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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你带我飞
月色笼罩在阮清歌的身上,镀上一层银光,白皙俊逸的外貌似天之骄子。
小宫女面色红了红,上前两步来到阮清歌的跟前,声音如小鸟一般:“安大夫,我听闻你把雅乐的病治好了……”
阮清歌怕小姑娘面皮子薄,将她拉到了原本跟雅乐去的小树林……一提起小树林,阮清歌就想扶额锤树,这宫门外建什么小树林,要让人干坏事吗?
小姑娘被拽的一蒙,却听阮清歌一边走一边说,当下脸红了。
“你气淤凝滞,葵水来的迟,疼痛,力不从心,而且嗜睡。”简单来说就是痛经,这对阮清歌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
阮清歌放下拽住小宫女的手,垂眸看去。
那小宫女紧张的揪着手指,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开始她还不信,当阮清歌全部说出之时,十分诧异。
阮清歌看出宫女的窘迫,骚了骚后脑勺道:“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有什么就说,在大夫面前无男女,你只是我的病人。”
见阮清歌一脸坦荡,那小宫女虽然害羞,却还是说出了病症,阮清歌一一记下,和她之前说的相差无二,阮清歌答应明晚取药,想了想,觉得不对,明日给惠太妃送药,没准什么时候,便叫她到邵阳宫的素云居自己去取。
那宫女掏出五两银子放入阮清歌的怀中,推了两下,还是收了起来,给了小宫女一个“你最懂事”的眼神。
之后便走回了霓华宫门口,刘云徽还在,罗公公也等待着,见那两人,阮清歌就高兴,一把拍在刘云徽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吐出来走了?”
刘云徽满脸疑惑,“吐出来?什么吐出来?”
“涂楚蓝,‘吐出来’啊!”阮清歌翻了个白眼,撇着嘴。
刘云徽抽了抽嘴角,罗公公亦是脸黑了,伸出手指点着阮清歌的额头,“调皮!”
阮清歌对着罗公公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
以往这个时候阮清歌和罗公公调笑片刻,阮清歌就会离开,而现在和罗公公闹过,也没提要走。
然而刘云徽并未多言,虽说这丫头有时候很不着调,但是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
罗公公亦是注意到不对劲,笑容落下,便垂眸,小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阮清歌抿了抿唇,瞥了远处一眼,用能穿透整个树林的声音说道,“罗公公啊!我这就走了哈,太妃娘娘泡过之后就该睡下了,我就不打扰了!”
罗公公疑惑的看着阮清歌,又见阮清歌看了一眼不远处,罗公公当下明了,便同样说道:“那你回去吧!小心脚下的路哈!”
“多谢罗公公提醒!走了!”阮清歌说完,对着刘云徽使了个眼色。
刘云徽了然的点了点头,与阮清歌一起离开。
路上,刘云徽小声询问,“你原本在晚上从不给惠太妃药品,今晚怎么就给了?”
阮清歌得瑟的看了刘云徽一眼,“你猜啊!”
刘云徽当下将脸瞥向别处。
阮清歌停下脚步,刘云徽差点撞上来,就听她小声道:“刚刚在林子外面的是什么人?”
“你不是知道?”刘云徽目光冷然的看去。
“吐出来?”阮清歌不确定的问道。
刘云徽点了点头。
阮清歌摸索着下巴在原地转悠,“现在距离惠太妃泡完穿好衣服还有半盏茶的时间,我们在这等一会。”说完,抬起头撞见刘云徽满眼的疑惑,想问却不能问的表情。
“你会你想知道的定然会知道,就怕时间来不及。”顿时阮清歌有些懊恼。
“你去看看,吐出来还在不在。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
刘云徽一脸冷漠的点头,飞身而起,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不消一会的时间,回来对着阮清歌摇了摇头,阮清歌立马抓住他的衣摆,“来,你带我飞,快点。”
刘云徽迟疑了一下,阮清歌已经拿起他的胳膊放在肩膀上,只好夹着她飞起来。
不一会在距离霓华宫不远的地方两人落下,步行前去。
此时罗公公已经在门外,见到阮清歌一脸惊喜,“太妃说你会来,我还纳闷……你果然来了。”
阮清歌一脸严肃,微点头,一边走着,一边询问,“太妃可是说了什么?”
罗公公摇头,“什么都未曾说。”
“好。”话音落,阮清歌已经进入殿内,惠太妃换好了衣物,端坐在大厅内,面色有些不好,十分凝重。
阮清歌抿唇行礼,在惠太妃的示意下落座。
室内的宫女小太监早就退下,只有梓舒,罗公公,阮清歌和刘云徽以及惠太妃。
惠太妃抚了扶额,面露疲惫,“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清歌上前两步,“太妃,先让草民诊脉。”
“好。”
脉象一片平和,看来惠太妃现在并无事,阮清歌松了一口气,“太妃,事情是这样的。”
大致在涂楚蓝拿着药包的时候,阮清歌就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他在其中涂抹了一味‘佘香兰’的药剂,无色无味,无毒无害,桂花酿亦是如此,然而两者相碰,虽然不会产生毒素,但会让接下来的药物无法吸收,并使体内毒素混乱。
当时阮清歌离开之时,便给了惠太妃解毒丸,不仅能解毒,亦能在短时间内堤防病毒入体。说出那番话,也是为了提醒惠太妃,好在她是聪明人。
惠太妃听完,勃然大怒,“放肆!竟然祸害到本妃头上!”
罗公公和梓舒均是吃惊的看着阮清歌,眼底带着怒火,替惠太妃悲愤。
阮清歌连忙安抚,“太妃娘娘,别生气,他是皇后和皇上的人,我们动不得,这不是没事,既然我们已经得知他的手段,接下来也好报复。”
惠太妃眯起眼眸,“你要怎么报复?”
阮清歌嘿嘿一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惠太妃侧目看去,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悦,那是惩罚不了人的不爽。
“怎么还?”
阮清歌一脸奸诈,“草民这里真巧有一味药,与余香兰无差,甚至更上一层楼。”
惠太妃挑眉,显然她是相信的,但是没想到阮清歌的胆子会这么大。
“你想用来对付谁?”
阮清歌笑的更加奸诈了,“自然是太妃想要对付的人。”
“你胆子倒是不小。”惠太妃一点都没有被拆穿心事的不悦,而是赞赏的看着阮清歌。
阮清歌躬身行了个礼,“为太妃效劳,自是草民的荣幸,草民甘愿为太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时不抱大腿,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