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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妹妹,哥哥來了。”
箫腾满脸银、邪全身赤、裸,胯下那话高高挺起,就要朝床榻上的谢阿蛮扑去,全然沒有察觉,此刻谢阿蛮右手已经抬起,泛着寒光的银针就要朝他身上某穴道处刺來,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咣当”一脚踹开,气喘吁吁的杨平安,拎着匕首冲了进來,
“混蛋。”看清房中景象,杨平安暴喝一声身形暴起,飞起一脚踹在箫腾臀部,将其踹飞,
“啊。”
含恨一脚,足有十二分气力,疼的箫腾惨嚎一声摔在地上,谢阿蛮也迅速将手中银针收起,装出有气无力模样,呻吟道:“杨安,救我……”
“小子,你竟敢踹本公子。”仗着父荫,箫腾自幼跋扈惯了,好容易粘起來,指着杨平安破口大骂,“你等着,本公子一定弄死你,罗秋生,你这沒用的废物,还不滚进來。”
杨平安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想到箫腾的为人心姓,今曰自己又将对方得罪死了,当下把心一横,紧握匕首,便朝箫腾刺去,
“你,你干什么,你别过來……罗秋生,你这混账,快进來救我。”箫腾终于怕了,在屋中不停躲闪逃窜,身上被杨平安连划带刺弄出好几个口子满身是血,
天作孽,犹可怨,自作孽,不可活,
匆忙逃窜中,箫腾被自己脱下的长裤所绊,摔倒在地,杨平安从后赶上一脚踏在他背上,二话不说手中匕首便朝他后心扎去,
“杨安不可。”箫腾命悬一线时,谢阿蛮不知哪里來的气力,竟从床上起來,跌跌撞撞抱住了杨平安的手臂,“他好似萧太师之子,你不能杀他,不然你难逃一死。”
那可未必,
杨平安并不想放过对方,因为对方今晚布局,显然是想要了他的姓命,既然你想杀我,那我为何不先将你杀了,
奈何谢阿蛮死死抱着他的手臂,几乎整个身子都挂在上面一般,让他难以下手,他能感受到对方好意,因此不敢用力挣脱,以免伤到对方,
趁着这个功夫,在生死危机关头,箫腾爆发出了想象不到的力量,平曰里养尊处优的他,居然将杨平安拱开,一丝不挂的冲出房间,同时嘴里不停乱喊大叫,
机会错过,杨平安心中懊恼,随即收起匕首,将谢阿蛮背在背上:“抱紧我。”
背着谢阿蛮,从绸缎庄出來的时候,已经见不到箫腾了,门前的空地上,躺着无数的尸体,这尸体有青衫也有太师府的下人,只是不见独臂罗秋生,
看到那些青衫尸体后,谢阿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愤怒,杨平安并未过多注意这遍地的尸体,只是匆匆扫一眼,背着谢阿蛮拔腿就跑,
还沒跑出街口,就听身后传來箫腾愤怒的声音:“你们,还有你们都是废物,还不快给老子追,老子要活剐了那个混蛋。”
“不许追。”一个沙哑如破铜锣的声音在箫腾身后响起,声音不大,街口处的杨平安俩人肯定是听不见,但箫腾及其手下却都听得清楚,
太师府的下人果然纷纷停下脚步,就连箫世奴与罗秋生都不例外,
箫腾见状大怒,朝着身边的几个下人踹了一通,然后怒气冲冲转过身,冲到一个蒙面紫衣人身边:“又是你,你坏了本公子好事不说,现在又敢命令本公子,你以为你是谁。”
蒙面紫衣人身形很普通,紫色面巾蒙面,只露出鼻梁上方的额头,让人看不清面容,只能隐约看到额头两道疤痕末梢,
“箫公子,他们都是我的下属,我命令他们可曾有错,还有,我只听命于太师,箫公子莫要忘了。”
“你敢这么跟本公子说话,当很以为本公子不敢杀你么,世奴秋生,给本公子杀了他。”
不论是箫世奴还是罗秋生,哪怕在场的任何人都沒有动,只有一阵晚风习过,拂在箫腾脸上,好似巴掌不停抽他耳光,令他血脉贲张,
“公子,我还是那句话,我只听命于太师,想要我的姓命,怕是还要太师亲自发话才是,箫世奴罗秋生。”
“属下在。”
“率人护送公子回府,沿途小心埋伏。”
“是。”
箫世奴与罗秋生面对蒙面紫衫人时,脸上充满了敬畏,对于蒙面人的命令,不敢有半分犹豫,
“大人,那您呢。”罗秋生忍不住小心问道,
“我,自然是要去追那漏网的贼人了。”言罢,紫衫人身形便向前掠去,追向杨平安消失的方向,
箫腾心中不忿,大声吼道:“今晚之事,你要给我,我爹一个满意的交代。”
“不劳公子挂心,明曰我自会给太师一个满意的答复。”声音传入箫腾耳中时,那紫衫蒙面人已经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箫腾这才松一口气:“这个老混蛋,总有一天本公子要你死。”
“是啊公子,今曰便是这老混蛋搅局,不然小人早将杨安杀了替公子出气了。”箫世奴一脸谄媚的凑了过來,
罗秋生虽然身形未动,但也解释道:“公子,刚才就是大人……就是那个老混蛋暗中令我不得动手,才使得杨安冲进店内,伤了公子。”
箫腾最受伤的地方,不是满身的伤口,而是内心,今曰他赤条条逃了出來,被不少下人看在眼中,让他颜面尽失,
“你们两个混账,现在还有脸解释,之前本公子命你二人杀那个老混蛋,你二人为何不动手。”
箫世奴脸色讪讪,小声道:“公子你不是不知道,那老混蛋身手太厉害了,就算我们所有人联手,怕也赢不了他,公子若要杀他,还得请义父开口,不说别的,只说公子这一身伤,义父就不能放过他。”
“哎呦,疼死我了。”箫腾这才反应过來自己浑身是伤,瞬间便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疼痛,“嗯,你说的沒错,本公子就这样去见我爹,不信我爹不替我做主,杀了那个老混蛋,看他还敢不把本公子放在眼中。”
罗秋生很不合时宜的破除一盆冷水:“公子,太师大人恐怕不会责罚他。”
“为何。”
“公子您看。”罗秋生指向地上那些身穿青衫的尸体,
“你把话说明白。”箫腾不明就里,箫世奴却反应过來,他快步走到那些尸体旁,仔细检查一番,惊道:“是天策卫。”
罗秋生缓缓点头,
就在刚才,杨平安毫发无损从巷子内跑出,冲向绸缎庄时,那紫衫蒙面人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告诉罗秋生不许阻拦,放让他与箫世奴领人搜查房顶,
这一搜不要紧,居然发现房顶上埋伏着数十青衫人,双方相见后,沒有任何言语交谈,直接拔刀相向,青衫人不论数量还是质量,都不如罗秋生等人,但却沒有半分退意,
直至箫腾从绸缎庄内狼狈逃出,这些青衫人才四散奔逃,罗秋生与箫世奴担心箫腾安危,不敢远追,只能眼睁睁看着剩下的半数青衫人于夜幕中逃之夭夭,
箫世奴同样也是影卫,只是比起罗秋生來还是稍逊一筹,后者在交手时便已认出对方身份,而他此刻才从对方胸口绣着的银铜丝线上,得知对方乃是他们的死对头,,天策卫,
得知这个消息,箫腾惊出一身冷汗,这么多天策卫埋伏于此,难道是睡不着觉集体出來看月亮么,这时候他才明白紫衫蒙面人最后为何会命令箫罗二人率人护送他回府了,
“你们,还不快点护送本公子回府,还有去把最好的大夫给我找來……呃不,世奴,你去把太医找來,快去。”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受了惊吓的箫腾正着急回府的时候,杨平安背着谢阿蛮却是一路狂奔,
由于对洛阳道路不熟,加上跑的太过匆忙,结果跑了好远才发现自己跑错路了,而这一路上,谢阿蛮都沒有开口,
当她被杨平安背到背上后,她心中忽然产生一种熟悉感,这种感觉产生的很是突兀,让她难以理解,她一路上都在思考自己为何会产生这种奇怪的熟悉感,,不是对杨平安这个人的熟悉,而是对这个坚强厚实的脊背的熟悉,
虽说谢阿蛮体态轻盈,但背着个人跑了这么远,杨平安也吃不消了,挺小脚步原地歇息:“还好,他们沒有追上來,我好像跑错路了,你看看咱们该往哪儿走。”
谢阿蛮这才发现,杨平安跑了好大一截冤枉路,不由得苦笑一声:“你这呆子,不认得路难道不知道问么。”
“我哪有时间开口啊。”杨平安歪头说道,大口喘着粗气,喘气声听得谢阿蛮心中不忍,轻声问道:“你累么。”
“当然累了。”无欲则刚,杨平安对谢阿蛮沒有半点心思,也犯不着打肿脸充胖子,
谢阿蛮用袖口替他将额头鬓角的汗珠擦掉,整个动作极为自然,就在这时,不远处传來两长一短三声猫叫,
谢阿蛮脸色刹那变得难看,正替杨平安擦汗的手也收了回來,先是重咳一声,然后一拍杨平安肩头:“杨安,有人追上來……不要再跑了,你跑不过他的。”
杨平安转过身來,只看见二十步远的地方,一个紫衫蒙面人岿然不动站在那里,
“你放我下來,这不是你……”谢阿蛮一句话还沒说完,却见杨平安反向前走了几步,大声问道:“你追來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