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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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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林风出狱的日子到了,这天没有晴空万里万里无云,也并没有倾盆大雨大雨滂沱,一个普通的再也不能更普通的日子,然而这一天对于林风来讲却是格外有意义的。

    临走前,林风看看监狱的几个狱友,一向冷漠的他心里沉甸甸的,看着那胡子拉碴的李天霸,林风淡然的笑了笑,“兄弟,我要先出去了,你在里面也好好改造,不要再做傻事了,争取早日出去。”

    李天霸也拉了拉林风的手,“小兄弟,出去后找个正经工作,好好做人,我出来以后还要投奔你啊。”

    林风也拍了拍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大个子,不禁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虽然自己才来时这个李天霸老是找自己的麻烦,甚至还干了几架,但慢慢的相处下来才知道,其实他也并不是原来想象的那样无恶不作,他人还是挺讲义气的,做人做事也是说一不二。后来在生活上也帮助了林风很多,所以临走前林风也把身上仅有的值钱的羊毛衫送给了他,虽然羊毛衫已经破了一个洞,但是礼轻情义重,李天霸也是很感激的收了下来。

    和狱友一一告别后,林风终于走出了监狱的大门,他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两眼,这四周的防卫工作做的特别好,墙壁全部都有五六米高,就算你爬了上去,上面还有好多的玻璃渣子,想轻易的逃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林风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来到这个地方。

    家里的老母亲并不知道林风出狱的事情,林风也没有告诉舅舅和姑姑,唯一让林风想不通的是,除了母亲,好像其余与自己有关系的人都撇轻了与自己的关系,而且撇的一干二净,自己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几个亲戚就是不肯承认自己,难道自己的防卫过当真的给他们蒙羞了吗?

    但他又转念一想,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连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爱人遇到困难都会翻脸不认人,何况那一直都不喜欢自己的亲戚呢,还不是从小家里就穷,本来就没人看的起,更何况自己这次犯了杀人罪,他们只会更看不起自己。

    算了,林风使劲的甩了甩头,不去想这些让人心烦的事情了,既然自己已经出来了,总得向前看吧,林风打定了主意,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回老家吧,既然自己出来了,就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林风身边也没有多少钱,攥着仅有的200多块买了张大巴票,一路颠簸,终于在十几个小时之后回到了那个生他养他的地方。

    可这车站离自己的家最起码还有二十多公里的路,紧攥着买票剩下的二十几元钱,林风再也舍不得坐车了,他暗自决定:这二十几元钱给母亲买点水果带回去,不能让母亲看出自己的穷酸,不然母亲会心疼的,至于回家,自己就靠这11路公共汽车走回家吧,反正自己年轻才24岁,有的是精力。

    这二十几公里路可是那么容易走的,本来到车站的时候就已经凌晨两点钟了,自己只能摸黑往家走,幸亏自己的记忆力好,不然还真摸不到家,气喘吁吁的走了有三个小时,林风从远处终于看见自己那六年没回来过的家了,从层层薄雾中,林风能依稀的看到自己家的烟囱已经冒着白烟,林风心里想:母亲一辈子操劳的命,才五点钟就起来做早饭,天才蒙蒙亮,公鸡也才开始打鸣,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母亲,心里既有些激动又有点紧张,林风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林风轻轻的打开了厨房的门,母亲正坐在灶前拿扇子扇火,突然听见了动静,一看自己的儿子拎着水果回来了,一下子就呆住了,林风二话不说的就搂着母亲,简单的拥抱过后,林风才发现母亲已经潸然泪下,或许,此时无声胜有声吧。

    林风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在母亲的面前跪了下来,“妈,儿子不孝。”

    “风儿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母亲喊着眼泪慈爱的看着儿子道。

    母亲于婧拉着林风的手走到大屋里,有些激动的对儿子说:“风儿啊,现在咱家里又三个人了。”

    林风此时却一脸茫然,父亲不是去世了吗,就算自己回来了,又从哪里来的三个人啊?

    于婧仿佛也知道了林风的不解,笑着对儿子说:“你父亲走了后你又去坐牢,家里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我一个人在家也没有念想,我寻思着到孤儿院领养个孩子,那时候孩儿才十岁,今年已经十六了,一晃六年过去了啊……”

    林风抬头一看,里屋确实还有一个小家伙在睡觉,但很快脸色又沉了下来,担忧着问母亲:“妈,你也五十几岁了,这孩子也正在上高中正是用钱的时候,你一个人这六年怎么撑住的啊……”

    "妈没事,这不家里种着田嘛,我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可以找点手工活做一做,补贴家用,天儿也特别的懂事,从来不和其他的孩子比,从来不乱花钱。”于婧欣慰的说道。

    也许是两个人的对话声吵醒了小家伙,小家伙正瞪着大眼睛看着两人,这时候于婧指着林风说:“天儿啊,这就是我跟你常说起的哥,他回来了,你叫哥啊。”

    也许是第一次见,林天也有些认生,腼腆的看着眼前的小伙子叫道:“哥······”

    于婧也是很欣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心里有说不出的幸福,她转身对着林风说:“风儿啊,你也才回来,在家好好休息,我这就上街买菜去。”

    看着眼前急切的母亲,林风也是有些感动的说:“妈,现在才五点多钟,卖菜的还没有出来呢。”

    但是于婧显然不在意:“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今天晚上咱们母子三好好吃顿晚饭。”

    也许是太累了,林风吃了几个馒头很快就睡下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时分了,于婧看林风睡得特别沉,心疼儿子也就没有叫醒他。不一会儿,林天就放学回来了,一家子坐在桌前其乐融融,这个夜晚,林风特别的幸福。

    在家休息了几天后,林风就坐不住了,每天看着母亲这么劳累的供弟弟上学,心里也于心不忍,虽然两人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林风却并没有太在意,一是这小家伙确实懂事,二是两个人也特别谈的来,既然这样,林风也就下定决心:自己要出去打工,减轻母亲的负担,不至于让母亲一个人太劳累。

    第二天,于婧和林天就把林风送到了车站,两个人也是有些不舍,眼眶都红了起来,母亲拉着林风的手,不舍得念叨着:“孩儿啊,外面受欺负了就回到家里,家永远是你停靠的港湾,一个人在外面也不要太累,想吃点什么就买,别亏待了自己······”说完就控制不住的抽泣了起来。

    林风也不敢去看母亲,生怕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也流泪,他拍拍林天的肩膀告诫道:“弟,在家要听妈的话,别让妈生气,哥走了啊。”

    林风踏上大巴的时候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回头,生怕看见母亲的脸自己就要后悔,林风自己也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又怎可儿女情长的偏居一隅,碌碌无为。林风在脑海里暗暗想道:“这里最大的城市天海,我来了,不管怎样,破釜沉舟,搏他个日出日落;?背水一战,拼他个无怨无悔。那曹操烈士暮年还壮心不已,自己当打之年,怎么也要来个西北望射天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