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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元初真扑进项聿的怀里,眼泪滴滴答答的落着。“对不住,是我不对”项聿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还有哪儿疼?我为你上药,好不好?”她在茶楼被调戏一事,虽告一段落,回到金宝庄后,仍心有余悸。
她怕的不是自己被调戏,而是项聿在茶楼与于大发打起来的画面——他凶狠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
就像一只嗜血的野狼,充满野性的拳头,不断的抡在于大发的脸上,将他揍得鼻青脸肿,差点连鼻子都要移了位。
当下,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连她也是!她没有想到项聿生气起来是如此的抓狂,兽性又嗜血的揍了于大发几拳,又怒不可遏的往于大发的肚子喂了几拳。在当时,她还能听见于大发胸腹发出声音
怕是连助骨都断了。
于是她冲上前,顾不得他的石拳如雨般的落在于大发身上,在剎那阻止他的暴力。
但挥下的拳头哪能说收就收,尽管他一见到她的小脸,偏了个准度和力道,但还是不小心擦到她的脸颊。
她的小脸被他的力道擦过一道瘀青,瞬间让她眼冒金星。
“好痛、好痛。”她的眼泪止不住,回到金宝庄还是哭个不停“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我不是故意的。”他慌了手脚,捧起她的小脸,看着她脸上那道瘀青,心里责怪不已。
他万万没想到她会冲到于大发的面前,害他一时收拳不住。“呜呜痛死了”她任性的叫嚷着。其实脸上的瘀青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疼,但见他眸里那抹担心的模样,却又教她忍不住兴起想要捉弄他的念头。
而这一装他真的很担心。
击中她小脸那刻,他丢下了于大发,急忙将她抱起,往城中最近的医鳅馆,急忙要大夫为她上药,就怕她的小脸留下瑕疵。
接着回到金宝庄,他又不信任口中说只是小伤的大夫,粗鲁的朝金丹丹辩吼着,要金丹丹拿出最好的药,只是为了她脸上小小的瘀青。
见他忙进忙出的,最后他轻柔的为她敷上凉膏,这温柔无比的动作与关心、让她忍不住靶动的落了泪。
他对她的好好到让她觉得心口暖暖的。
于是,也让她的眼眶暖出了泪水。
而这一哭,又是两道长长的泪水,就像止不住的小河,不断的宣泄她的感动。
只是她又不好意思承认,只好一直捂着小脸朝他任性的撒娇哭泣。
“我我”他简直慌了手脚,掌心想碰她的小脸,又害怕的缩了回来“还疼吗?我吹吹”
他还真的在她的脸上呼着气,企图吹走她的疼痛。大男人做出这种小动作,她又哭又笑的,差点岔了气。
“我帮你倒杯水。”为她倒了一杯水,再回到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了水,她的眼泪又喷出许多,但大半是来自于自己的笑意。他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一心只担心她会不会疼,就怕自己的粗手粗脚又伤了她。
她润了口,眼眶红得像免子,眸里映着他温柔似水以及担心的脸庞,令她忍不住以小手抚着他的脸,他被她主动的动作吓得怔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碰触他,也是第一次这么认真望着他的眼。“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哽咽的问着。
她之前明明都对他一副不在乎的模样,甚至还想要逃离他的身边,可他为什么还是无私的对她付出呢?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他毫不考虑的回答:“我不疼你,要疼谁呢?”
“可可我明明对你也不好呀!”她吸吸鼻子,看似是为过去态度对他不好而反省。
“你对我很好。”他的大掌轻覆在她受伤的左颊“是我对你不好,我不应该让你受伤,而且还打了你。”见她受伤,他的心疼得要命就像有人在他的心上,狠狠的用力刨了一大块肉。
“明明是我对你不好!呜呜”她争辩着他在她心中占有的份量也愈来愈重
已经习惯他的存在,她竟然没有办法想象,未来如果没有他在身边,那会是一个怎样的画面?她摇摇头,不让自己去想这样的问题。于是,为了抛开失去他的讨厌想法,她为自己找了一件事做——那张丰润的菱唇,主动的覆在他的薄唇上,寻找他身上惯有的温柔,以及她已经习惯的味道。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被她的动作吓得愕然,见她主动扑上前,让他的耳根子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不久,他禁不起她甜美的诱惑,于是开始回应她的吻。
她的唇尝起来软软的,而且还带着一种青涩果实味道,但尝起来,却右一股难以言喻的香气。
他的大掌轻覆在她的腰间,扣住她纤细的柳腰,恣意的取得她口中的甜液。
元初真与项聿的感情,一天比一天还要好,好得令金宝庄里的人,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而她待在金宝庄的日子,也愈来愈适应,对于想要独自闯天下的可笑想法,已淡淡的消失在她的计划之中。
不过还是有一件事,总是令她挂着心她这一逃婚,爹娘也不知道她的下落,不晓得会不会为她担心?
“小真儿?”项聿将手中的凉茶放到她的面前,唤着失神的她“你怎了?”
她拾起美眸,急忙的摇头。她不敢让项聿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因为他答允过她,只要她想到任何地方,他都会带着她一同前往。
可是她心里担忧的是,爹若知情她是被金宝庄的人掳走,肯定会报官抓他的!
仅管金宝庄来头并不小,但是玉州城毕竟是汉人皇帝的管辖,落到中原的土地,还是有王法治得了他。
左右为难之下,变成她心里的一个结。
她又不敢开口告诉他,因为他比她还要死脑筋。
只要能让她高兴的事,他都会在所不惜的去为她做,就算失去性命,他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我没事。”她慌慌张张的扬起笑容,想要掩饰眸里的不安。
“是吗?”他与她坐在花厅里,还想开口时,门外迎来一抹窈窕的身影。
“哼!”金丹丹一进到花厅,那张娇艳如花的小脸充满不悦“我就知道成大雄不安好心眼,就想拿假货骗我。”
这几天,金丹丹终于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了。
几天前,那一对假的娇阳玉马,也是成大雄拿来抵债的,刚好是元初真眼尖点破,要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要当冤大头多久。于是她便派人暗中查访库房那堆假货来源,都是出自于成府的玉器商行。
为了逃避她借予的本金与利息,才故意凭着金宝庄与成氏玉行长久的信任,做出这种令她抓狂的事情。
也因为这样,她停止借给成府的借款,接着拿出契约,开始与他们追讨债务。
金沙城的人都知道,什么人都可以欠,只有金丹丹的债欠不得!
当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时,奴仆来报成大雄亲自到金宝庄一趟,要与金丹丹商谈,甚至还要亲自赔罪。
金丹丹也不是单纯的孩童,明白成大雄这次来访: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
可是又不愿意这样算了,这笔帐,她还是得跟成大雄清算。
于是便让奴仆带着成大雄进入花厅,她打算瞧瞧这只黄鼠狼到底要怎么清还欠钱庄的钱。没多久,成大雄与成欢一同来到花厅,只见成欢手中抱着一对玉如意,低垂着脸庞。
金丹丹一见到成欢手中那对玉如意,脸上的表情又马上沉了下来。
“成老爷,我不是说过我只收现款,不收你的抵押品了吗?”金丹丹人前人后一张脸,为了长长久久,不耻的又摆出笑容。
“我是来道歉的。”成大雄果然也是一只老狐狸,总是让人想不出他下一步要做些什么“是我府里出了一些内贼,私自将我出产的玉,掉包成假货,我已经严厉惩罚那些贼人了。”
说得很好听,金丹丹笑咪咪的,往自个儿主椅上坐着“那不知成老爷今日来金宝庄为何意呢?”又不还钱,上门来干啥?
“我是来赔个罪。”成大雄以眼神示意,将那对玉如意送上门“这是成某的小小心意,请金老板接纳。”金丹丹挑眉,最后也扬起更大的笑容。
“这样啊!”金丹丹应了一声,最后将眼光绕到元初真的身上“初真你就帮我瞧瞧那对玉如意好了。”她也不拐弯,直接要“验明正身”
“应该、应该的。”成大雄也没任何心虚,点点头“原来那天老夫有眼无珠,眼前的姑娘正是玉州城的元府千金,是吧?”元初真咬唇一惊,不知为何成大雄能认出她来?
“老夫与元老爷也有几分交情,听说元姑娘不是嫁入陈府吗?怎么元姑娘会出现在金宝庄里头呢?”
“成老爷,这与你前来,毫无关系吧?”金丹丹瞇眸,不喜欢人家管她的家务事。
成大雄语气有些惊讶问着。
“哈哈!是了。”成大雄爽朗的笑了几声,倒也没有执着这个话题“那就请元姑娘带着成欢去鉴定玉器,好证明老夫这次前来的诚意。”项聿原本要随元初真而去,但被她摇头拒绝。
现下金宝庄的掌柜都出门收帐了,就只剩金丹丹与他。于是,元初真要项聿留在花厅陪金丹丹,毕竟成大雄是个诡计多端的老狐狸,怕金丹丹斗不赢这个老贼。就这样,元初真领着成欢往花厅旁的小偏厅,留下项聿与金丹丹面对着成大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