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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眉姐把事情跟我爸说了,我爸听了后,有点紧张地说:“小眉,你跟小童明天就去,我没事的,一个糟老头,他们也不会动我的。”
眉姐说:“不,爸爸,我们一起走,你听我的,也不是说为了躲什么,就是想带你去我们家看看,那儿也挺好的,风景很好,顺便到外面透透气。”
我爸还想推辞,我突然拉住我爸的手说:“爸,你知道吗?我和小眉最关心你,我们不希望你有事,所以希望你能了解儿女的心。”
我爸点了点头,并说:“把妮儿也带上,我们一起去吧!”
眉姐很开心地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我们去大壮家去接了妮儿,当大壮知道这事后,他跟我说:“小童,先出去住一段时间也好,不过,你别担心,有什么事,赶紧给我打电话,我也会帮你查清这事的,如果真是陈露搞的鬼,我非把她弄死不可。”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你也留意下就好了。”,菲菲一直叹气说:“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好惹,钱都给了,她还要什么呢?”
我说:“是那个老男人心疼那个孩子吧,必定是感觉是因为我,才这样的。”
妮儿不知道我们在谈什么,一直在那里逗着希爱玩,她听说我们要带着她回厦门看外婆,很开心,听说我爸也要去,蹦跳着说:“太好了,可以带爷爷去家里玩了。”
第二天上午我们坐飞机去了厦门,我,眉姐,还有我爸,妮儿四个人,一路同行去了厦门。
坐在去厦门的飞机上,有种逃难的感觉,心里虽说满开心,但是还是不痛快,人跟人为什么就这么多恩仇不断,难道仇恨真的可以解决问题吗?你伤了别人,总会有天也会遭到对方的报复的,也许因果报应就是认为地轮回的。
后来,我多次回忆自己的经历,都有种飘的感觉,感觉自己活在这个世上,或者说人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一个飘落的过程,等你真的落脚后,要么幸福,要么就离开了,没有任何中间状态。
到了厦门,我们四个人,眉姐回到厦门很兴奋,她这次回来,终于带来的是她的希望,在飞机上,我问她妈妈会不会讨厌我,眉姐摇了摇头说:“不会的,她其实很开心我们在一起的,她知道你是个好人。”,我点了点头说:“恩,是的,你妈妈也是一个好人,我能看的出来。”
我爸的神情有些茫然,这是他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并且这次来其实他是怕麻烦眉姐家人的,其实眉姐家也就她妈妈和一个菲律宾女佣,没别的什么人了。
眉姐头靠在我的肩上说:“人生想想挺不可思议的,我小的时候就以为我们会永远的快乐,我家人都会很好,会很幸福,可……”,她微微一笑说:“我小时候跟妮儿差不多。”,她回头望了眼在那里陪我爸讲厦门故事的妮儿,突然一笑说:“她很喜欢咱爸的”,我点了点头说:“恩,是的,我爸也很喜欢她,我爸很少这么开心的,他见了孩子就开心,人一到这个年纪都这样的。”
眉姐望着我说:“我们以后也会的吧?”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我们也会的,会很幸福,一起到老,一起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会特别幸福的,相信我。”,她点了点头。
我们在厦门下了飞机,然后坐车又坐船到了鼓浪屿,一路上,我爸都四处观望,他教了一辈子书,教的是语文,只是在书本上看过这些风景的描述,可是并没亲眼看过,我爸年轻时也是个知识青年,喜欢写文章,诗歌什么的,在那个上山下乡的年代,我时常幻想着这些过去的老情景,那是很让人痴迷的。
眉姐一路上给我爸讲解着鼓浪屿的风情,我爸爸微微点头。
海风吹着眉姐的头发,乌黑的头发在风中摇曳飘荡,楚楚动人,因为一个神秘的包裹,我们就来到了这里,人真的是很奇怪的。
我们到眉姐家的时候,她母亲早早在那里等候,她是一个很友善的女人,她点头对我们微笑,我走过去,望着她,笑着说:“阿姨,你还好吧?”,她很幸福地点了点头说:“恩,好的,孩子,路上辛苦吧,快来家里坐。”,我爸见到她,跟她打招呼说:“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是的,三年前,我爸跟眉姐家人都见过面,眉姐母亲和文雅地说:“恩,你好,身体还是那么好吧?”
我爸点了点头,又是很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他们都是很客气地说话,我和眉姐笑着走进屋,这是我第二次到这个院子里来,我可以说是第一次进入别墅里面,古老的别墅里散发着耐人寻味的味道,似乎有着一部很久远的历史。
眉姐进来后,领着我,我开始不大明白什么意思,她单独把我领到穿过一个屏风的后面,那是大厅的正北位置,那里放着她父亲的遗像,她把我领到跟前,我明白了,她双手合十,我也跟她一样,我们祭拜了她的父亲,一起上了香,鞠了躬,她面对父亲的遗像说:“爸,我带小童来看你了,希望你见到我们这样可以开心。”,说着,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十字架。
我望着眉姐,然后又看着她的父亲说了句:“叔叔,我会把眉姐照顾好,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请您放心。”
眉姐回头望了我一眼,那眼里有对我的相信。
重新回到大厅,我仔细地望着别墅,四处窥看,在这座别墅里,眉姐在里面长大,别墅的进屋处放着老式沙发,旁边是古董架,上面放着一些花瓶,再旁边是一个圆形的台子,上面放着一架钢琴,这些景物的对面是一个圆形的区域,地上的地砖上有一只海鸥,和一些浪花,雕花的楼梯盘旋而上,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来,我观望个不停,眉姐坐在我的身边说:“没看过吧?”
我点了点头说:“真是很特别,就像是一个古老的梦境,我们那的建筑从来不会如此,老式的居民楼,永远也找不到这种感觉。”
眉姐的母亲让翎人端上来茶,然后笑着对我说:“你喜欢这里,就在这里多住吧,我听小眉说了,我很开心你们能在一起。”,她说完这个,又跟我爸说:“您也在这里呼吸呼吸海边的空气吧,对人身体好的。”
我爸点头致谢,他喝着铁观音,然后说:“还是你们这的地道,买来的都不好。”
妮儿古灵精怪地说:“爷爷,那我天天给你泡,你多在这里,我们以后都住在这里好不好?”,妮儿说。
是的,如果能都住在一起就好,可毕竟我爸是不可能的,每个老人都有自己的根,对于我们年轻人来说很好,可是对于老人来说就不一样了,住惯了一个地方,他们是走不开的,这种感情只有离家的游子,或者一辈子没离开过一个地方的人才能明白。
眉姐脱下了外套,穿着羊毛衫,胸肺挺的可爱,手把袖子拼起来,然后很悠闲地坐在她的家里,她只有回到自己的家才能表现出那种从容。
我爸在那里跟眉姐的母亲说着一些老事,那个年代事情,我和姐也在那里等着。
我说:“宝贝,真没想到你从小生活在这种地方,真的好漂亮,像是电视里放的一样,那种老别墅,古色古香,雕栏玉砌,十分壮观,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她抿嘴点了点头,耸了下鼻子说:“我倒没感觉什么,以前我一望到那架钢琴就心烦啊,我的整个童年都交给了钢琴,可最后也没有什么名堂。”
我呵呵地笑说:“我难得看到你弹钢琴,那次还是在教堂,真……”,她呵呵地笑说:“是啊,你也没看过我跳舞吧,我当年带领菲菲她们参加过很多演出呢”
说着,她就说要带我去她的房间,我站起来,妮儿刚要跟来,她外婆拉住了她,我和眉姐走上了楼,然后在二楼的一个拐角处,她推开了房门,里面的房子很大,她的房间布置的很漂亮,墙上全部是她的照片,我看到都惊呆了,她年轻时真的太漂亮了,穿着健美衣,很小的时候都有,头发很扎在后面,脑门光洁,面带微笑,做着一些舞蹈的动作,有芭蕾,有交谊舞,还有民族舞蹈,整个墙壁犹如一个个史的镜头,从她小的时候到她三十岁的时候全部有,我看的发呆。
我嘴里不停地感叹着说:“呵,真是中点,太美了,人间极品啊”,她坐到床上,才抱起枕头打我的腿说:“看你那个小色鬼的样子,你是不是感觉我年轻的时候漂亮?”
“本来就是吗?”,我贴到那些照片上仔细看去,然后抓住她手里的枕头说:“别闹,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宝贝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