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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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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事很健谈,所以一整天都没见她停过,她时常说自己家太普通,激不起一点风浪,有时候还挺无聊的。

    我却羡慕她,我就想无风无浪过一生,再普通都是好的。

    中午的时候,我想发信息问岑辞吃过没,但是编辑了的消息一直显示是草稿并没有发出去。

    倒是赵亦辰发了很多消息给我,一直问我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告诉他现在和岑辞在一起,毕竟岑辞说那个地方是赵家人和岑家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所以我就回了赵亦辰一个好字。

    赵亦辰那头编辑了很久,但是发过来就三个字,那就好。

    看着这三个字,我便想起赵亦辰让我等他一下,是什么意思?

    我和赵亦辰说等他出国前再把小挂件给他。

    但是赵亦辰却说他这次出国是打算去辞掉推荐的实习工作,回国重新找工作。

    我一愣,发问道,“你要回国发展?”

    “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赵亦辰的这段话又让我变得很疑惑。

    我发现这次见到赵亦辰,他总说一些让我不明白的话。

    简答的回复之后,赵亦辰问我看到岑辞了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就嗯了一句。

    赵亦辰快速发了一段话来,“如尘,你劝劝岑辞,让他回赵家来,他就是想报复岑如雄才留在岑家的。”

    我不由得苦笑一声,谁人都可以劝岑辞,唯独我劝不动。

    这话我没有回赵亦辰,而且店里也忙了起来,就忘记了再去想这件事。

    一直到下午接近晚饭时间,商场的人突然之间少了很多。

    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客人,我和同事熬到八点就走出了商场。

    “如尘,你这衣服是谁的?这么大?”

    “是……”我刚想着怎么回答,眼角就看到了坐在门口椅子上的人影,随口对同事说道,“我先走了,再见。”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岑辞,他是在等谁吗?

    还有几步就到岑辞面前的时候,我突然停了下来。

    万一岑辞在等杜清雅怎么办?

    昨天杜清雅很生气的走了,今天岑辞约她解释,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准备转身走的时候,背后的帽子被人扯住。

    “去哪儿?”岑辞另一只手推了一下眼镜,语气略微的不耐烦。

    领子被他扯得掐脖子,我整个人都往后靠在了他身上,然后站稳才捂着脖子摇头。

    “去买东西。”岑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塞给了我。

    我打开纸上,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生活用品。

    “超,超市在楼下,要快点,不然今天关门早。”

    岑辞自顾自的就搭着电梯下去了,我跟在后面得用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子。

    印象中的岑辞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他的生活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和我是截然不同的境况。

    他可以硬气的拖着箱子就离开赵家和岑家,而我回想起来,如果不是他带着我,我已经睡大马路去了。

    所以仔细看着岑辞列举的东西后,有些诧异,太细致了,细致到有一半的东西他都用不着。

    看着岑辞甩了两口大炒锅进购物车的时候,我抬手阻止他。

    “岑,岑辞,这……这个你们家有。”

    岑辞眉头一皱,拿了出来。

    调味品区的时候,面对众多调味品,岑辞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这个盐炒菜好一点,但是真的用不了……十袋。”我低声好心的提醒了岑辞。

    “麻烦。”岑辞直接拉过了购物车,不问了。

    我从书包里掏出笔,把大部分不需要的东西划掉。

    感觉这上面的东西像是岑辞从网上直接抄下来的,这些更像是人家新居长久过日子需要的东西。

    一想,长久?过日子?我的笔尖一用力把纸给戳破了。

    收好笔,看了一眼岑辞,还好他没发现。

    那个房子里其实并不缺太多东西,只是缺一些比较日常的东西而已,而且日用品过期的比较多。

    我选好放进购物车里,岑辞则跟着我的脚步推车停驻一旁。

    划过最后一项,看了看购物车也不少了。

    站在收银台的时候,岑辞突然放了两个小盒子上来,好像是收银台旁边的架子上拿的。

    第一眼,我以为是口香糖,还拿起来看了一下。

    看清楚后,我把头压得更低,深怕别人看出我脸上的异样。

    居然是避孕套。

    我小心的打量了一下旁边的岑辞,波澜不惊。

    两个人站在路口很久,才等到一辆出租车,期间岑辞的电话大约响了五次。

    岑辞看了第一个来电就摁了放进了口袋,后面几个直接连手机都不拿出来了。

    第一个电话响起时,我看了一眼屏幕,是杜清雅。

    一直到回到房子里,我们两个都没有任何交流。

    把冰箱填满以后,有种满足感。

    “岑辞,你饿吗?买了速冻的汤圆,你吃不吃?”我手里捏着汤圆袋子,有几分期待的看着岑辞。

    岑辞扫了我一眼,像是用鼻音回应一样,“嗯。”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岑辞太好说话,还是过个年我的胆子真的肥了不少。

    我小心问道,“我可以看电视吗?”

    “嗯。”岑辞没有迟疑,然后自己回房间了。

    我惊喜的开始煮汤圆,温暖的房子,还有一个特别大的电视机。

    我好像实现了一个做梦才能有的场景。

    以前过年,我只能端着板凳坐在门口,妈妈和大姨一家坐在桌上看电视,一边吃一边大笑着。

    而那时,我的碗里只有孤零零的一个汤圆,永远如此。

    妈妈说我注定是一个人,永远都不可能会有人愿意陪我的。

    锅里的沸腾拉回了我的思绪,打开锅热气熏得我眼镜上一层雾。

    我依旧给自己盛了一个汤圆,想了想又放了一个,剩下的全部倒在了岑辞的碗里。

    放在茶几上,研究了一会儿电视机才打开。

    岑辞穿着居家服,擦了擦头发坐了下来。

    我等他动筷子,才敢吃。

    岑辞的眼镜上沾了一点水珠,白净的皮肤透着热气的红润,微微凌乱的湿发,五官显得十分的深邃好看。

    他看了看桌上的两个碗,随即便将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洗好澡才可以吃。”

    “我去洗。”

    我快速跑进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洗好澡,换好衣服回到了茶几前。

    岑辞碗里的已经吃掉了,而我的碗里原本只有两个汤圆,现在已经已经变成了八个。

    我扭头看着身侧沙发上的岑辞,他举着的书挡住了他全部神色。

    “岑辞,新年快乐。”

    岑辞捏着书的手不由得一顿,白玉一样的指甲微微发红。

    电视里放着各种晚会,我从来没有看过,以前就想这样端着汤圆,坐在电视机前看个够。

    “岑辞,你看吗?”

    “无聊。”岑辞靠着沙发目光都聚集在手中的书上。

    我将电视的声音降低,捧着碗都不敢用力的嚼。

    电视里是小品,很搞笑。

    我憋着笑,眼角就湿润了,小心翼翼的擦了一下,又吃了一个汤圆。

    我真的从来没有在这么温暖的房子里,吃能吃到饱的东西,看能让人发笑的电视。

    真的实现了,心口满上的却是更多的苦涩。

    现在有多窃喜,曾经就有多难过。

    看着周围,我脑海里却全是大姨家门口的冷风,还有碗里不冒热气的一个汤圆。

    我不敢让岑辞发现我眼底的泪,怕他再一次讨厌我。

    “想笑就笑。”岑辞突然放下书,拿过遥控器把声音调大。

    “哦。”我声音哑然,还好这电视声音掩盖住了。

    我盯着电视,眨眨眼睛,想把眼泪憋回去。

    电视里一阵笑声,我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眼泪就顺着落了下来。

    一旦落下就止不住。

    可是这个小品明明那么好笑。

    我捧着碗,依旧只吃了两个汤圆,因为今年有人陪我了,我不是一个人,剩下的六个却舍不得吃。

    吸了吸气,却不敢擦眼泪,以为目光盯着屏幕岑辞就不会发现我在哭。

    却不知道自己浑身僵硬的样子很奇怪。

    岑辞夺过我的碗,微微用力的放在茶几上,一把捏着我的下巴转首看着他。

    拿下我的眼镜,胡乱的擦了一下我的脸。

    “说要吃的是你,不吃的也是你,看电视的也是你,现在还有空想别的事情,那就做点别的事情。”

    我略微吃惊的看着眼前突然贴近自己的人,身体被他推倒在沙发上。

    岑辞压了过来,双手将我身上的衣服推了上去,裸露的肌肤瞬间战栗起了鸡皮疙瘩。

    岑辞一腿撑着地,一腿蜷曲在我身侧,挺直身体脱了上衣,半干的头发更加的凌乱,摘掉眼镜的他半眯着双眸。

    头顶的灯将他的阴影落在了我身上,能看清的只有一道轮廓。

    我看不清岑辞,却能感觉到岑辞变得危险。

    岑辞粗暴的扯掉了我身上的衣服,布艺的沙发摩擦着肌肤,让身上的温度不断升高。

    我以为岑辞会继续粗暴下去,但是岑辞的手却只是轻抚着我全身。

    这种几乎轻触,让我觉得有些浑身发痒想要闪躲。

    此时岑辞却往我手里塞了一个四方的包装袋,我举起一看,脸颊瞬间能就沸腾了。

    “帮我戴。”

    “我……我不会,我不敢。”这包装袋在我手里都快烧起来了。

    “学。”岑辞咬牙切齿隐忍的开口。

    这个怎么学?袋子上也没有说明。

    我仔细查找说明的时候,岑辞蹙眉不悦,汗都顺着脖子从胸口一路畅通无阻的滑落下去。

    “这样!”岑辞撕开包装纸把黏腻的东西塞进我手里,然后靠近他的。

    我的手瞬间就僵硬了,整个人都被惊得放空了。

    “别那么用力!”岑辞继续咬牙。

    “……哦,哦。”

    怎么结束的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眼前的人贴向我,脸颊贴着我的耳畔。

    “还想别的事情吗?”岑辞的声音哑哑低低的,十分诱人。

    我哑了,直摇头,抬手捂住脸。

    但是一想手刚才碰过刚才的东西,脸颊的滚烫直接漫上了耳朵和脖子,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没有预想的疼痛,只有难以估量的灼热。

    电视里晚会都结束了,火热却一点都没有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