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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仲羽立即就心虚地垂了头，“没有！妈，我只是觉得她的衣服挺漂亮的。”
章夫人的声音冷得像是冰一样：“她有穿衣服吗？”
章仲羽吐了吐舌：“皇帝的新装嘛！”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两声敲门的声音，章夫人一凛。
“哥回来了？”章仲羽也是一脸的紧张：“妈，怎么办，哥会不会生气？”
“慌什么？”章夫人喝斥了她，随后就微微坐直，提了声音：“进来。”
门口站着的是福伯，面上堆着笑，“夫人，刚才少爷打了电话回来，说是收拾好了山水居那儿的祖宅，请您过去住。”
福伯说着，又轻咳了一声：“少爷特别关心老夫人的身体，说是那儿的风水适合老夫人养病。”
章夫人冷笑着站起来，“他是嫌我在这里碍他的事吧！”
说着，又是一声冷笑：“怕我防碍他和莫小北互相侍候吧！”
这话一说，不光是福伯愣住，就是一旁的章仲羽也愣住了，她生生地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说：“妈，您……没有问题吧？”
莫小北刚才这样说，妈说得挺难听的，这会儿自己也说上了，是不是被气糊涂了？
章仲羽伸手想碰一下，章夫人伸手挥开了，“我们走了，省得在这里碍事。”
章仲羽哦了一声，跟着章夫人走出去，她不敢扶她，因为妈最讨厌别人觉得她是个腿有问题的人。
福伯小心翼翼地下楼，送她们离开。
楼下的大厅，还放着几只大大的行李箱，明显章夫人本来是想住在章园的。
此时，章夫人心中不快，但是在下人面前也不能失了面子，自己找了台阶：“我还是习惯住山水居那儿，福伯，让人替我将行李送到车上。”
福伯自然弯腰，“这事儿，我来做就行了。”
章夫人扶了一下发际，刻板的面孔扯出一抹冷笑：“我现在都不敢劳动你了，福伯！”
福伯笑眯眯的：“能侍候夫人，是我的福气。”
章夫人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一下福伯，“伯言都是和你们在一起学坏的！”
福伯表示，这顶帽子不背，仍是笑眯眯的，“少爷是常春藤名校毕业的，和我一个糟老头子学到啥？”
之后，忽然就想到了什么，喜滋滋地说：“不过我这糙老头子，开荤是比少爷早就是了。”
章夫人简直是听不进去，章仲羽也是，嫌弃地看了一眼福伯。
福伯不以为意，前前后后地替她们将行李放后备箱，又亲自地关上车门——
好咧，您们好走！
黑色房车缓缓启动，章夫人绷紧着一张脸，咬牙切齿：“仲羽你看到了吧，福伯的心里已经不当我是主子了，他心里只有他的少爷！”
章仲羽没有敢吱声，她毕竟只是章夫人收养的孩子，她在章家是一点地位也没有的。
她不吭声，章夫人也不以为意，因为她需要的从来不是意见，而是服从。
冷着脸，缓缓开口：“就是不知道章华是不是和福伯一样，只认伯言一个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