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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呢?”陈登淡淡说道:“他只好暗通刘平!以便借刘平之力夺回徐州,在下早就看出来了,刘备大奸似忠,大伪似真……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却暗藏祸心……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伪君子。”
一旁的陈宫坐在先才陈珪的位置之上,看着陈登大义凌然的模样,冷笑了两声:“哼哼……说的好啊!太好了……尤其是这大奸似忠,大伪似真的妙喻,堪称精辟……”
陈宫放下手中酒樽,忽然盯向陈登,一脸微笑道:“不过,忠奸似真者,难道仅仅只有刘备一人吗?在我们徐州城里就没有其他的奸贼了吗?”
陈登闻言,双眼眯着看了陈宫一眼。
吕布却是诧异地问道:“还有奸贼?是谁?”
忽然,陈宫把眼光从吕布转向陈登。
陈登一脸惭愧模样,拱手弯腰:“启禀上将军,公台先生所言奸贼,是说我……”
“没错!”陈宫一拍案牍,直接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陈登旁边,喝道:“我说的就是你们两父子……”
一旁的吕布双手抱拳,脑袋晃了晃,心道,这陈宫又开始了疑神疑鬼了!
“如果我陈宫没有看错的话!你父子二人就真正的是道貌岸然,满腹祸心!”
一听这话,陈陈登满脸委屈,几乎是用宛求的态度道:“先生何出此言……”
没等陈登说完,陈宫直接抢先喝道:“何出此言!在你父子没有进入到将军府之前,徐州城里头太平无事……在你父子进入到将军府之后,徐州城里是非不断,先是刘平上表天子,敕封刘备吕布为先后的徐州牧,再后来,便是疑似贾诩之人进入到了徐州城中,今天又有了这封密信……”
“说……你二人是刘平的奸细,还是刘备的奸细……或者同是刘平与刘备的奸细吧!”
说道此处,那陈登竟然委屈的落泪了,缓缓地转过头,把腰间的佩剑细心取下,低着头,双手捧着佩剑,走到了吕布的面前,尔后跪着,拱手诚恳:“请将军斩下登的头颅,以释陈宫先生之疑。”
陈宫冷哼一声,扭过头直接不看,等候着吕布动手。
这时,吕布真的是左右为难,又想着陈宫莫非真的是嫉妒陈珪陈登?
心中想到这点后,前后便顺理成章了,淡淡道:“陈宫,你说陈登是奸贼,可有凭证?”
被叫住,陈宫一转头:“虽无凭证,但是我相信我陈宫的双眼……”
语音刚落,陈登便哭喊道:“上将军都听见了吧!欲加之罪……呜呜……何患无辞啊!”
吕布也觉得陈登言之有理,道:“陈宫,我多次劝你不要忌恨人家,可你呢?纵使疑神疑鬼,蛊惑人心……”
一听这话,陈宫又露出了一脸诧异的表情。
“我告诉你,陈登自入府以来,屡屡言你的好话,称赞你学富五车,智谋过人,就连他的父亲也是言你满腹经纶,多亏了有你相助,我才有了现在的地位,还称赞你为当今第一谋士。”吕布道:“而你呢?”
“是吗?”陈宫一脸冷酷地看了陈登一眼,冷哼一声:“他们当然会在你的面前称赞我,要不哪儿来的大奸似忠,大伪似真。”
得到了徐州之后,陈宫处处与吕布顶嘴,甚至让吕布心生疑惑,这倒是徐州城谁是主人,到底是姓吕,还是姓陈!
吕布强忍主心中的气,道:“陈宫,快向陈登赔罪,消除误会,尽释前嫌。”
陈宫也是一个十分倔强的人,看到吕布为一个奸人说话,还要自己给这个奸人赔罪,扬过脑袋,冷冷道:“绝!对!不!”
“陈宫!”吕布直接怒喝道:“我是主!你是臣!听着!我命你向他赔罪!”
闻言,陈登余光瞟了一眼陈宫,随后继续低着头。
“将军……”陈宫心中那点炙热之火已经被磨得差不多干净了,道:“将军……刚才陈登已经将佩剑给你,你何不拿着他的佩剑就地把我给杀了?”
吕布听到陈宫此话,也是一阵错愕的模样,又听到陈宫言:“向奸贼赔罪!绝不!”
“你!”吕布也没有办法了。
这时,陈登又呜咽道:“上将军!在下岂敢让公台先生为我赔罪!还是我向公台先生赔罪吧!”
话刚说完,陈登缓缓站起身子,走到陈宫面前,弯腰拱手,诚恳道:“公台先生!尽管放心,在下与家父虽然竭尽全力辅佐上将军,但我们永远也不敢取代公台先生的军师之位……”
此话一出,陈宫立马震惊地转过身子来,死死地盯着陈登。
“在下与家父,定会奉先生为师,共同为大将军效力。”
吕布闻言,心中感概万分,淡淡道:“先生都听见了吧……人家是何等的胸怀,何等气度。”
“好……”陈宫重重地点头:“将军!是忠是奸!走着瞧吧!”
尔后陈宫气愤地扬长而去。
…………
议事厅内,吕布坐在主位之上,双手扶着膝盖,道:“刘备暗通刘平,图谋徐州,本将决定剿灭刘备!已灭后患。”
“众将听着!传命下去,令小沛张辽部派兵趁机诛杀刘备!”
“宋宪魏续引军一万,断其后路。”
“得令!”
“本将率领一万人马进攻小沛,势必要让刘备死于小沛之中。”
“张飞那厮一定给我生擒!我要亲手宰了那厮!”
“等大军出城之后,令陈珪陈登,守备徐州。”
一听,陈宫顿时一惊。
“众将不得有误!”
“遵命!”
吕布缓缓地站了起来:“各位即刻整军,据密探来报,刘平的粮食不过五日了,无须大患,待吾率大军进攻刘备后,陈珪陈登务必要严守徐州,不可出城。”
“等天黑之后,到难关集结,待命出发!”
“诺!”
所有将领下去之后,陈宫道:“还是让我来留守徐州吧!”
吕布道:“不成!你深知兵法,临敌之时,还需要你出谋划策呢?”
“要不然将白纸墨留于徐州?”吕布反问道。
“不可……白纸墨我现在还有点放心不下……必须带走。”
“一座城池都交对那父子手中甚是不妙,一旦有失,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