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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说的，为了这一套破玩意儿，王掌柜把头都给撞了…”
李二虎赶紧的把王掌柜给扶起来，一个劲的骂自己那些东西，王掌柜顾不得自己头疼，双眼都不敢离开这套瓷器，要是李二虎等会儿再扔两个，自己今天做的孽可大了。
这可是一壶六杯的标准清三朝官窑瓷器，看这个花色虽然不是前朝的爷们儿使用的，但也是后宫的贵人们用的，平常光是一个茶杯，那就得值800块大洋。
这可是整整一套呢！
这价值至少在12,000块大洋以上，而且还是有价无市，这要是摔上一个至少要少2000块大洋。
李二虎在扶王掌柜起来的时候，孙老三在旁边一个劲的打手势，这价儿绝不能要的低了。
“虎爷您坐好，您坐好，我这儿没事儿，这套瓷器可别有事儿就行，虽说有那么多小瑕疵，但不得不说还是算得上精品，不知道虎爷您多少钱转让？”
王掌柜顾不得自己脑袋的疼，这东西还得尽快收入囊中才行。
“王掌柜看着给个价吧，我对这东西也不了解，既然那么不值钱，我也就不拿回去了。”
李二虎很随意的说道。
王掌柜脸上露出了笑容，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卖家，明明拿着个宝贝却不把这玩意儿当好东西。
“我对这个东西看的不太准，况且以前我主要收字画，要不然这样吧，我先给您还个价，不合适您就说，我能出1500个大洋…”
这家伙说完之后拍了下桌子，好像做出了很大的牺牲，这演技也是奥斯卡级别的，可惜面对的是李二虎这样的穿越者，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
在王掌柜的后面，孙老三一个劲的摇头，同时把两只手比划个十字，李二虎也就明白了，至少得是10倍的价格，这王掌柜可真够黑的。
难怪有这么大的家产，看来坑蒙拐骗真是用到了极致。
“不能再多了吗？”
李二虎把头探了过去，一脸的可惜。
“虎爷。咱都不是外人，您可着这条街打听打听没有？第2个人出的价格比我高了，我这也是为了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子…”
王掌柜一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样子。
“得，大山，收了东西，咱们爷们儿对门恒雅斋，我就不信这东西15,000大洋卖不出去…”
李二虎利索的站起来，然后率先走出了大门，根本就没给这王掌柜说话的机会，就得治治你这老小子。
“这…”
王掌柜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原来人家是行家人，咱还给人家演戏呢，刚才这价格估的这个标准。
对门恒雅斋的赵老板在窗户里瞅了半天了，刚才亮东西的时候，这门帘子可是没拉下来的，这可看了一个真切，李二虎前脚出门对门的赵老板就赶紧迎出来了。
“虎爷，啥也不用多说，刚才我瞧的真真的，就您的那套东西，到里屋我过一遍手，只要是东西是好的，16,000大洋我立马找人给您送府上去…”
赵老板知道机会难得，所以自己还加了1000大洋，当街就谈起了买卖，这在琉璃厂可是头一份。
王掌柜还想说话，但此刻真是没脸出去了。
两家是多年的竞争对手，李二虎都已经是进了恒雅斋的门了，自己除非继续加价，要不然绝不可能把东西给要回来，况且要是追到人家的店里，那可就坏了规矩了。
这东西就算16,000大洋买了，按照两家店铺的销售能力，至少还能够获利2000大洋以上，可惜王掌柜的财迷心窍了，光想着一下子能多赚点儿，没想到现在正常利润也没了。
“虎爷您慢走，您小心这门槛，下回要再有什么东西，您言语一声，我立马府上候着去…”
这赵老板可是极端会做人，表情当中就带着一股得意，今儿这个钱咱算是拿到手了，就这样的品质，这样的玩意儿根本不愁销路，明儿就能转卖出去，一天的功夫赚2000大洋，在这琉璃厂也算是不错的收益了。
看着赵老板脸上那个表情，王掌柜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赶忙把鼻烟壶给摸出来吸上两口，要不然还真是要背过气去。
李二虎直接坐上自己的小四轮走了，腰里揣着赵老板给的价值16,000大洋的法币。
孙老三在旁边默默的擦拭着玻璃柜儿，其他的学徒也都不敢吭声，都知道老板今天丢大人了，在人家的面前演了半天，结果人家心里跟明镜一样。
“王掌柜，今儿觉得怎么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至少得有将近俩小时，王掌柜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原来李二虎转了一圈又从后门进来了。
李二虎也非常清楚，鸡蛋不能够放在一个篮子里，那赵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自己先进的是赵老板的店，恐怕今天赚钱的就是王掌柜了。
“小老儿惭愧啊！虎爷您这是？”
王掌柜一扫自己脸上的颓废，赶忙给李二虎上茶。
“我这是给你一条明路，以后跟我做买卖，少扯这些没用的，瞅瞅这两把扇子，要是还没个实价，那我下回也不会从这里进来了…”
李二虎扔出了两把折扇。
“虎爷，这是森田店里的…”
都是在这行混的，王掌柜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竟然是昨天日本人被抢的东西。
“王掌柜还问东西的来历吗？”
李二虎眼睛射出精光。
王掌柜一拍自己的嘴，刚才真是坏了规矩了，只要是有人拿进来，咱们这边从不问出处。
“小老儿说句老实话，这两把折扇都是精品，要是放在平时的时候，两把折扇价值6000大洋，但现在风声太紧，这东西又是见不得光的，所以我最多能出3000大洋，这也是我的极限了…”
王掌柜咬了咬牙，收白货和收黑货当然不是一个价格，这黑货还得经过转运和洗白，收上来也不能在京城出售，到别的地方去又得耽搁工夫，今儿实在是让李二虎给折腾怕了，所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就看李二虎如何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