰了杯身:“无为,果果,祝你们幸福。”
“谢谢哥。”苏果果甜甜的唤道,手臂一扬,痛快的干了一杯酒。
“干嘛喝这么多?”白无为皱起眉头,不悦的呵斥她:“一个女孩子家家,少喝点酒!”
“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喝不醉的,还有啊,白无为,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像我妈了?”苏果果拧了他一把,最讨厌他这张啰啰嗦嗦的嘴巴!
看着打情骂俏的二人,欧延无奈的摇摇头,坐回到位置上,独自一人,默默酌饮。
自从沐染走后,他的周身总环绕着一股淡淡的忧伤,让人看了,莫名压抑。
苏果果戳戳白无为的肩膀,低声在他耳畔问道:
“大哥是不是还想着染染呢?”
白无为没有回答,转头看了看欧延,随即拉着苏果果走远了:“傻娘们,你可千万记住,以后不准在大哥面前提沐染,你听到没有?”
苏果果瘪了瘪嘴巴,不屑道:“这点不用你说,我都知道!”
“不过,染染到底在哪里呢?我也想她了……”
“哥,酒席咱们都吃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到了重头戏了,你去不去,闹洞房这种损事,我可太有兴趣了!”一吃完饭,景东浩便咋咋呼呼的冲到欧延身旁,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
欧延放下筷子,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
“你们玩,我就不去了。”
“啊?”景东浩失望透顶:“这么有意思的事,大哥你居然没兴趣?要不你考虑一下,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情。”欧延谢绝了他,与在场的人一一挥别,迅速离开了婚礼现场。
那种热闹的气氛,现在,真的与他格格不入。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就这么待在自己的世界里,等着另一个人……
嘭——
欧延关上车门,坐进自己的豪车里。
他头抵在方向盘上,冷汗沿着方向盘的纹路,一路延伸下去。
如同他的心,一直往下沉,始终没有浮上来过。
已经整整五年了,白无为和苏果果都修成了正果,可是沐染,仍旧没有下落……
她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他怎么找,都没有半点线索?
欧延的心情烦闷极了,甚至是焦急。
他坐在车里,望着眼前宽敞的道路,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一个没有沐染的世界,他不喜欢。
开着车,一路沿途往前。
欧延的瞳孔是涣散的,这座城,他守了整整五年。
目睹它所有的变化,从建筑到经济,这是他的天下,可他却不喜欢,若不是为了等沐染回来,他其实,并不想留在苏城。
因为这个地方,充满了他许多美好,又不美好的回忆。
车子沿途经过机场,这里的堵车是最厉害的,欧延本想绕过去,奈何车里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他看也不看,用蓝牙耳机接通:
“谁?”
对方却沉默了。
欧延眉头一皱,看向屏幕,是一通陌生的号码。
他本能的以为是骚扰来电,正准备挂断电话,忽然地,电话那端传来了一道虚弱的男声:
“哥……”
简短的一个字,却夹杂着纷多情绪。
男人有气无力,电话后半段,全是浓重的喘息声。
欧延听见他声音的一瞬,只觉胸口一紧,一双冷厉的黑眸顿时射出狼样的光芒,他一脚踩上刹车,捏紧了方向盘:“珩一?你怎么了?”
一阵拼死的奔跑,欧珩一终于拐进一条偏僻的巷子里,他侧过身去,选了个偏僻的角落躲进去,沾着血的手掌死死的捏着电话,声音却小的出奇:“哥,我本来不想麻烦你,只是……”
“只是什么?”
欧延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