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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他的惩罚！
在她喊不要的时候，强按着她一次又一次……
夜茉儿歪头靠着，透支对身体让她已经进入睡眠。
旁边的男人看着她额头上微微蹙起的皱痕，在睡着后才逐渐的舒展开。
原本想要开口的打算，在看着她完全睡着的过程里也早就忘了个干净。
他微阖着眼，良久后才转过视线。
想了很久，跟他无关，但他又不会高兴的事还能是什么。
是她终于已经放弃他，想要彻底离开他，开始新的生活？
夜墨俯首，手支在额头上，轻轻按了按。
*
飞机抵达瑞士时，夜茉儿还在熟睡。
中间数次的睡睡醒醒，每次不安神的醒转过来，看到旁边的男人又重新睡了过去。
也不仅仅是因为他在旁边总能让她感到一种从未在别人身上感受过的安稳感。
也更是因为，她已经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内心因为轩轩的病情焦虑，又时刻担心北辰老头的人会不会重新找到他，R一个人是不是坚持的住。
也更担心如果夜墨知道她已经发现了轩轩的存在，又会做什么。
轩轩毕竟是她弟弟，她当初既然找到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尽可能的让他平安。
等夜茉儿醒的时候，飞机上的人已经下得差不多了。
她迷蒙的睁开眼睛看向他，打着呵欠解开安全带，“怎么了？到了都不叫醒我。”
夜墨没多说，见她醒了才站起身。
一旁等着的空姐也都跟着松了口气，幸好这位小姐已经醒过来，否则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离开。
夜茉儿没耽搁，下飞机后动作迅速的过了海关。
她很自觉的没有什么溜走的决定，虽然心里急着想快点出去，但人始终跟他走在一起。
有些事该面对就总要面对，他既然已经来了，不弄清楚当然也不会罢休。
“出了机场，有我跟R约的地点。”夜茉儿跟他往出港大厅走，“如果你一定要来，那你就来吧。但是我提前告诉你，如果你要伤害这个人，先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夜墨阴沉晦暗的脸色差到极点。
但没多久，他终于知道夜茉儿口中他不能伤害的那个人，不是R。
R准备的医院在城市边郊，见到夜墨的出现，开始是警戒心极强，后来哪怕有夜茉儿的周旋，仍旧是互看不顺眼。
等到了医院，到了病房之前，夜墨只看了一眼终于都明白了过来。
她什么都知道了，还找到了她弟弟。
这就是她被拿捏住的软肋，这才是她被人威胁也只能照做的理由。
一直到R帮她将人从对方视线内转移了出来，她才有胆子跑出来。
“轩轩！”
夜墨看到她跑进了病房，抓着病床上那个男孩的手。
他没进去，站在门口没任何动作。
最后R看了他一眼，一声冷哼后，也进了病房。
夜墨站在吸烟区，手里拿着刚刚切断的电话。
即便是北欧这边，他也不会毫无准备。
他有这边的人脉，也在上飞机之前就跟手下交代过行程和地点。
确保了这一片安然无恙，他才开始安静的继续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偶尔视线看向走廊的方向，眸色更多是晦涩的。
盛悠然说得没错，信任这一点上，他确实错得太久。
她对他失望是必然的，比起R，他失色太多。
在R看来，他的出现是个极大的威胁，但夜茉儿一句话，他就只字未言让他上车。
到了医院，自己是最有‘理由’伤害那个孩子的人，他没有直接的起冲突，只是站在门口，确定自己不会进去，他才进病房。
R不相信他，但相信夜茉儿。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身心俱疲。
夜茉儿具体怎么跟医院交代的他也没有太在意。
只知道他在外面大厅的座椅上坐了好久，天色都转黑了，她才抱着那种不确定的表情走到他面前。
二十多个小时没有合过眼的夜墨，眼下一片青黑，脸上倦怠明显。
他抬头的时候，夜茉儿已经站到他面前，身上穿的是他让人送去机场的套装，海马毛的长毛衣外套，让她人都显得娇小了起来。
温柔的浅米色让他想起很久前，她在孤儿院最爱穿的那件衣服。
“要谈谈么？”夜茉儿已经彻底镇定下来。
她和弟弟其实只是同父异母，她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弟弟是爸爸娶的第二个夫人生的。
大概因为被送到孤儿院时，弟弟是比自己更懵懂的年龄，也是她唯一的亲人，两个人一起让她有相依为命的感觉，哪怕因为这个后妈害的自己一家人家破人亡，她也没将这一切算到弟弟头上。
可她没想到的是，那个后妈竟然是害夜墨母亲死，以及让他流落到孤儿院，让夜家近十年不知道存在的罪魁祸首。
等到夜墨回了夜家，羽翼丰满后，所有相关的人都悄无声息的没了。
就如同他那个最信任，甚至视为兄弟的下属宋镕说的那样，那些人他会一个个杀干净。
弟弟是最后一个了。
她从宋镕那得到消息，杀了宋镕，也拜托了桑桑找到弟弟。
可惜那个时候，弟弟已经因为宋镕当时的逼迫，从高处跌下，成了植物人。
领养他的父母弃之不顾，如果不是桑桑找到，他早就死了。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藏着他的消息，钱除了用在隐藏行踪上，大部分送进了医院，让他在国外接受最好的治疗。
她曾经最重要的两个人，是她弟弟和夜墨。
但是夜墨不要她，也不信她。
“你过来。”夜墨淡淡的开口，伸了只手。
然后在夜茉儿走近的时候，手臂将她揽了过来。
夜茉儿身子一震，再看向他，发现男人脸上的疲倦。
她在他身上没动，也懒得管护士的眼神，“你困的话，明天再说。但是……”
他那么大阵仗调派了人过来，她当然也知道。
俨然一种自己已经被包围的错觉。
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提这个，“当然，你想什么时候说都行。我知道你会不高兴，可能过了这么多年也谈不上太不高兴，他只是个小孩子，你不会放在眼里的。可是……”
夜墨眉头皱了一下，打断了她，“你怎么那么吵？”
夜茉儿：“……” 夜墨抱着她，抬头看到不远处的R，又转回视线，“我让人在附近的酒店订了房间，你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