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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个冬天,那场雪,在苍白的宇宙镌刻下永恒的灰色记忆!
——题记
(一)
那年,那个冬天,很冷、很冷!
下雪了,第一场雪,好大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飞舞盘旋。
地上薄薄的一层,像是给大地穿上了一层纱裙,冰清玉洁。
半掩着的门,门后那双纯真的眼睛,像一泓湖水般纯净透明。
她的眼中掠过一丝渴望和喜悦,一只小手从门缝里向外伸展。
真想去摘两片雪花在手中,数数它有几个花瓣。
想着这些,甜甜的微笑便溢满了那圆圆的笑窝。
“要进就进,要出就出,大冷天的,开着门干嘛?”
一个低沉而严厉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这是她这一辈子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一句父亲说过的话。
那双眼睛中显露出了从没有过的惊恐。随后,一双小手以最快的速度关上门。
屋里的空气远不如外面的新鲜,沉闷的让人窒息。
她明白的,父亲生气了,她有点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也从没见到父亲这么生气过。
那个被疾病和疼痛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父亲,憔悴的只剩下一副躯壳。
她乖乖的坐回自己的小板凳,不敢看父亲的眼睛,眼神中满是愧疚和不安!
(二)
那年,那个冬天,很冷,很冷!
下雪了,不记得是第几场雪。好大的雪,纷纷扬扬的飞舞盘旋。
家里来了好多人,屋里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站在角落里,看着大人们来来回回忙忙碌碌,家里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本该高兴的,为什么大家看起来都不开心,甚至是很痛苦?
悲痛欲绝的母亲、哥哥姐姐的嚎哭、亲人们的哀嚎于是大家哭她也,哭的很伤心。
父亲躲在哪儿?怎么不来劝劝母亲,不来抱抱自己?!
父亲躲在哪儿?为什么母亲抱着大雪堆哭泣,几度晕厥?为什么大家都跟抹泪,天地都为之动容?
柔弱的母亲悲痛欲绝,趴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像一尊白色的雕塑,任几叔叔婶婶都拉她不起。
她很害怕,这个现场为何如此的悲怆?五彩的世界为什么突然间就换成了白的胶片?
此时她有点明白,又不是很明白。这个未知的世界让她感到恐惧。
那么喜欢雪天的她看不到美丽的雪花,甚至开始觉得飘飘扬扬的雪花让人恨和厌恶。
悲伤写在每个人的脸上,泪水在所有人的脸上凝结。
心,在那年、那个冬天、那场雪中凝结,把悲伤镌刻成永恒!
于2011年6月19日父亲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