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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诺问道：“芊芊的意思是，咱们就从高端的入手？”
陆芊芊摇头，“县城里真正有钱的，舍得花钱在外面吃的不是没有，但毕竟是少数，如果做的太高端，就将一大部分的消费群体挡在了门外。”
柳辰兮点头，接着她的话道，“可若是将菜品的价格降下来，肯定会亏。”
王管事也跟着点头，的确，太高会将一部分，不，是大部分的客人挡在门外，太低又显得没有档次，关键还亏本。
杜诺有些茫然，这高也不行低也不习惯，究竟该怎样才行？
柳辰兮道：“不如这样，芊芊你将所需要的材料准备一下，先让杜老板和王管事尝尝，咱们根据口感和受欢迎程度确定先做什么。”
陆芊芊被柳辰兮突然改变的气场震惊当场，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点头应是。
是啊，他们讨论这些有什么用？先把东西做出来，看看那样受欢迎不就对了？
口感，受欢迎程度，绝对发展方向，至于档次什么的，哪怕是麻辣烫，她也有办法做出国宴的规格。
杜诺也觉得这样是最为稳妥的，他问道：“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陆芊芊指指图纸，“先找人将这些东西做出来，然后我亲自烹煮一遍给你们尝尝，选定了之后就全面培训，另外，酒楼如今有多少人，多少服务员，呃，就是小二。”
“因为生意不好，酒楼只有栓子和我的随从，也就是助手，外加我和王管事。”
陆芊芊：“……”
这么大的酒楼，只有四个人，也难怪这么冷清。
杜诺轻咳一声：“以前还是很热闹的。”
陆芊芊暗自翻了个白眼，以前热闹她是相信的，可那都是以前，不是吗？
她看向柳辰兮，朝他眨了眨眼睛，后者会意，道：“先招人，统一培训，等到工具做好，确定做什么之后，我们再根据定位进行布置。”
他停顿片刻，想了想又道，“厨房里的师父不用太多，但是一定要忠心。”否则，培养一个就被人挖走一个，这生意还要不要做？
杜诺吃过这个亏，自然也是明白的，“我准备自己亲自动手。”
柳辰兮摇头：“那只能是一时。”
陆芊芊解释道：“如果客人很多，或者酒楼以后做大了，要开分店，你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那怎么办？”杜诺对于做强做大开分店这些事情暂时还不敢想，他只想能够重回曾经的辉煌，不要亏本就行。
不是他没有志向，而是，遭受了打击之后，害怕再次失望，自然不敢有太多的奢望。
“杜老板之前的那些厨师是如何来的？”按理说那些掌握了秘方技术的人都属于家族的私有物品，若是出现撬墙角的事情完全可以利用卖身契给予狠狠的报复，因此，那些人不敢做出背信弃义，卖主求荣的事情，更不用说直接背叛逃离了。
杜诺脸色有瞬间的变化。
“抱歉，若不不愿意可以不用说，”柳辰兮猜想是自己的问话踩到对方的痛点，赶紧转移，“咱们可以先去买一些人，最好的拖家带口的。”
陆芊芊眨眨眼睛，虽然知道这个世界人买卖人口什么的再惺忪寻常不过，可冷不丁听身旁的人好似聊天气问吃饭没有一般自然提起，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
或许说，让她更加深刻的意识到这个社会的不同。
杜诺摆摆手，“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他脸色如常，并不介意，“离开的那些人都是我继母和父亲挑选的人，继承人确定之后，父亲和继母他们很失望，带着厨子下人离开。”
“不是被挖墙脚吗？”
杜诺：“……”
陆芊芊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杜诺也不在乎面子问题了，况且，他相信面前两人并不是那种八卦的人。
他道：“千味居的掌柜是我继母的胞弟。”
陆芊芊：Σ（⊙▽⊙“a
好一出豪门家庭伦理狗血宅斗剧。
“那你父亲……”
陆芊芊想到之前那个耀武扬威的男人，古人有言“说人以群居物以类聚”，以点带面，她已经能够脑补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样到了。
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想必这人的成长也很心酸吧。
“那是我父亲出资的，”杜诺道，“我在祖父跟前长大。”
陆芊芊点头，他已经明白对方的处境。
大概是老子以为会成为继承人，没想到被儿子捷足先登，心里不爽，在枕边风的吹拂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开一家更高档更大型的酒楼与儿子叫板，你能继承又怎样？还不是关门倒闭！
陆芊芊有些同情这个大少爷了，如果没有遇到自己，对方又会怎样？
她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输的。”
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如同生死仇人呢？大概是自己从小没有父母，所以无法理解吧。
柳辰兮看着陆芊芊与杜诺的互动，眼神暗了暗，他道，“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王管事点头，赶紧问道：“那需要买多少人？”
主子太苦了，还是赶紧转移话题吧。
“……”陆芊芊听闻王管事的话，有些呆愣，这，买卖人口？
柳辰兮看向陆芊芊，询问对方的看法，见她眼神有些异样，小声问道：“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陆芊芊摇头，她差点忘了，这里是分三六九等的封建社会，不是和平的二十一世纪，以前也不是没想过这些，可真的面对这些，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柳辰兮见陆芊芊不说话，有些担心，“抱歉，我突然想起来有事忘了跟表妹说，请两位稍等片刻。”柳辰兮突然起身，朝杜诺和王管事抱拳，说完，拉起陆芊芊的手便往外面走。
杜诺看着两人的背影，问王管事：“他们这是怎么了？”
“或许是柳小哥真的突然想起什么事情，需要跟芊芊说吧。”
杜诺摇头，他觉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