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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送她小木人!
说起下聘的事,自然不是王爷迟迟拖着不愿意过来,这几天王府的管家一直在筹备此事,按照惯例,王爷下聘的单子,礼部拟的都有,他看完单子,便又多添了许多新鲜玩意,就是想让镇北侯府看清他的诚意,好安一下陆瑶的心。
除此之外,他还想猎一对白鹤当作聘礼,自古以来,白鹤就有吉祥的寓意,也意味着百年好合,这个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他每日都会抽空去一下狩猎之处,至今没有猎到,这才迟迟没有下聘。
回府后,想着今日惹哭了小丫头,沈封寒便去了库房,打算选个礼物差人送过去,哄哄她。沈封寒没上战场之前,闲来无事时,做过不少小玩意,还有会行走的小木人,其中做的最成功的一个被他收了起来,一直放在库房。
沈封寒将小木人翻了出来,然后差人给冬香递了个消息。
冬香将小木人给了陆瑶,小声道:“姑娘,这是王爷让人给您的。”
陆瑶微微一怔,面前的小木人,不过一个巴掌这么大,瞧着也不甚精致,胳膊跟腿都像临时装上去的,小人脸上的神采倒是刻的栩栩如生,不过跟一些大师的相比还是差了点距离。陆瑶有些懵,王爷为什么送她东西?
还是个名不经传的小木人?
瞅到姑娘茫然的眼神,冬香连忙讲解了一下,“姑娘有所不知,这个小木人,跟一般的雕刻之物不一样,你看他后背有个开关,只要伸手一拨他就会动。”
果然随着冬香的操作,小人提起脚步走了起来,小胳膊还一甩一甩的,霎是可爱,陆瑶忍不住抿唇笑了,眼睛都亮了两分,“好可爱!”
“这是王爷亲手做的呢。”
陆瑶惊讶地抬起了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焕发出一种奇异的色彩,“王爷竟然还会做这个?”莫不是骗人的吧?这个木头明显有些年头了,根本不像新做的。
看出她的疑惑,冬香认真解释道:“这是王爷早年做的,一直在库房收着,今日姑娘请王爷吃了馄饨,王爷可能是心怀感激,便差人送来了这个。”
一个馄饨就换回一个这么可爱的小东西,简直太棒了!念头一起陆瑶就有些脸红,她也搞不清这是什么心理,沈封寒但凡给她点什么,她都有种占了便宜的小激动。她明明不是眼皮子浅的人啊,怎么就是贪图他的东西呢?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送她了就是她的,这个小人真的好可爱!陆瑶又玩了一会儿,才爱不释手的将小木人收起来。这才看了冬香一眼,“王爷不是喜欢画吗?我记得我收集的有白年子的画作,冬香姐姐既然跟王府的人有联系,便帮我送过去吧。”
听到有联系时,冬香心中有些忐忑,屈膝跪了下来,“姑娘,冬香自进府的那一日起,就是您的人了,今日是乍一收到信号,才忍不住走了出去,姑娘若是不喜欢,奴婢以后都不会帮王府做事,请姑娘责罚。”
见她一脸真诚,陆瑶摆摆手,也没那么在意,不过神情却严肃了起来,“你起来吧,他若有什么消息,你可以告诉我,但你要记得,你现在是我身边的人。”
平日里总是见她笑眯眯的,冬香还以为她不会生气,乍一见到她这副样子,心中便有些忐忑,“那还送给王爷那幅画吗?”
“当然要送!”
陆瑶早就想送他点什么了,他不止一次地救了她,救命之恩如此重,好像不管送什么,东西都太轻了,想到他喜欢画,陆瑶才想起不若投其所好,送他一幅。白年子的这幅画,画的是繁华的汴京,画上有串流不息的车马,神态各异的小商贩,小桥流水人家,充满了生活气息,有极高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
真正爱画的就没有不想目睹其风采的。陆瑶也是偶然一次机会从师傅那里赢到的它,他老人家拿画时痛心疾首的模样,她至今还记得。
刚得到这幅画时,陆瑶恨不得天天抱着它睡觉,又怕一不小心将它压坏,才命芸香收了起来。她当初高兴的好几天都没睡好,现在要送出去了,自然有些舍不得,她又多看了几眼,到最后忍不住临摹了一幅,画完,才将这幅画送走。
冬香总觉得,比起白年子的画,他们家王爷其实更想要她的画。
这话她自然不敢说。
果然,王爷又将画退了回来,跟陆姑娘捎了句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她若实在想送他,不若临摹一幅,陆瑶拗不过他,只好将自己临摹的那幅给了他。
因为有些不好意思,她还多临摹了几幅其他的,让人一并送了去。
第二日是卫宁紫十五岁的及笄礼,她邀请了不少贵女,陆瑶跟林月彤也收到了请帖。
陆瑶跟卫宁紫虽然背地里争斗无数,却一直维持着表面上的交情。
就好比这次,她明明使计算计了陆瑶,扭头却推到了丫鬟身上,虽然挨板子的是她,却没人相信她会对陆瑶下手,只觉得是她管教不利,才害得身边的丫鬟出风头都出到了三公主跟前。
她勇于承担责任,这才挨了打。
卫宁紫的伤才刚好,就到了及笄礼这一日,她心底自然是不痛快的。
她的计划明明天衣无缝,让马发狂的药草,是她两年前就差人买下的,现在就算去查也查不出什么,她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只要公主身边的人不被寻到,根本不会有人查到她们身上,那丫头却偏偏被人寻到了,害的她跟三公主都受了罚,卫宁紫这次可谓是元气大伤,挨了板子丢了人不说,攒了几年的小金库也说空就空了。
然而现在陆瑶已经成了七王爷的未过门的王妃,身份地位高了她们一大截儿,又有七王爷在一旁虎视眈眈盯着,卫宁紫一想到他,就忍不住心底打鼓,再恨也只能吃下这个亏。
陆瑶在芸香跟冬香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她穿了件缎地绣花百蝶裙,头上斜插着金累丝镇宝蝶赶花簪,耳上带着金珠串灯笼耳环,端的是明艳动人,比卫宁紫这第一美人还要让人眼前一亮。
人群中不知谁小声说了一句,“这陆瑶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难怪七王爷愿意娶她当王妃,瞧这通身的气度,比公主都丝毫不差。”
卫宁紫脸上的笑微微一僵,明明是她的及笄礼,她打扮的这么漂亮,说她不是故意的,卫宁紫根本不信。陆瑶自然是故意的,她就是小心眼,她清楚卫宁紫最爱出风头,喜欢让人的视线都停留在她身上,陆瑶偏不让她如意。
卫宁紫热情地迎了上来,“瑶妹妹,你总算来了。瞧我这张嘴,你都已经被王爷定下了,我以后可不能再称呼你妹妹了。”
就好像害陆瑶落马的不是她。
陆瑶淡淡一笑,面带关心道:“你身上的伤可好了?我听说这二十板子都打在了臀上,嬷嬷们力道再轻,恐怕也很疼吧,你这一整日都需要迎客,若是没有好千万别忍着。”
卫宁紫呼吸一窒,半晌才回道:“已经好了,瑶瑶,你是不是还怪我?都怪我没管好手下的人……”
她笑的勉强,一副柔弱无辜的模样,然而比起装柔弱,却没人能比得上魏雪馨,陆瑶跟魏雪馨处的久了,就觉得卫宁紫有些不够看。
听到周围已经有人同情卫宁紫的“无妄之灾”了。陆瑶眨了眨眼,无辜道:“原来是皇上冤枉了你啊,皇上打你之前没调查清楚吗?”
卫宁紫被她堵得说不出话,她怎么可能说皇上没查,既然皇上查了,又岂会冤枉了她,就算真冤枉了,她也只能忍气吞声,她身上的冷汗忍不住冒了出来,难怪昨日爷爷瞧着她的眼神有些冷,让她适可而止,她的这些行为,恐怕已经传到皇上耳朵里了吧?
她笑容有些僵,“皇上一向圣明,自然没有冤枉我,是我受了奸人的蒙蔽和挑拨,一直以为你对我有偏见,那日你跟我们起了冲突后,大家心底都不痛快,一时冲动,才做错了事,瑶瑶就原谅了我这次好不好?”
她的态度看似放的很低,偏偏嘴里的话,全然没有悔过的意思,陆瑶也成了错的一方,陆瑶忍不住笑了下,正想说什么,林月彤嗤笑了一声,走了过来。
“本来不想来,果然又赶上了热闹,卫宁紫,你真是一个人就能撑起一场戏,这么爱装,不觉得累吗?今日是你的及笄礼,就不能消停些?”
她嘴巴向来毒,从不会顾忌什么。
想到自己哥哥还非要求娶她,卫宁紫抿了下唇,神情满是不悦。她就不该请她们,就知道她们一来就会砸场子,偏偏母亲说了,及笄礼是大事,这些贵女都得请,陆瑶不日就是王妃,更是不能不请。
不仅得请来,还必须像祖宗一样供着,卫宁紫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难受的不行。
安欣是个老好人,又出来打圆场,“好啦,大家都是姐妹,都少说两句啊,阿宁,你耳上这个耳坠真漂亮。”
林月彤愿意给安欣面子,也没再多说。
卫宁紫心底这才高兴了点,“这是我哥特意在如意坊买的,本来是下个月的新款,他高价定了下来,我才有机会提前戴。”
她的手帕交适时插了一句,“我听说如意坊已经不会出售这款耳坠了,你戴的这个是天下独一份,可是真的?”
卫宁紫笑着点了点头。
顿时又引起一阵感叹,“阿宁,你哥对你真好,为了你的及笄礼,真是大手笔。”
“对啊,对啊,我哥如果愿意对我这么好,让我替他做什么我都乐意。”
林月彤撇了撇嘴,小声哼道:“就看不惯她们这故意显摆的嘴脸,不过一副耳坠罢了,值得吗?”
就在这时,有人突然感慨了一句,“阿宁,你哥前段时间不是跟彤彤定亲了吗?她以后是不是就是你嫂子了?”
话音刚落两人的神情都僵硬了起来,对视一眼后,眼底是明晃晃的不屑,一个不愿意喊,一个绝不会应。
恰在这时,人群中走来一个男子,他穿着一身墨黑色的锦袍,腰间挂着一枚古朴的玉佩,英气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体,他信步走来,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一副没听懂的模样,“什么嫂子不嫂子的?说谁呢?”
卫宁紫哼了一声,显然搞不懂他放着那么多贵女不喜欢,怎么偏偏求娶了林月彤。
林月彤自打看到他的那一刻,也哼了一声,别开了脸。
陆瑶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刚刚说话的姑娘是宁国侯府的嫡次女,一向是个胆大的,见卫宁峰生的如此俊美,心脏忍不住砰砰直跳,红着脸道:“在说彤彤,她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吗?阿宁该叫她嫂子才对,可是她比阿宁还要小了一岁呢。”
卫宁峰的目光朝林月彤望了过去,见小丫头梗着脖子,就是不瞧着他,唇角不由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丫头容易害羞,你们可别欺负她!”
林月彤闻言,狠狠朝他瞪了过来,她生的漂亮,生气时一双眼睛格外明亮,卫宁峰唇边的笑又上扬了两分,啧啧啧,这小丫头,越大越辣,也不怕呛到人。
卫宁紫哪见过自家哥哥如此盯着一个姑娘不放过,心底便有些不爽,“你干嘛来了?礼物不是已经送过了?”
摆明了在赶人!
卫宁峰啧了一声,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懒洋洋的笑。
他来的快,去的也快,自打见到他后,林月彤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不爽,“整日没个正型,真不知道世上怎么有这样的男人。”
陆瑶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夏香姐姐已经去查了,如果他真有问题,大不了咱们就退亲。”
林月彤心中却有些不安,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她究竟什么时候得罪他了?这么个混不吝,连皇子都敢打,这桩亲事,他若是不想退,当真退的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