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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古龙领路,来到不远处的路边坐下,前者神色紧张,看上去有些心惊胆战,望着周围,低声的说起来事情经过:
按照他所说,事情出在一个月前。不知哪来一队瞎了狗眼的投资商,看上这里的四清水库,要扩建水库,做什么生态山庄。
听到了这个大项目,旧州镇的几个早就饥渴难耐的大佬“哇塞”跳了起来,办事效率比平常丢猪少鸭的强多了,当天就给批了。
接着等了一个星期,施工队来了,开槽放水,干得那叫热火朝天,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就在第三天的晚上,施工队出事了,所有人……
都,死,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当时也不信,直到镇里一下子来了好警察,听说还有省里的大人物,全来调查这事,那时候我才信的。信了之后,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你知道吗易哥,当天晚上,这些来调查的人又给死了大半!”
“听说就连那大人物听说也出事了,镇里人心惶惶,爸妈都吓着了,想到你,让我给你打了电话……”
说到这里,接下来的事古易都知道了,看着一直往向四周,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跳出来,把自己给活剥了的古龙,道:“所以这三天消停了,没出什么事了?”
古龙摇头道:“不是的,还是出事了,就在今天早上,薛明在一家除了他都死了!”
薛明在?!
听到这个名字,古易脑海中浮现出了小时后用鱼雷吓唬自己,改变了自己一生的小太保,陷入了片刻回思,最后轻叹了一声:“好了,你回去吧,免得你爸妈担心。【零↑九△小↓說△網】”
“呃,我……”
古龙愣了一下,脸上变得有些尴尬,古易猜的没错,他之所以在全镇都人心惶惶的时候出来,其实就是他父母受意的,为的就是把这一切告诉古易罢了。
“这事我会尽力解决,如果不行,你们最好还是搬家吧。”
古易没在看他,往事已矣,没有太多值得回首,不管他父母打得什么心思,说到底,其实这是他自己的事,从入玄道开始,就已经是了!
滴答……
一滴雨水打在脸上,乌云终于积压到极限,开始下雨了……
……
……
时间倒回几分钟前,旧州镇上唯一栋拥有三层小洋楼薛家院子内,这里隔着老远就可以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其中更是凄惨恐怖,片地都是残尸碎骨,人手人脚人头散落,简直就像是人间炼狱!
或许是三天前的事太过,以及其他各种原因,市立还没来及反应支援,这里发生了如此凶案却不见一位警察,只有其七八个衣着各异的老少男女身处其中,正讨论着什么。【零↑九△小↓說△網】
“此地鬼气弥漫,死者死相凄惨,基本没有全尸,且魂魄无存,非常明显,是鬼道高手所为,旨在杀生夺魄!”
几人中唯一一位少女开口,清脆的话声语意表面了她的身份,也暗示了周围的人都非常人,均是玄道中人。
“虽然你是妹子,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你这废话有什么用?这里谁不知道是鬼道中人干的,关键是这货去哪了,我们要怎么才能把他揪出来,这才是重点,知道吗?!”
在女子斜对面,是一位二十出头,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少年,这话正是出自他口,说话间扣着鼻孔,一脸的鄙视。
这番立时就激起少女身边男伴的不满,呵斥道:““你小子别以为头发上擦了点翔就当自己超神了,这么装比你女马知道吗?”
“卧槽,你个傻比开地图炮呢,老子头上也染了,说这话不怕老子抽你吗?!”
“呵,就你们两杀马特,打架老子怕你们?”
“干他妹!……”
两边四人血气方刚,在这凄惨恐怖之地竟然口角要动手了,就在这时,在场年色最长的一位老者开口了,怒喝着制止了这场闹剧。
“混账!几个小蚂蚱学了点皮毛就不把天下人放眼里,多大点破事也要动手,今天我倒看看谁敢第一个出手,老子不打断他的腿!”
老者话语很不客气,语气更像是吃了火药一样,奇怪的是,两边血气方刚的四人却没有一人敢顶嘴,诺诺的没有说一句话。
周围看戏的人不禁露出笑意,有些人低声道:“嘿嘿,断长春,断老先生火爆的名号可真不是虚传的啊。”
“本来,这些小屁孩,就是找骂,不然不长记性。”
“确实确实,咦,下雨了?……”
正这时,天空中降下了雨水,一滴,两滴,三滴……
顷刻间,雨势如泼水的一样,倾盆降至,所有人连忙移步,向薛家那栋漆黑的主楼躲了进去。
嘎吱……
大门没关,内里正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目光呆滞,痴痴的望着门外,好像丢了魂一样。
看到他,所有人都露出了同情的目光,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这家唯一的幸存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坐在这里,那种空洞的眼神,让人忍不住的心酸。
门外的雨声不绝,哗啦啦的似乎冲洗尘世的种种,又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大家各找地方坐下,安静了下来,直到一声炸雷,轰隆响起!
“啊!……”
嘶……
“怎么?!”
雷声伴着惨叫声,以及过后流水的声音,让所有人惊猛间投去目光,只见先前在外面争吵的那位杀马特少年,此时已然身首异处!
滴答滴答……
流水的声音是血滴落的声音,少年无头的尸体倒下,而头却依旧被人抓在手中,那人不是别,正是所有人都自动忽略了的可怜少年,此间薛家仅剩唯一的主人,薛正明!
“原来尊驾就是那位鬼道术士,六亲亦可杀绝,果然心狠,手辣!”
“嘎嘎……”
面对身前一位中年男子的话,薛正明发出了低沉的怪笑声,用好似摩擦了几百年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死到临头,墨迹。肢解吧……”
他的语气有种片段话的感觉,非是故意,更像是许久没有说话造成的生疏感。
待到他最后一个字说完,其人举指一点,中年男子霎时双眼圆睁,想要惊呼出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表情充满了恐惧与不可置信,最后“唰”的一声,恍惚有利器划过,刹那之间,整个人无端分成十余份!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