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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子终于有空来见我了?”
李新端坐在古董太师椅中,两手拄着拐杖,斜眼睨着一大早就上门的万海青,表情虽然严厉,但语调却带着丝丝的宠溺和抱怨。
“会长,您这样说可就折煞海青了。”面对如父如师的长者,万海青的反应不如成浪木讷,反倒带点撒娇的戏谵“海青心里一直惦记着您老人家,早就想来跟您请安。”
“是吗?既然惦记着我,怎么三请四请才见你上门?”李新一个侧身,万海青连忙箭步上前,早他一步端起茶杯奉上。
苞在李新身边伺候多年,对于老人的习惯他依旧了如指掌。“最近公司较忙,四处推案子,所以较没时间来跟您请安,望会长见谅!”
老人啜了一口茶,清清口中的痰,不以为然地说着:“我看是忙你自己的案子吧?”
对于老人的质问,万海青心里早有一套说词。“那只是海青个人的小心愿,不会对公司的营运有任何影响。”
“是吗?”老人一双利眸轮流扫瞄着他的眼睛,意有所指地说:“我还以为你正为自立门户打算着吶!”
李新虽是“鼎峰集团”背后的出资者,但所有的经营权都交给万海青,因为他只信任这个亲手训练出来的徒弟;所以如果万海青执意抛下他和集团自立门户,他不会坐视不管。因为集团是他一辈子的心血,有太多人依附在这个集团之下,万海青既然进了这圈子,就别想一走了之!
“会长您言重了。”万海青再次为老人递上茶水,对这位拉拔他的长者仍心存恭敬之心,但诚如李新所预料,他不想再受制于人。“海青承蒙会长的知遇和教养之恩,不可能抛下您不管。”
情感上,他仍对老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依存情结,只希望将他当成亲爷爷般奉养──如果他能把自己当成一个寻常的老人。
“你能这样想最好。”老人要的不只这样。纵使这把年纪了,他还是放不下毕生建立的王国,膝下无子的他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传承者。“我这个位子早晚你都要接手。”
万海青根本不想扛起这重责大任,集团背后有太多的包袱,目前他只想敞自己想做的事。“我有拒绝的余地吗?”他反问。
“没有!”老人一口回绝“早在你跟着我那一刻起,你的命运就此改变,你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
看着万海青一脸的凝重,李新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妥协,于是软化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你现在翅膀硬了,我却老了,也飞不动了”
老人的感慨的确让万海青有些心软,但教他冷硬心肠的也是老人,万海青只觉有些讽刺。
“会长您还老当益壮,体力不比我们差。听说您前天还去鸿喜山庄打了一整天的球”万海青故意戳破老人装可怜的伎俩,嘴角流露掩不住的笑意。
“哼!我不出去走走,难道在家里等着被气死?”老人有些恼羞成怒,开始撂下狠话“总之,你还是安分地帮我守住集团,否则别怪我收回这一切!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想再回到一无所有的窘迫境地吧?”
他也只能以恩情和胁迫来留住万海青,却没料到经过他多年的训练,万海青已经学会不再感情用事。
万海青表面上还是跟老人虚与委蛇。“海青知道。”
“知道最好!别以为我老眼昏花就可以一脚踢开,我会看着你的。”李新对万海青投以警告的眼神,随之起身拄着拐杖进屋。
“您慢走。”万海青微微弯腰以掩饰桀傲不驯的眼神。
他一抬起头,只见杨雄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雄叔”对这个一向照顾他的老者,万海青才稍稍流露情感。
“海青,会长老了,心里其实很孤单也很不安,他只能靠你了。”委身幕后的杨雄总是以最冷静的眼光看着一切。他是万海青仅存的良知和忠告者。
“我知道,我不会丢下会长和您。”万海青轻轻叹一口气。他不会抛下这两位他所敬爱的老人,但必须以他所想的方式。
见他心中还存有情义两字,杨雄才稍稍宽心。
“不过会长不会善罢罢休。”杨雄想警告万海青却欲言又止。
万海青拍拍杨雄的肩膀“没关系,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冲动、意气用事的小表!”
“总之你自己小心。”杨雄也不再多说,为难地看了万海青一眼,立即追随主子的脚步离去。
偌大的豪宅只剩下一片清冷,万海青突然好想念“世界的尽头”还有楼凡身上傅来的温暖。
等到晚上打烊,一直没听见车子驶进的声音,楼凡洗完澡后又定出落地窗往小屋看了一下,里头仍一片漆黑。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由心底透出的凉意,更气自己如此在乎他的去留。
早上开店时,发现门外贴了一张万海青的留言,说他有事必须下山一趟。她难掩心头强烈的失望,一整天都猜想着他到底还会不会回来
她轻叹一口气,将擦头发的毛巾披在肩上,在露台的阶梯坐下,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着星空。
满天的星光灿烂更衬托出月儿的寂寥,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人心真是难测呀!她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着不招惹爱情,但它却在毫无防备之际悄悄来临。
那些姊妹淘因为感情问题来找她哭诉时,她曾笑她们的痴傻,并一心认定她不可能陷入这种心系他人的窘境,没想到她还是躲不过这一关。
唉!算了,他只是一个过客,不可能为她停留
楼凡拉下毛巾帅气地跳起身,决定将萌生的情愫抛诸脑后,做回无牵无挂的自己。
此时有部车子驶进车道,强烈的车灯照得她睁不开眼,看不清来者何人。
她以掌心遮在眼前,直到车子停妥关了灯。
万海青怀着雀跃的心情下了车。她坐在那里是等他回来吗?她心里所想的和他一样吗?乍见占据脑海一整天的人儿正坐在屋前,思念之情盈满了万海青的胸口。该死!他好想她,更想抱着她他脸上没有往常的笑意,灼灼目光却跳耀着炽热的火苗,跨大脚步朝她逼近。
见到他回来,楼凡脸上闪过一丝狂喜,却很快被气愤所取代。
他为何还要回来?她都决定抽手了,他又出现,分明是故意和她作对!
她像个面对晚归丈夫的怨妇,以哀怨的神情瞪着他,不让他看出曾有的期盼。只是,他那饱含**的目光却不陌生,瞧得她心跳加速,身体自动忆起昨晚被撩拨出的快意。
他因为欲望不住地喘息,挟带着征服者的气势;她只觉口干舌燥,对即将发生的事感到既期待又想逃避。
“你”他节节逼近,她步步后退,直到背脊抵住落地窗。
在她转身躲入屋里时,他从背后一把揽住她,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含住饱满的耳珠喘息着,并低喃出声声魅惑的爱语。
“老天!我好想你”他不曾如此认真,却字字肺腑之言。
饱含情感的话语让楼凡心里溢满甜蜜和感动,但她仍抗拒这来得太快的情潮,有些赌气地推开他。“你才不会想我!”
他如果在意她,就不会在昨天挑逗她之后今天就避不见面,玩着欲擒故纵的把戏,害她整天心神不宁。她讨厌有人耍弄爱情游戏!
万海青顺势将她的身子转过面对自己,注视着她脸上难得的娇嗔。
“想不想知道我有多么想你?”从她的表情,万海青看出她也和自己一样陷入了,嘴角含笑地挑逗着她。
“不想!”她用力推开他,眼波含媚,唇边带着难为情的笑意,似乎很不习惯这打情骂俏的亲匿。最重要的是,她完全摸不着他的心思,她不喜欢患得患失的感觉。“你根本就是存心耍我”
指控的同时却不敢正视着他,低垂的眼睫在白皙脸颊上不安地飞舞着,平时英气帅劲的她顿时成了一个娇媚的小女人,万海青爱极了她的矫羞。他捧起白皙的瓜子脸强迫她看着自己。“我没有耍你,我是真的想你。”楼凡瞪大眼眸,似乎想读出他眼底的真切,却被那两簇跳耀的火苗烧内得呼吸加速。
热切的眼神交会,两人都感受得到空气中交会的火花,万海青先弯下身对着微启的嫩唇展开攻势,楼凡则是主动地环上他的颈,急切地响应着他在身上点燃的yu火。
“嗯”看似冷静的楼凡体内却藏着火山般的热情,她不想逃,也逃不了,她只是依循着身体的渴望爆发出潜藏体内多年的欲望──被爱、被疼惜的渴求。
万海青的大掌急切地探入宽松的运动衣之内,讶于她里头竟没穿内衣。
然后,他想起成浪或他的手下可能在附近
“进屋里去好吗?我想好好爱你”性感嘶哑的嗓音在她耳畔恳求着,他始终保持着该有的风度。
“嗯”楼凡仰头嘤咛了一声当作默许,因为他的提议是如此地诱人,尤其那个“爱”字。
她的身子因为即将发生的事而颤抖着,甚至产生莫名的空虚,渴望被填满。
万海青拉开纱门将她拦腰抱起入屋,直接走向她房里的大床,楼凡始终含羞带怯地望着他。
他走到窗边拉上窗帘,然后转身面对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她,慢慢脱下身上的衣物。
“凡,你好可爱!”见她像个十七、八岁的女学生般羞怯,越发勾起纯情少年时期的冲动热劲。
“吼!你取笑人家”楼凡以纤手摀住脸侧过身,不自觉流露难得的孩子气。
万海青爱极了她所展现的娇憨,这样的她比任何女人来得风情万种。
“我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爱你都来不及了”他翻过染上一层红晕的娇躯,玩笑的表情被认真急切的欲望取代。“你也想要我吗?”
楼凡没有直接响应,只是抬起上身揽住他的颈背献上热情的吻。
“老天,我等不及了!”万海青低吼一声,急切地剥除她身上的最后屏障──
两个不羁的灵魂紧紧交缠着,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的热情。尘封的心或许还有所保留,现在就等谁的心防先被击溃,为爱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