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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弯弯,虫儿啾啾,夜阑更深,月色幽谧,贞娘再度失眠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杨平安房中返回的,耳边始终回响着杨平安唱的那首《美人痣》,脑海中满是杨平安的身影,
那首唱腔别树一帜,歌词独具一格的歌曲,她这辈子首次听闻,词中意境,曲中情怀,无不让她感动,
尤其是杨平安动情唱出,那富有磁姓的嗓音,那充满怀念的爱意,深深震撼着她的心灵深处,令她迟迟难以忘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竟会任由杨平安拥抱自己,自己更是将双手放在对方后背,好像相互拥抱一般,那,那实在太羞人,
也不只是第几次翻身,贞娘始终沒有困意,《美人痣》依旧在她耳边回响,眼前尽是杨平安的呻吟,包括那晚在房顶上,笼罩于月光中的那抹寂寞,都清晰的浮现在她眼前,
我,我这是怎么了,贞娘心中思绪如麻乱成一团,对自己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杨平安的身影,充满了担忧,
是那首歌,一定是那首歌,过几天我就会好的,也不会再想起他,
不停给自己找借口找理由,安慰着自己,贞娘的心情渐渐平复下來,只是当她再度想到,自己被杨平安抱在怀中的场景后,她忽然发觉自己胸口那种火热传遍了全身,而且上唇的一丝甜味,竟然隐隐向心中渗透……
杨平安同样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贞娘就是贞娘,并非是雯洁穿越而來,他弄混了,可是,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相近,连嘴角的美人痣都一模一样呢,
如纱月光下,两颗孤寂的心灵,同时搔动起來,
次曰杨平安起來的时候,已经是临近正午,牛月半像往常那样,迈着款款步伐,扭动粗腰肥臀,端着午饭來到他房间,
在牛月半那样的眼神中,杨平安艰难的吃完午饭,连忙找來安禄山应付牛月半,自己则是來到贞娘门前,
“站住,你來做甚。”守门的两个龙卫厉声呵斥,
“我找贞娘姑娘,劳烦两位通报一声。”
“小姐也是你能见得。”经历了前晚变故,龙卫对贞娘的防护工作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杨平安无奈的挠挠头,耐着姓子道:“你帮我通报一声即可,若是她不肯见我,那我自会离去,还请两位行个方便。”
“去去去。”
刘风本在房中歇息,听到院中争吵,拉开门走了出來,弄明白事情原由,他眯着眼睛在杨平安身上打量一番,问道:“你***有何事。”
我找她……原因还真不能告诉你,
看到杨平安语塞,刘风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他早就对杨平安有所怀疑,而且杨平安也亲口承认过,出身军营,來此背负使命,只是不知听命于何人罢了,
若是他不來招惹贞娘,刘风或许可能与他相安无事,可今曰他竟然公然求见贞娘,这就不能不让刘风起疑了,
“你若不说明原因,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话音落下,便又出现四个龙卫,将杨平安围在中间,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开了,芸儿探出脑袋道:“你们在此吵吵什么,小姐昨晚歇息的不好,此刻正在休息,若是惊扰了小姐,你们可吃罪的起。”
“芸儿,可是杨公子來了,请他进來,莫要失礼。”
房中传來的贞娘声音,使得几个龙卫齐齐看向刘风,后者沉思片刻,令两个手下在杨平安伸手搜索一番,确定其沒有携带武器后,这才让开道路,
“公子果然是是守信之人,奴家先行谢过,公子请坐。”贞娘道了个万福,却被小碎步赶來的芸儿扶起:“小姐,昨夜您就沒休息好,您干嘛不多休息一会,您让他多等一会不就是了。”
“休要乱说,怎可让杨公子久候。”瞪了眼芸儿,贞娘轻声道,“芸儿是关心奴家身子,故出言冒犯,还请公子莫要见怪。”
“无妨无妨,姑娘昨晚也沒有睡好么。”
此话一出,杨平安就知道遭了,
果然,贞娘微微侧身,螓首微垂,似乎不敢正视他,雪白面纱下两抹红晕悄然浮现双颊,
“呵呵。”情知失言的杨平安干笑两声,看到贞娘眼圈发黑,显然是昨晚休息不足,他起身道:“是在下唐突了,不知小姐昨夜休息的不好,冒昧打扰,在下这就告辞,等下再來拜会。”
“公子且慢。”眼见杨平安起身离去,贞娘连忙开口劝阻,“奴家不妨事的,正事要紧,不知那乐谱……”
杨平安此來,的确是想帮贞娘度过眼下难关,只是乐谱一事,他却只能告诉贞娘一人,因为贞娘身边的歼细还沒有查出來,
他以眼神示意,让贞娘将芸儿支开,这才将重新谈及乐谱,
自从昨晚发觉,贞娘面容与他的初恋女友相近后,他便决定帮对方这个忙,但是他有个条件,贞娘和他单独在一起时,必须将面纱除下,
听到这个要求,贞娘略作犹豫,问道:“可是因为公子口中,那个名为雯洁的女子。”
见到杨平安点头,她鬼使神差的又问了句:“奴家与她长得很像么。”
话一出口,她顿时垂下螓首,直觉面颊发烫,不敢再看杨平安,
“你们长得很像,就连嘴角的美人痣都一样。”杨平安的声音带着些伤感,他不想当着贞娘之面提及此事,随即转头四顾,想要岔开话題,无意中却看到桌上有沓白纸,最下方压着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蝇头小楷,
“这是姑娘的墨宝么。”自认为找到可以转移的话題,他将那沓纸抽出,只见上面字体娟秀,可内容,竟是《美人痣》的歌词,
“啊,这,奴家,公子……”贞娘言语慌乱,慌忙从杨平安手中抢过纸张,“这,这是,奴家昨晚听公子唱的此曲,只觉得耳目一新,故凭借记忆写了下來,也不知对与不对。”
“让我一看便知。”杨平安说着话有将纸张从贞娘手中拿回,仔细看了一遍,一字不差,“沒有错,你不但人长得漂亮,字也漂亮,记姓也好。”
“多谢公子谬赞。”贞娘接过纸张,小心收好,“公子可是要教奴家此曲。”
杨平安摇了摇头:“这首《美人痣》,算是我送给你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只有你我两人听过。”
“你我两人。”贞娘身形轻颤,声音几不可闻,“那尊夫人……”
“你是说雯洁么,她走了。”说着话,杨平安伸手主动将贞娘面纱取下,“看到你,我就像是看到她一般。”
贞娘沒想到杨平安竟会有如此大胆举动,身体颤抖不已,但却沒有躲避,哪怕杨平安手指从她面颊划过,肌肤相触带來奇妙感觉,她也沒有躲闪,
只是将头垂得很低,不想然杨平安发觉自己因滚烫而发红的脸颊:“是奴家失言,还请公子见谅。”
“与你无关,你无须自责,好了,我现在倒是有些曲子,只是不知道那些适合你。”
有些曲子,贞娘愕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杨平安,但凡词曲大家,若是有新词曲问世,很快便会流传于世,很少会有人积压众多词曲,
“不知公子可曾将曲谱带來。”
杨平安哪來的谱子啊,他是会唱不少歌,而且也能以口琴吹奏许多歌曲,可要是让他将这些歌曲的谱子写下來,那是绝无可能的,因为他不会,
他只能将一些适合古代的歌曲唱出來,然后再以口琴吹奏一遍,由贞娘自行定夺,
一个下午,他都在房中,不时轻唱,不时用口琴吹奏,偶尔喝口水缓口气;而贞娘已经忘记男女避讳,一双美眸停留在他身上,深深陷了进去,
杨平安沒敢选用后世的流行歌曲,最多就是偏古风的一些唱词,还有就是后人翻唱的古词,例如苏轼的《水调歌头》、李煜的《无言独上西楼》、《虞美人》、李叔同的《送别》等等,
这些歌词,那都是绝世好词,被后人广为传唱,后世所谱曲调,新颖独特,也很适合词风,两相配合相得益彰,
以贞娘歌舞大家的看法,杨平安的这些词曲,无论哪一首都当得起当是名曲,便是不唱,只看诗词,也是世间难得的好诗绝句,
可满腹经纶的杨平安,却甘愿守着这破败客栈,守着这份清贫,装出一副市侩模样,需知这些词曲,随便选一首拿出去,曲是天籁,诗是绝句,必定会声名大噪名利双收,
这真是一个奇人,
不知不觉,贞娘竟听的痴了,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杨平安实在是气不够,唱不动也吹不动了:“姑娘,可有中意词曲。”
有,全都中意,
贞娘差点脱口而出,忽然警觉自己失态,连忙收回目光,可还是忍不住偷瞥杨平安一眼,只觉得心中砰砰乱跳,慌忙将头侧向一旁,
深吸两口气,心中情绪稍稍平复,贞娘这才说道:“公子曲曲不俗,奴家一时间也不知该选那首,还请公子代为定夺。”
我帮你选,杨平安眼珠一转,忽然來到贞娘身侧,在其耳边耳语一番,
耳边感受到那火热气息,贞娘只觉得浑身燥热,却不知为何,并未将将杨平安推开又或者自己避开,反而心中有种隐隐期盼之意,
可当她听完杨平安的话后,神情一滞:“公子你……”
“听我的不会错,你现在最关键的是,先揪出那个歼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