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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太医可是吓怕了,赶紧跪下求饶:“娘娘,全是奴才胡说,全是奴才胡说,娘娘恕罪呀!娘娘恕罪呀!”
“我杀了你。”这令妃可是气到极点了,说着举起那几上的剪刀就刺了过去,太医吓得瘫软在地,幸亏阿奴挡得急,才未伤着太医。
“你去吧!”阿奴说道。
“你给我滚,你给我滚。”令妃气得大哭起来,阿奴真没想到竟会成这个样子,女人都能生孩子的,为什么独令妃生育不成呀!为什么令妃生育不成呀!
“姐姐。”令妃扑倒在被子里大声的哭将起来,那心中的泪水你滚汤珠一般的倒了出来。
“好妹妹,别这样,什么事情都得面对呀!快起来,快起来。”阿奴不时的抚慰着令妃。
这种事情放谁的身上谁都接受不了,何况是在深宫之中呀!深宫之中一个女人要是没有这种能力,那她几乎就没有多大的作用,她还能有什么作用呀?
阿奴不停的思忖着,这对于她该是多大的打击呀!
“妹妹,以前不知道吗?”阿奴拍了拍令妃的肩膀说道。
“知道,进宫之时,偶感风寒,请了太医把过脉,太医说过此事,父亲只当不吉,把那个太医给杀了,我也一直不信,一个女人怎么就会子宫发育不全,我只想,只要是女人就能生孩子,所以没当回事?”
“你有过几次喜?”阿奴轻声问道。
“有四五次了,每次都是开始好,没过几天就又见红了,我也心里很纳闷,只想与这扛衡下,现在看来真是扛不过了,竟然这就是事实,你说,像我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活头呀!”
“好妹妹,可别这么说,女人活着当然是为了孩子,可是没有孩子未必就活不成呀!皇上虽然特别喜欢龙子降生,可是他也是一个有人情的男人呀!好妹妹,千万别这么想,不要思量的太多。”
“姐姐,谢谢你呀!我的事情老让你操心,我的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你也要注意身体,我生不下龙子,这生龙子的任务可就全部的放在你们的身上了,知道吗?”令妃将头从被子里取了出来,“姐姐,我没事的。真的。”
看着令妃没事,阿奴自觉再说也无味,就笑着离开了。
虽然离开了,可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这女人遇到这事怎么会接受呀?一定得想个法子安慰她,毕竟她是大陈后宫里最最具有良心感的女人。
阿奴怀着满腹的心事来到明月阁,她们两个又在做针线活,活计做得相当不错,阿奴笑了笑,进阁子去了。
“翠娥,你去找找郑公公,我有话要说。”阿奴朝着翠娥说道。
“嗯!”翠娥答应着就出去了。
此事本来可以不麻烦郑公公的,自己可以直接告诉皇上的,只是皇上又有一段日子不过来了,虽然自己有喜的事情今天太医才传到太后和皇上那儿,阿奴心中甚是难受,大概上一次那封密信的事情已被他们逮了个正着,阿奴自忖道,这帮家伙很有可能出卖了自己,他们在暗中,而自己在明处,他们利用自己,当时更主要的是为了儿子,可是,自己现在终于成了里外不是人了,这会儿还能有什么办法呀!
一直的期盼大陈不要灭亡,一直的盼着能与这个男人白头偕老,可是当真到了这个份上,他却怎么的嫌弃起自己来。
大概女人的感情最为细腻,所以一有什么事情就窝在心里怎么也放不下,阿奴大概是最最细腻的了,她现在最最关心的就是皇上什么时侯驾幸明月阁,哪怕来转上一圈自己的心里也能平和一些。
能够想象得出贤妃的忌妒心,自己现在也有了忌妒心,哪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永远的守在自己跟前呀!永远的陪伴着自己,可是,自己与皇上虽有真情,但总是若即若离,亲近不了,这样的境况让她的心里着实难受。
想自己在大周之时,大周天子天天宠幸着自己,天天围着自己,虽然他不是一个好国君,但他对自己百依百顺,那种幸福的感觉一直围绕着她,虽然后来大周灭亡了,但是他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给了她一条活着的出路,他的所有的妃子全都随了她羽化登仙。
想到这里,阿奴的心里就难受,到底是若有所失还是心中惆怅,她总不能忘记与大周天子柔情密意的那些日子。
现在,他又在处理他的国事吗?那国事全是她一人操纵的,要是没有那一封密信从中起作用,大周之兵绝不会迅速集结,大周之兵就不会一举攻下大陈,所有的一切全是自己的功劳,可是,她,阿奴,没有领功,却要受着这战争的害,她有通敌之嫌,这是大陈王朝对她的定性,谁叫自己是大周的旧妃呢?
本来,随着大周王朝结束了也就了结了,为什么又要害自己走这么一遭呢?为什么?阿奴想不明白,到了“了了庵”时本已想得通透,可是这个小红偏偏的救了自己,让自己白白的受罪。
“参见娘娘,老奴先贺喜娘娘了。”郑公公笑着说道。
“公公,谢谢你了。”
“方今大陈盛世,诸妃皆有身孕,可谓万千之喜呀!娘娘,皇上可开心着呢!”郑公公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嗯!你说的是啊!公公,我有一言相捎,烦劳公公转说皇上。”阿奴笑了笑。
“娘娘,你说吧!老奴愿意代为传话,娘娘,你尽管说吧!”
“公公,令妃有疾,我刚才让太医查过,乃先天不孕,令妃心中甚悲,怕皇上生气,所以烦请公公转达皇上,能去安慰下皇上。”
“什么?”郑公公惊了一下,“不可能呀!前些日子太医还报了平安的,怎么才几天就又成了这个样子,这可让老奴怎么去跟皇上说呀!老奴可真没脸面跟皇上说这个事情呀!”郑公公突然间沮丧着脸说道。
“公公,令妃心中不快,恐生其它事端,所以烦劳公公代为转达。”
“嗯!”郑公公哭着出去了,的确,这是一件难办的事情,皇上最近正乐于国事,突然的道出这么一件痛事,皇上会是个什么样子呀!
一路走,一路思量,郑公公心中着实难受,可他也怕令妃有个三长两短呀!若是令妃有个三长两短,那皇上的心里又怎么能安呢!
郑公公进永寿殿时,皇上正坐在大殿之上批阅奏章。
“郑公公,快过来看呀!”皇上笑着拉着郑公公的手说道。
郑公公走到皇上的跟前,看皇上批阅奏章。
“公公,今岁风调雨顺,各州府县五谷丰硕,纷纷向寡人报喜呀!朕是太开心了,寡人的子民可是好好的享用了,寡人今年不问百姓要半粒粮食,只要百姓过得好,寡人就开心。”皇上笑着说道。
“皇上,老百姓定会感恩戴德的,还没听过哪个王朝这么免过赋税,皇上,老百姓会感恩戴德的。”
这个郑公公不停的重复着,这可让皇上纳闷了,郑公公出去了一会怎么了,说话都婆婆妈妈的。
皇上下意识的瞅了瞅郑公公的表情,那抽着的脸可把皇上给气笑了。
“公公,你今儿个是怎么了,公公,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这般难看的表情。”
郑公公眨巴了一下眼睛,又瞅了瞅皇上的开心神情。
“皇上,老奴有一张丑嘴,希望老奴说出来之后,您不要生气,皇上,您千万不要生气,老奴最怕皇上您不开心了。”郑公公虽然不愿意说,但此事不得不说呀!
“说吧!公公,什么事情能有寡人的社稷大,你说是不是呀?”皇上笑着将身子往后靠了一下,然后又将手上的奏章放到了一边。
“皇上,令妃她出事了!”这话像一桶凉水泼地一般,让皇上心窝里绷得紧紧的。
“公公,快说,出什么事了?”皇上闭着眼睛,问道。
“令妃先天不育,坐不住孩子,皇上。”郑公公老泪横流。
“什么?竟有此事,令妃多次坐怀不上,寡人还以为是身体太瘦,怎么会这样?”皇上眼角渗出丝许泪痕。
“皇上,你千万不能生气呀!皇上,你可千万别生气呀!”郑公公赶紧下跪。
皇上轻轻用帕子抹了一下眼睛,“寡人的命好苦呀!公公,寡人就盼着每一个妃子都能生一个龙子,到那时,所以的龙子都跪在寡人的跟前,大声的叫着‘父皇’,你知道吗?寡人不知道那要多幸福呀!可是,寡人现在真成了孤家寡人了呀!先是寡人的玉妃生了死胎,再就是淑妃被杖责堕胎,接下来就是令妃坐不住胎,你说,寡人的命如何这般苦呀!”
“皇上,您可要注意龙体呀!大陈刚刚恢复四海升平局面,您可千万要注意龙体呀!现在,不是德妃与淑妃已经有了身孕了吗?皇上,这也是件高兴的事情呀!”郑公公抹了一把泪,转哭为笑说道。
“可是,寡人如何向国舅交代呀!国舅替寡人立下汗马功劳,寡人正想立令妃为皇后,主持后宫,以谢国舅,现这遇到这种事情,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皇上,先别想那么多,立后一事暂且放些时日,先得好好的去安慰令妃呀!听淑妃说,她现在很难受,接受不了事实,奴才也怕,令妃会想不通,所以请皇上过去安慰一下,现在只有皇上你才能安慰下呀!”郑公公低着头说道。
“你说寡人?”
皇上粗粗的喘了几口气,不停的摇着头,案上的奏章突然的倒在了一边,皇上看也没看,只是静静的思虑着这将来的事情。
郑公公赶紧走近几前,将奏章拾掇在一起。
“走吧!公公,去凤云阁。”
皇上和郑公公还有几位小厮朝凤云阁而去。
一路走,一路的难受,皇上的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不知怎么的,老是有泪水掸出。
走过凤云阁时,皇上突然的顿了一下,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然后又朝着凤云阁而去。
这钏儿看着皇上来了,赶紧进去给令妃娘娘禀报。
皇上站在凤云阁外,等着令妃出来迎接,可是,等了许久,却不见令妃出来,郑公公赶紧进阁子去看。
钏儿哭着出来了,参拜皇上。
“奴才钏儿参见皇上,令妃在阁子内反锁着门,令妃怕皇上生气,怕皇上不理她,请皇上饶恕令妃的无知之罪。”
“起来吧!朕不怪我的爱妃,朕去敲门。”皇上朝内阁子而去。
郑公公正站在门外喊着令妃。
“令妃娘娘,快点开门吧!皇上看你来了。”郑公公不住的喊着。
里面没有人应声,郑公公用手轻轻的敲着阁子门,期待令妃能开门。
“令妃娘娘,你就开了门吧!皇上就站在阁子外面,你都亲切的叫皇上哥哥,你难道希望皇上哥哥在外面这么等着吗?”郑公公哭着说道。
“不,我不出来,我什么也不算,我现在成了这样,皇上哥哥一定不会来的,他一定会生我气的,我最对不住的就是我的皇上哥哥。”阁子内传出了带着哭腔的令妃的声音。
听着屋子里悲痛的声音,郑公公真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她太在乎她的皇上哥哥了,她最怕她的皇上哥哥生气,最怕对不住她的皇上哥哥。
郑公公不住的哭着,然后轻轻的跪在了阁子门前面。
“令妃,老奴给你跪下了,皇上是最爱你的,他真的来看你了,老奴希望令妃能开了阁子们,皇上就在阁子外面。”郑公公哭着说道。
“骗人,皇上哥哥怎么会来呢?不可能的。”令妃哭着说道。
“娘娘,我们拿什么骗你,也不敢拿皇上来骗你呀!”钏儿跪在了阁子外面。
“令妃妹妹,寡人来看你了。”皇上低声说道。
阁子里的令妃真的听到皇上来的声音,轻轻的开了阁子门。
钏儿与郑公公赶紧上前揭帘子,皇上走了进去。
令妃扑到皇上的跟前,紧贤的搂着皇上。
“皇上哥哥,你真的不生令妃的气,你真的不生令妃的气?”令妃不住的哭着。
“别哭了。”皇上轻轻的取出帕子给令妃擦拭眼泪,那汩汩的泪水浸湿了皇上龙袍。
“我生不了龙子了,皇上哥哥,我生不了龙子了,我怕皇上哥哥会杀了我。”
“傻家伙,皇上哥哥永远最爱他的令妃妹妹,生了龙子是令妃妹妹,不生龙子照样也是令妃妹妹,知道吗?大陈偌大的国家,惟有一个令妃,你说我会不爱她吗?”
一听皇上这么说,这令妃破涕而笑。
“好了,好了,只要笑了就没事了,朕的令妃是最最活拨,如果不活泼就不是我的令妃妹妹了。”
看着令妃有了笑容,郑公公与钏儿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皇上哥哥,你坐吧!”令妃拉着皇上坐到了几前。
“令妃,要注意身体,看你为了这事,都成什么样子了,千万别因为孩子的事情而折磨自己的身体呀!而今大陈正逢盛世,朕正希望与我的令妃妹妹好好的共享荣华富贵呀!”
“嗯!皇上哥哥,只要你不生气,令妃怎么做就行,只是很可惜的是令妃不能生个龙子,皇上哥哥,我会一直爱着哥哥的。”
听着令妃甜蜜的语言,皇上笑了,紧紧的揽住令妃的手,轻轻吻着令妃的额头。
“你是朕的好妹妹,朕会永远的爱着我的令妃妹妹。”皇上紧紧的拥抱着令妃。
什么不用去管了,令妃突然的觉得心灵开拓了许多,只要皇上哥哥不嫌弃,那她永远就会守在皇上哥哥的跟前,为他祝福,为他祈祷。
“启禀皇上,陈将军凯旋归来,正往京都方向前进。”
“国舅回来了,朕说过,文武百官出宫迎接。”皇上大声说道。
“是”张公公出去了。
“令妃,走吧!跟朕一起坐辇去接国舅。”皇上笑着说道。
“嗯!皇上哥哥,令妃愿意。”
从永寿宫通往城门这一段路上人潮如山,皇上携令妃坐在龙辇上,出城迎接大胜归来的陈将军。
文武百官分成两列跟随在龙辇的后面,整个出迎的队伍犹如一条长龙一般的向前行进,好不威武。
刚出城门,早有侍卫上前禀报,陈将军已到城外东德门,听说皇上出城迎接,现步行朝这力而来。
皇上与龙妃下得龙辇,与众文武百官站在城门口侯等陈将军的到来。
不到片刻功夫,便瞥见陈将军与一班统领朝这力疾步而来,虽然他们面色黝黑,风尘仆仆,但他们脸上的笑意已经证明一切。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陈将军携一班统领上前参拜。
“将军平身,可盼着你们了。”皇上轻步上前,搀扶起年迈的陈将军。
“皇上,陈地大捷,所有周兵均已被降,只是逃了大周新君跟几个老臣,臣搜遍所有的地方,就是不见大周新君的面,臣无能呀!”陈将军站起来抱拳说道。
“将军言重了,一个数月小儿能成什么气候,再说了,那帮大周臣子不知从那里寻来个皇子,那都是骗人的把戏,将军,不用管他,如今大陈一统山河,全靠将军你呀!”
“皇上言重了,这是臣应该做的,臣愿为大臣效犬马之劳。”
“嗯!将军的忠心寡人知晓,令妃,见过将军大人。”
令妃两泪汪汪的上前参拜,那陈将军早上前挡住了。
“我儿现为宫妃,怎可下跪,儿啊!好好伺侯皇上,为父就足矣。”陈将军看着瘦削的女儿说道。
“将军,各位统领听封。”
陈将军与众统领导纷纷跪拜于前。
郑公公手捧圣旨,照旨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陈初定,周兵贼众攻我大陈,陈军与众统领率领部队浴血奋战,为安定我大陈立下汗马功劳,特加封将军为功德侯,子嗣永袭,俸禄加一千石,珠玉千箱,丝绸百箱,再赏寡人五爪龙袍两件,其余将领,各加官晋爵一等,加俸禄百石。”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陈将军与众统领跪着谢恩。
“郑公公,传寡人旨意,将美酒大肉送到三军,犒赏所有兵士,寡人将在御花园为陈将军与众位将领接风洗尘。”皇上笑着说道。
“是!”
郑公公当场宣布皇上大宴陈将军与诸统领的消息。
这可是件大喜事,众位大臣纷纷上前与陈将恭贺拥抱,皇上与令妃坐着龙辇先行进宫去了。
听着各位大臣的赞美之辞,陈将军泪如雨下。
“陈将军,三军出征,陈地有难,皇上与众臣一直在宫中替陈将军担忧,陈将军不负众希望,力挽狂澜,一举救了大陈呀!”刘侍中上前说道。
“刘大,令郎可谓智勇双全之全才啊!我呀!老了,不行了,等来日上朝,我将举荐令郎统领三军,护佑我大陈,他可是个人才呀!”陈将军笑着说道。
“将军太夸赞他了,他可没那么大的能耐,将军乃是名副其实的‘常胜将军’,周兵惧怕万分,老臣佩服呀!”
“将军,我朱相一生没有佩服过任何人,大家都说我骨头硬,可是今天我要说我佩服你呀!最后战局的突转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我都为将军捏了一把汗,将军,你知道吗?大陈的基业全在将军这一刻呀!”
“朱相说得对,我吉某人也为将军捏了一把汗,其实在大周之时,就听过将军的大名,将军百战百胜,堪为军事奇才呀!看别人打仗,如观戏,听军军打仗,如自己身临大敌,惊心动魄至极呀!老臣佩服得五体投地。”
“诸位大人,陈将军,皇上已在御花园摆好庆功宴,快快随我进宫吧!”张公公笑着上前说道。
“好的,张公公,我与众臣马上就到。”
陈将军在前,众臣在后,大家朝御花而去。
各班大臣入席,各位宫妃陪席,太后也过来了,皇上最后入席。
待席定,众位大臣入前参拜:“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今日设宴专为凯旋归来的陈将军以及三军将领设置,各位,大陈基业全仗各位将军,统领以及各位大臣了。来,寡人先敬大家一杯。”
皇上举杯先饮,众位大臣依次而饮,最后陈将军,太后满饮杯中之酒。
“来,歌舞助兴。”
皇上声罢,早有众位舞女如仙娥一般飞将进来,手拿折扇,在场中跳将起来,那右边的伴乐女子手执小锤,敲击着编钟,各班人马俱全,皇上与众位大臣一边欣赏优美的舞蹈,一边尽兴的喝酒。
酒过三巡,皇上举起筷子,示意众位大臣吃菜。
刘侍中举着杯子与陈将军等各位统领把盏,接下来是朱相,吉太尉,还有各位臣工,这陈将军酒量过人,一连喝下数杯酒,太后怕国舅喝醉,举步上前,以水代酒。
“国舅,哀家也敬你一杯,只是这不是酒,而是水,大陈多亏你了。”太后不住的点着头,那眼里的泪花真如星星一般的滚落下来。
“没事,太后,本来,我应过去给您敬酒,倒让你来给我敬酒,我怎么配得起呢!”这陈将军泪水浸了出来。
“将军,你当之无愧,怎么能说配不起呢?”这坐在旁边喝得烂醉人潘副将酐笑着说道。
“坐下。”陈将军训斥道,“这不是你说话的时侯,坐下。”一听陈将军发怒,众位臣工全都注视着这位潘副将。舞蹈还在不停的跳着,只是大家的眼光全移到了这里。
“将军。”这潘副将竟然哭将起来,“我兄弟在外浴血奋战,有什么爱不了的。”这潘副将越说越来,刘侍中赶紧跑了过来,“潘副将,来,刘某敬副将一杯。”
这潘副将可是逮着机会了,一把将刘侍中的酒杯推到一边。这刘侍中手未拿稳,那酒杯竟然碎了一地,歌舞随之终止。
“仕进不止,执虎子,你一个侍中算什么狗屁官,竟在这里耀武扬威,我们立下汗马战功,还要你说放屁。”
刘侍中突然得了这么一句,满脸通红,太后、皇上都在此,自己可真不好说什么。
这陈将军“啪”得从腰间取出刀来,直将刀架在潘副将的脖颈之上,这潘副将顿时一阵冷汗,酒也醒了,吓得赶紧跪下求饶。
“太后,皇上,侍中大人,末将有罪,胡言乱语罢了,饶了我吧!”
皇上只是沉着脸,一言不发,太后赶紧将刀挡了开去。
“你们的军功,太后跟皇上记着,只是哀家不会打仗,若是哀家会打仗也就不需要你们了,战争是大事,但所以的人都不可能去当将军,各人分工不同。”太后厉声训斥道。
“末将知错,太后,末将知错,求太后饶过末将。”
这陈将军突然将刀收回,跪在太后跟前:“太后,我督军不利,管理不严,扫了大家的兴,臣请皇上太后制臣之罪。”陈将军跪在太后的跟前说道。
“起来吧!打仗你们厉害,可是做人,你们还得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