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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恒将两个女子的口供拿了出来,苏熙月细细读过,就将所有的疑点都解开了。
崔雄嗜酒如命,逢赌必输,是个远近闻名的泼皮破落户。他不光常年殴打妻子刘莲和幼女颖儿,令母女俩苦不堪言,还经常与品行不端的女子勾勾搭搭。崔雄和堂弟的妻子苟且,和堂弟打了一架,堂弟当着众人的面扬言说要杀了崔雄。
堂弟没有勇气动手,刘莲却动手了。在一个月前的深夜,她用自己做馄饨的生铁擀面杖把喝醉的崔雄打晕,然后一棍子一棍子将枕边人打得面目全非。
崔雄死后,办案的神捕卓敏并没有怀疑到刘莲头上。刘莲夜夜都做噩梦,就和手帕交赵氏说出了这个秘密,赵氏哭诉自己每天被宋炳刚殴打欺负,两个女人同病相怜。
赵氏刚刚嫁给宋炳刚的时候,两个人还很恩爱,但宋炳刚房事无能,无法令赵氏怀上孩子,令赵氏招致婆婆的嫌恶。刚开始宋炳刚还很内疚,但年深日久,他的心态越来越扭曲,在外人面前,他是个温文尔雅的郎中,可在家里,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他每天都以殴打赵氏为乐,宋母气恼赵氏生不出孩子,还在一旁怂恿挑唆。
“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反正这些男人都是杀千刀的!”刘莲拉着赵氏的手说,“你舍得他吗?”
赵氏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在痛哭一场过后,她咬牙说出了“舍得”。
刘莲复制了杀掉崔雄的手法,又趁夜深人静杀掉了醉酒夜归的宋炳刚,也折断了宋炳刚的手臂,让他做出祈祷告饶的样子。在崔雄和宋炳刚活着的时候,他们从不曾向妻子说过软话,他们是妻子的主宰,是她们生命中的魔鬼,刘莲要让他们死后忏悔!
卓敏将两起杀人案一起办理,依旧没有怀疑楚楚可怜的寡妇刘莲。
崔雄虽然死了,但刘莲的苦难还没有到头,因为债主们不会放弃讨债,家里没了男人,债主们更可以明目张胆地欺负刘莲,而孙宝英就是最无耻的一个。
孙宝英总在深夜到刘莲的家中滋事,刚开始只是找刘莲要钱,到后来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刘莲三次被孙宝英****为了不吵醒熟睡的女儿,她只能咬牙忍受。有一次,孙宝英还抢走了刘莲的胸-衣,猥琐地搂着她的胸-衣睡觉。
为了让自己从苦难中解脱,刘莲杀了孙宝英,因为这一次下手很急,她不小心在巷子里留下了自己的脚印,而孙宝英家中那件绣有“莲”字的胸-衣更是成为了关键证据。
楚君恒和苏熙月讲完案情,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苏熙月的情绪十分低落,她很同情这两个奋起反抗的女人:“她们会被判什么罪?”
“刘莲杀了三人,只能抵命,原本应当到菜市口问斩,但是我已经和卓大哥商量过了,还是赐她一丈白绫,留个全尸。”楚君恒沉声说道,“赵氏参与谋划杀人,判苦役三年。她在宋家原本就过的是暗无天日的生活,苦役也不会比那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