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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秒钟,或者更久,范陶陶迷蒙地睁开美眸,看见了冷子渊俊美的脸庞。
是的!她看见了他,这才发现床畔的台灯被打开了电源,晕黄的灯光照映着他挺拔分明的五官,那浅色的瞳眸透出了浓黯赤luo的yu火。
“你还好吧?”他柔声问道。
“嗯”她点点头,此刻再看到他,她简直羞愧得无地自容。
“你的敏感度比想象中好多了。”他低沉的嗓音彷佛催眠般在她的耳边轻喃着,曲起指背轻轻地滑过她柔嫩的颊边。
“别骗我,其实你的意思是说我”很yin荡吧!她咬着唇,没勇气把那几个字说出来。
他勾唇一笑,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如果你觉得自己yin荡的话,那我呢?岂不是好se之徙?感觉到了吗?我这里正在渴望着想要你呢!”
在他强而有力的怀抱之中,她有种自己快要被燃烧起来的错觉。
“别怕,有我抱着你。”
“抱紧一点,求你抱紧一点。”她抬起泪眸瞅着他,纤细的身子依旧不断地轻颤着。
他没想到她会哭得那么凄惨,涨红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他收紧了长臂的力道,牢牢地抱住了她,两人之间紧紧地贴合,没有一丝多余的距离。
“我以为自己会死掉会真的死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抽抽噎噎地在他的怀里说着“我是不是有病?明明就觉得很舒服,可是却以为自己会死掉”
闻言,冷子渊失笑不已,她这妮子可不可以别那么可爱呀!他忍不住啄吻了下她红嫩的小嘴,开口道:“你没病,只不过还不习惯被男人伺候得很舒服的感觉,久了以后你会慢慢学会享受,放心吧!”
“享受这种快要死掉的感觉吗?”她不信地瞪圆美眸,觉得他简直就在说天方夜谭。
“没错。”他俯唇轻吻了下她泛红的耳朵,长臂牢牢地搂住她,以臂膀充当她的枕头。
这时,范陶陶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想起刚才的激情,她羞得不敢看他,小声地说道:“我我想应该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家其实跟一般人家不太一样,是所谓的黑这世家,你怕不怕?”
“我早猜到一二了,毕竟不是每个人的家里都有那么多凶神恶煞之辈晃来晃去,你不是说他们都是好人,不可怕吗?”他笑点了下她的俏鼻。
“嗯,他们都是好人。”她用力点头,高兴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感觉如释重负,才不到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沉沉睡去。
看着她甜美的睡颜,冷子渊静默了许久,抱着她,不愿放开她;乱了,自从遇见她之后,一切就都乱了!
“玄武堂”每个月一度的会报上,出现了一个往年都不曾存在的人物,但此刻,他却又是如此突兀的存在,没有人可以忽略得了他。
没错,他就是冷子渊。
这次开会的重点在于东区某个角头老大趁着他六十大寿的时候,想要向“炎帮”讨取一个生日礼物,希望他们可以将东区地盘上的一家场子交给他打理,他将会按月缴纳一笔数目不小的金钱。
但范陶陶不乐意把这个场子交给这位老大管理,因为他在道上的名声不好,听说他坏事干尽,不是个好人。
这次想要“炎帮”的场子,只不过是要一个庇护所,能够让他在那里面为所欲为。
冷子渊在一旁听了许久,他扬唇笑笑,看着陶陶露出鲜见的不悦脸色“我想,如此无理取闹的要求,我们应该不需要予以理会吧!”
“可是我们要是不采取任何回应的话,会被说是目中无人,以后在道上的风评会很难听,你不是道上的人,所以你不知道在这道上做事,也是需要处世待人,不是随便拿起家伙跟人家打一架就可以的。”范陶陶好心地充当解说员,把她这两年在道上行走的经验分享给他知道。
闻言,冷子渊挑起眉梢觑了她一眼,好半晌不发词组,心想被人家当作无知的后生晚辈来教训,是一个挺有趣的经验。
这时在一旁的“玄武堂”弟兄们个个“皮皮剉”心想他们是不是应该稍微提点一下堂主说话要小心,免得惹祸上身呢?
对方可是“黑门”的参谋总长,是在道上纵横十几年的大哥级人物,哪里轮得到被她这种小女孩来教训呢?
一想到这里,他们的心情更紧张、更害怕了!
“说得倒是,再怎么说那个老头子都算是你的长辈,向晚辈要个生辰礼物也不算过分,你随便挑个东西送给他就好了。”
“什么东西?”
“这个戒指。”他从右手的中指上取下了一枚白金戒,交到她的手上“相信我,你只管把这个东西交给他,我想他一定会很喜欢这个礼物。”
众人见状暗暗低呼了声,他们没料到冷子渊会送出自己的戒指,这根本摆明了范陶陶在他的庇护之下,谁敢动地,就是跟他冷子渊作对!
范陶陶不解地看着他温柔的笑脸,又看了看手里那枚雕着特别图腾的白金戒,心想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种图腾呢?
感觉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炎帮”的四大堂口──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看似敬陪末座的“玄武堂”权力最小,也最不受重视,但实际上,范家几位姊姊心里都知道,在帮中最受到弟兄们爱戴的主人其实是范陶陶。
“玄武堂”一直就是处理帮中琐碎小事的专责堂口,但所谓的“琐碎”其实就是其他三个堂口不管的事情,看似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实际上与帮中弟兄们的生活息息相关。
再加上范陶陶的鸡婆个性,像是帮里有什么人的老婆生小孩,或是某人住院,甚至于是谁家发生了什么大事需要处理,无论是要钱、要人,她范陶陶只要能够帮得上忙,就绝对不会推辞。
所以,看似每个人都把她当小孩子,其实那是他们爱护她的方式,现在她身边犯了“小人”所有的弟兄们都无法袖手旁观,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亲爱的四小姐发现自己正深陷危险之中。
此刻,他们正悄悄地密谋着一个非常严谨而且盛大的计书,几个帮中的组长级人物一早就聚在一起开会。
在他们的面前,摊着一堆书籍,似乎是他们拿来当成参考的东西。
“就这么决定了吗?”
“是的,为了我们可爱的陶陶小姐,这点牺牲绝对是值得的。”
“没错,陶陶小姐一定可以发现我们的苦心,发现那个‘坏人’的真面目,再也没有比这个计划更可行的方法了”
“话剧?你是说一年一度的迎新会上,弟兄们要表演话剧节目?”范陶陶不敢置信地叫道。
有没有搞错?难道他们最近个个行为古怪,就是在搞这些东西吗?
“对,戏码是‘大野狼与小红帽’的故事。”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裴叔一脸正经八百地说。
“拜托,这个故事早在八百年前就连小孩子都不看了,好吗?”范陶陶很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
“不,这个故事其实非常具有警醒的意思,很适合拿来教导现代的年轻人,四小姐,你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很好,可是其实骨子里坏透了,你要小心提防才可以。”
“我知道呀!这种事情还需要你说吗?”
“你知道?知道要应用在日常生活中呀!比如说”说到一半,裴叔的嘴忽然停住了。
“比如说什么?”范陶陶不解他为什么说到一半却突然不说了。
“比如说”老人逮住机会正想往下说,却在这时,多年老道的经验让他立刻就发现自己被人盯住了。
几乎是立刻的,一阵寒颤从他的背脊泛起,窜上了头顶,又冷回了脚底,让他整个人为之冰冷。
“陶陶,你们在说什么?”冷子渊走到她的身后,柔声地笑问道。
“喔,裴叔说今年的迎新会上要表演话剧,故事是‘大野狼与小红帽’,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竟然还在搞天真。”她在心里大叹了声,简直是越活越回去了。
闻言,他露出一抹令人玩味的笑容“说不定会出乎意料的有趣,咱们到时候一定不能缺席才是。”
“我想跑还跑不掉呢!裴叔说我无论如何都要去参加,他说要教导我认识人心险恶,真是的,我都那么大的人了,哪里需要他教呢?”说着,她一肚子不服气,每个人都欺负她年纪小,老是不肯正视她已经长大的事实。
他笑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看着面色“青损损”的老人一眼,唇畔的笑意更炽,要演“大野狼与小红帽”呀!
他轻挑起眉梢,这些家伙竟然给他来这一招,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