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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警官多看了沈和好几眼,然后对李芸熙说:“我们这就安排审问,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
李芸熙显得很着急:“我们就在这里等吧,可以吗?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警官看了看手表说:“这时间就说不准了,如果肯说的话,也要一个多小时。如果不肯说,那耗上几个小时也不一定,说不定还要到明天。他们这次打架的事好办,上一次隔得久了,又没抓现行,也没证人证据,他要是不说,也没什么办法。”
李芸熙想了想,轻咬了一下嘴唇说:“我还是在这里等等吧,不行再说,添麻烦了。”
警官说:“好吧,那么你们去休息室等一等,我这边尽量提高效率。”
他们坐在休息室等候,潘琳有点坐不住,去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三杯热水回来。见李芸熙一脸的嫌弃,就说:“拿在手里暖手也好的,这么冷。”
三人并排坐着,一人手里捧着一杯热水,样子有些好笑。李芸熙十分的安静,还是潘琳活泼些,跟沈和有说有笑。
潘琳问沈和:“说个笑话让我们笑笑呗,就说说你都发生过什么样的糗事。”
“这个啊,”沈和看了一眼李芸熙,想了想说,“还是上学的时候的事,有一次在路边买馄饨,煮到一半城管来了,卖馄饨的小哥推着车子就跑了起来。因为我已经给了钱,所以我也跟着他跑。然后那个小哥就一边跑一边煮我的馄饨,最后我的馄饨就在颠簸的车上弄好了。馄饨小哥把馄饨给我以后,我又跟着他跑了很久,边吃边跑,边跑边吃,后来才想起来我不用跟着他跑的。”
“真的假的?”潘琳惊奇地问,“这也行?”
沈和看看两人表情:“是不是不怎么好笑?”
李芸熙瞟了他一眼说:“傻。”
沈和得了她一个“傻”字,好像受了鼓舞,又说:“还有一次,聚餐以后一个人回家,可能喝了点酒有点兴奋,走路不好好走,跳马路牙子,马路牙子知道吗?结果脚一崴,踉踉跄跄驼着背就冲到了一大排自行车的前面,当时急中生智一转身,背朝后,人成大字形的躺在了第一辆车的轮子底下。然后,长长的一排自行车就倒了,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的倒了,挺好看挺壮观的,路人集体侧目,一片肃静。”
沈和说得绘声绘色,潘琳哈哈地笑着,李芸熙也笑。
那个警官再次出现了,向沈和招招手,叫沈和跟他走。
出租车司机和那个混混在两个不同的讯问室,警官一脸威严,不苟言笑,把沈和带过去分别在那两人面前亮了个相,也不叫沈和说话,只要亮个相就算达到目的。
沈和完成任务后重新回到休息室,李芸熙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三人无话,又干等了一阵子,潘琳对李芸熙说:“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这事儿也急不得。有消息会通知你的,你又何必等在这里,把自己等得火烧火燎的不痛快。”
“我没有火烧火燎,我好得很。”李芸熙嘴硬地说。
“行行行,你好得很。”潘琳无奈,只能陪着李芸熙继续等。
也不知又等了多久,那位警官终于再次出来了,同时也带来了讯问结果。
这两人这次是因为另一桩斗殴事件被拘进来的,对于前段时间围堵沈和的那件事都是拒不承认。后来终于承认了,说是受人指使,拿人钱财给人办事。并没有要人命的意思,也就是给沈和一个警告,叫他不要纠缠那位姓李的小姐。然后两人还叫苦不迭地说那天他们是被打的人,他们才是受害者,应该是他们找沈和讨要说法……
他们还交待,让他们办事的是某个大厦的一个保安,好像还是个保安队长,姓洪。具体是哪个大厦,小混混也不清楚了。那个姓洪的是转了几道关系介绍过来的,只跟这个为首的混混见过一次,和其他人都没见过。那次之后,这个姓洪的也就再没跟他们联系过。
从派出所出来,回程的路上,李芸熙一直不说话,沉默了很久突然对潘琳说:“万成集团的保安队长就姓洪。”
李芸熙坐在后座,正在开车的潘琳从后视镜里瞥了李芸熙一眼说:“刚才也说了,那个姓洪的是个瘦高的,万成集团的洪队长是个很魁梧很壮的人,不是一个人。”
李芸熙不说话,潘琳又说:“我觉得你就是疑神疑鬼,同名同姓的多了,更何况外貌不一样。我早就不赞成你查这些,有什么意思呢?你到底要查出一个什么结果?你疑心在哪里,事情就总会朝着你疑心的那个方向走,这都是你想出来的。天,我为什么要陪着你疯!真是没谁了。”说到后来,潘琳有些情绪激动。
沈和坐在副驾驶,他知道李芸熙说的万成集团就是她爸爸李瑞的企业,对于潘琳的话他很赞同,就回头对后座的李芸熙说:“我赞成潘琳说的,怀疑什么就会发生什么,事情总是往你想的坏的方向发展,这可以用墨菲定律来解释。墨菲定律还有一个解释,任何事都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所有指向都朝着一个方向,那就有两个可能,一、那确实是事实的方向;二、有人故意把你引到那个方向。”
“有人,故意,引到那个方向?”李芸熙似乎受到了触动,露出思索的表情。
潘琳说:“我完全赞成沈和的说法,事情总是往你想的坏的方向发展,就是这样。还有,有人故意制造这种导向,有这个可能,越想越有可能。”
李芸熙看一眼沈和,看一眼潘琳,说:“行啊,你们互相赞成吧。照你们这种说法,这些事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难道是因为我想了它们才发生的?我用意念就操纵了所有的事情?”
“你,你这是偷换概念。”沈和说。
“对啊,就是你想出来的!”潘琳一边笑,一边故意气李芸熙。
李芸熙又问:“既然你们都觉得是有人操纵,故意引导,那么那个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