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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他想的厉害,想看到你的眼睛。”
她再次哭了,然后死死地抱着我,摇着头说:“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
我感动的点着头,心疼的厉害,她需要我,我能想像她在没有我的日子,多么地渴望见到我。”宝贝,恩,不离开,一刻不离开。”
她突然又说:“不,要离开我,离开。”,她突然睁开眼睛,从我怀里要逃脱。我看到了她,与她目光相对,她也看着我,那眼神先是发呆,慢慢的,凄苦,最后闭上眼睛说:“你放我走吧!”
菲菲蹲下抱着她说:“姐,听话,不要这样,我是菲菲,你听话,有我们在,什么都不要怕。”,说着菲菲就把他搂在怀里。
大壮走到我身边,抹了下鼻子,轻声地对我说:“小童,我去联系下吧,戒毒所那边我有朋友,你说先去医院,还是直接带她去那?”
我望了望眉姐,她和菲菲抱成一团,两个人一起哭。
我拉着眉姐的手说:“宝贝,答应我好吧,我们去那。”
“不,不要去。”,她摇了摇头。
“听话来,去了就好了。”,我对大壮说:“先去医院检查下吧!”
大壮说:“好的,我出去把车开过来。”,大壮出去了。
我依偎到她身边和菲菲一起温暖着她说:“乖,没事的,什么都不要想,按我们的来,知道吗?小童在你身边,一刻都不会离开,你要乖,像我的孩子,明白吗?”
她说:“你出去下好吗?”
她似乎有话跟菲菲说,我点点头,然后对菲菲说:“你注意下,她身子弱。”
菲菲点了点头。
我慢慢地走到了外面,站在外面,我四处看了下,屋里很整洁,就是这个时候,她仍旧要打理的很干净,在望去,我心再次碎了,在床的旁边的台子上,放着一张照片,是我,那是我们在江边拍的,刚认识不久的。旁边还有一张妮儿的照片。
床上有一个布娃娃,那是妮儿的,我知道妮儿不在,她抱着那东西可以减少痛苦,也可以感受到妮儿吧!
看着我那张里面的小童,太多的感慨,那时他真的是一个孩子,手里拿着相机抱着她,拍的特近,她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一样在我怀里,美丽动人,还夹杂着羞涩。她在这里,在那些痛苦的日夜里,她就要看着这个相片熬下去。
大壮把车开来了,我走进去,看到菲菲脸贴在眉姐的脸上,抿着嘴。
我走过去,回到眉姐身边说:“乖,我们走吧,好吗?”
菲菲说了句:“恩,乖,菲菲扶你,你跟我们走,我带希爱给你看,她很可爱,是小童起的名字。好听吧!”
眉姐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她不是不愿意去戒毒所,先前是怕我们会查到,怕她爸爸会知道,可现在她不怕了,她是个明白的人,她知道必须要去那才能解脱。
而我怕的是,她毒瘾发作,那个时候,毕竟我们都没见过吸毒的。
我害怕那个时刻的到来,看到她痛苦的样子。我把她扶上了车,抱着她,她身体很弱,似乎一碰就会倒掉,加上情绪悲伤过度,可想而知。菲菲坐在另一边,不停地抚摸她,然后吸了口气对大壮说:“你开慢点。”
大壮点了点头。我看着眉姐,她并没多少改变,我想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可我开不了口。一路上,她就那样靠在我怀里,抱着我,不说话,我们也不说。到了医院,我搀扶着她,她下来后,望着我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让我跟她走在一起。
菲菲给了我一个眼神,意思是她来扶,她理解眉姐。
我点了点头,跟大壮往医院里走,已经联系了里面的人,要进去说声。大壮跟上我就说:“操他妈的,真他妈的,不让他死,是不行了。”
“怎么了?”,我纳闷地问。”一定是他们干的。”,大壮说:“小童,你知道吗?她被下的药。”
我似乎什么都明白了,愣在那足足有一分钟,然后低下头。
大壮说:“小童,你什么别问了,你帮我照顾好菲菲,我要不把他们宰了,我就不活了,有他妈这样残忍的吗?滨江怎么会有这些畜生?”
我吸了口气,感觉特冷,然后说:“大壮,先什么都别说,把眉姐安顿好,听到没,这个时候如果出了什么事,她能安心治疗吗?”
大壮点了点头。
在医院里,医生做了检查,说应该早早送来,她服用的不多,算是那种自制力让人无法想像的了,只是身体被刻意地折磨坏了,器官都有损伤。
我问医生:“会有生命危险吗?”
医生说不会,但是需要精心呵护,身体上的,心理上的都要,医生望了我又问:“你是她爱人吗?”,我点了点头说:“我是她丈夫。”
医生说:“你怎么能让她这样呢?她应该是偶然的,滨江现在很多这事。”
我点了点头。
“先观察几天,稳定了送戒毒所。”
“恩。”,我点了点头,然后又问:“如果她毒瘾上来了,怎么办?”
“能强忍就强忍,实在不行,用药。”
我再次点了点头。
眉姐被转到了特护病房,菲菲守着她,我进去后,坐她旁边看着她,她的脸色一点点的难看,但我知道她忍着,一点点的忍耐。
我想那个可怕时刻到来时,眉姐痛苦的样子一定会让我发疯。
我坐到她身边,她看着我,然后把头转到了另一边,菲菲转过脸去看着她说:“姐,感觉不舒服了吗?不舒服就跟我们说。”
她摇了摇头,抿着嘴,似乎是难受了,只是强忍着。我坐到床上想去抱住她,她低头说:“你们都出去吧,我没事。”,她说的无力,甚至夹杂着乞求。”听话,我在这陪你,感觉难受了,就跟我说。”
菲菲站起来说:“姐,我出去,你跟小童说说话。”,菲菲知道我需要单独跟她说话。菲菲走了出去,我凑到了她的身边,然后从后面抱住她,对她说:“乖,躺我怀里。一切都好了,放松来,有人会保护你,把你整个人交给他。”
她听了我的话,转身趴了过来,扑我怀里不停地说:“小童,不要离开我,我难受,难受,活不下去了。”,她抬起头祈求我的目光说:“宝贝,我见到你就好了,你让我离开吧,永远的离开,让我消失。”
她说话不正常来,在渴望与远离之间游走。
我望了她会,然后亲吻了她,把嘴盖到了她的嘴唇上,多久了,一年多来的第一次,她被吓坏掉了,像个少女一般表情僵硬起来,然后咧着嘴像被欺负一般。
我想去亲吻她,她的嘴冰冷,我想给她温暖,她在推辞下,抱着我亲吻了起来,她很可怕,抓着我,撕扯着,像是要咬掉肉来。
看着她的样子,我心里难受,皱着眉头,和她吻着。
慢慢的,两个人又似乎回到了最初,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可现实告诉我,我们只有这刻,所有都改变了,伤痕累累。我想去碰触她,明知不可以,可还是想碰触,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想和她靠的最近,如果可以,我多想和她在一起,她身体单薄,面容憔悴,但不失美丽,优雅。
她这样的女人,不管遇到了什么,都会把自己打理的很好,干净,整洁,迷人,高贵。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一个高傲的女人,一个会低头害羞的女人。
我碰到了她的身体,我心疼的要哭了,她的身上不丰满了,单薄的可怕,胸也小了。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然后推开了我,低头在那里说:“很可怕是吗?不好了是吗?不喜欢了是吗?”,她傻傻地说,像个发呆的孩子一样地摇头自问。
她害羞了,自卑了,她这个傻瓜,孩子。她落泪了,我再次把她包怀里,激动的疼着她的额头说:“傻瓜,不是,你好傻,怎么会呢?我疼你,爱你,要你,什么样都要,你不可以这样想,你这样会让我心疼,自责,把心都撕碎了,明白吗?”
“你会要我吗?”,她问了这句,完全成了一个孩子,这半年来,她被痛苦折磨的完全成了一个孩子,不管从心,还是从身体。
“要,宝贝,你听我的,听我们的话,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的,会好的,我们结婚,如果你现在愿意,我们现在就结婚好吗?不管谁说都要。”
她点了点头,吃力地在我面前,像是倾诉委屈一样地说:“我想你,想,可你在哪呢?没有你的时候,我比死都难受,你知道吗?我想你,一刻没停过,无数个白天黑夜,我坐在江边,多少次,我想跳下去,可我想你,想妮儿,想爸爸——多少次我梦到你,可你在哪呢?我难受,难受。”
我的心被她的话撕扯的难受,滴血,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我这个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