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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太子的意思是梅儿撒谎了?
昭元皇后有些不解的望着萧景旸,等他来解释。
“母后,昨日父皇高兴,便喊了小橙子和敖世子一起吃晚膳,儿臣陪伴。
这喝到兴起,父皇和小橙子都喝多了,醉的不成样子。
儿臣便带着小橙子回寝宫就寝。
那会可是夜半时分,小林子又被我差去送敖世子回府。
我可是扶着小橙子回去的,许是瞧见了寝宫,小橙子最后都走不动了。儿臣无法背着他,无奈,就抱着他走了几步路的时候。
我的妹妹永康公主突然冒出来,我和小橙子两个人都差点摔倒。
我还没有质问她尚未出阁,半夜不睡觉,跑到了心仪男子的寝宫意欲何为。
她便恶人先告状,来母后这里告我和小橙子一状。
母后,昨日小橙子是醉酒状态,索性是没出什么岔子。
若是真出了什么岔子,这妹妹的名节还能保得住吗?”
萧景旸成功的转移了话题,让昭元皇后心中一惊,萧景旸说的对。
昨日本就是夜半时分,她看错了也说不定。
再说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即便放在寻常百姓家,也不可大半夜去尚未婚配的男子身边。
这一定会遭人非议的。
她被永康公主吵得心绪不宁,怎么就忘记这一茬了。
“景旸,母后错怪你了。”
比起不靠谱的永康公主,昭元皇后更相信自家的儿子。
“母后,儿臣无所谓,梅儿是我的妹妹。
我也希望她会选个好驸马。
可她现在骄横跋扈,昨日和太师之女缠斗在一起,晚上又不知礼节的跑到我的寝宫。
若是母后还是这般放纵梅儿的话,哪家朝臣之子敢娶?
怕是只有这敖世子最合适,武将世家,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
萧景旸又成功的说服了昭元皇后。
“那依你的想法呢?”
“依儿臣的想法,梅儿现在就要被好好管束,待到年中之时让钦天监选个好日子,赐婚嫁人。”
萧景旸说出了他的想法。
“景旸,你容母后再想想。”
昭元皇后深知萧景旸说得对,若再不管束梅儿,她早晚要惹出来大祸的。
再说这敖世子娶梅儿确实比叶砚城更合适,不管是家世门第。
若换上叶砚城,他无官无爵,若娶了她家女儿,那便是公主低嫁,叶家高娶。
可敖家是武将,一旦战事起,武将必定首当其冲。
“母后心中所想之事,我多少能猜到几分。是担心梅儿嫁给了敖世子之后,武将出战。
母后可有想过,若是他成了梅儿的夫婿,便是我的妹婿了。
不管是父皇,还是我,怎么可能会让妹婿随意去冒险?”
萧景旸的话也就只能点到这里了。
剩下的就留给昭元皇后去想了。
*
萧景旸从昭元皇后那回到了青宫,发现玉安也在,让他有几分诧异。
玉安最近被他派去保护叶砚城了。
这玉安在青宫,就说明叶砚城从国子监回来了,这会国子监还没到下课的时间。
“今天叶公子又从国子监逃学回来了?”
萧景旸问玉安。
“回殿下,叶公子今日早上没起来,后面就没去国子监了。接着就跟那个婢女,两个人在研究笔墨纸的排列顺序。
奴才也没看明白叶公子要做什么。”
萧景旸扶额摇头,他就应该猜到了他会逃学。
但是,研究笔墨纸砚又是何意?
他迈步便去找叶砚城了。
昨天晚上那个吻,让他意犹未尽,正好他也试探一下叶砚城的心意。
“小橙子,你今日又逃学,明日太傅得怎么罚你?”
萧景旸人未到,声先到。
“这么多年,罚都罚习惯了。不就是抄点书而已,殿下,你看,我发明的抄书笔。”
叶砚汐举着她忙活了一天的成品。
地上还散落着她尝试写过的废纸,脸上左一道又一道的墨迹,一旁伺候的尔丝的情况也没好哪里去。
瞧那脸上,衣服上到处都是墨汁。
这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主仆二人可能掉染缸里面了。
萧景旸又看看叶砚汐手中的“抄书笔”。
那就是三只毛笔都钉在一个笔架上,只拿中间的笔写字,两边的笔都会被带动,相当于写一遍等于写了三遍。
这的确是个办法。
萧景旸无奈的笑笑,真亏他想得出来。
如果这要是被太傅给瞧见了。
他相信太傅一定会跳起三丈高追着叶砚城打。
说是打小橙子,那平素里面打别人一打一个准的太傅,到了小橙子了这里,十次有九次都打偏,还有一次被他成功闪开。
也不知道太傅故意打不着他,还是他真的动作太快了,让太傅跟不上他的速度。
“小橙子,昨日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记得!昨日微臣喝醉了,跟皇上说,敖世子是两个头的怪物,皇上说,明明是三个。”
叶砚城想了想,认真的回答了萧景旸的问题。
很好!
他的小橙子,忘记了!
“不是这一段,后面一点。”
萧景旸没有放弃,咬牙切齿的继续追问。
“微臣,抱着酒瓶子?”
叶砚汐小脑瓜开始飞速的旋转起来,她昨晚到底还做了什么事情,为何她觉得萧景旸的脸色越瞧越阴沉?
“再往后面一点!”
萧景旸盯着叶砚城的眼神都变了。
“没了。”
叶砚汐回想了一下,她想不起来了。
她的记忆就到了抱酒瓶子那。
一旁的尔丝都替自家主子捏了一把汗,
她张嘴想要提醒叶砚汐的,却接收到了太子那犀利的眼神。
瞬间就变身怂人一个,无奈,她只能故意指了指地上不远处的剑。
希望能唤起自己主子那失去的记忆。
叶砚汐接到了尔丝的提示,她的眼神转向了剑的方向。
脸色瞬间就变了,不会吧!
剑?
这把剑她哥藏得很深的,她是怎么找到的?
还有就是她找剑用来干嘛?
叶砚汐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实在是想不起来,她拿剑做了什么事情。
思来想去,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便战战兢兢开口的问了萧景旸一句话:“殿,殿下。我昨天喝醉了是不是行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