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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人来人往,有人匆忙,有人低着头看着化验单缓缓前行。
我站在门诊外面,盯着坐在走廊里等待叫号的妈妈。
妈妈似乎有些心绪不宁,很少看到她如此紧张,双腿不自觉的踩在地上抖来抖去。
她在害怕。
我第一个感觉就是妈妈好像在担心什么,难道是真的生了什么病吗?
想着,我不由得也跟着担心起来,迈开步子向走到妈妈的面前去。
但是我走出第一步的时候,广播里开始叫号。
“下午162号,许琴。请到三诊室等候。”
妈妈一惊一乍的站了起来,然后立即冲到了诊室的门口。
妇科的门诊室在里面,大门口是等候厅,门口放着一块很大的牌子。
家属及男士请在门外等候。
我进不去,只能张望着妈妈的身影,发现妈妈似乎已经进去了。
我只能站在门外焦急的来回走动着。
来回一趟就盯着里面的诊室看两眼,内心开始不停的猜测。
怎么进去这么久还不出来?
妈妈虽然对我不好,但是如果妈妈真的出事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里。
岑如雄对我不管不问,那我岂不是真的变成了孤儿?
这种想法让我瞬间浑身冰冷,林曦走了,离别的痛苦让我缓过来。
最后我听到里面有脚步声,回神一看是裹着丝巾的妈妈走出来了,我立即躲到了一旁。
复杂矛盾的心里让我又害怕面对妈妈,尤其是之前发生了林天的事情。
看着妈妈离开背影,我立即跟了上去。
我希望她能发现我,这样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妈妈好像很紧张,以至于她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站在人群里渺小的我。
妈妈加快步子走向医院外面,然后突然跑了起来。
我以为妈妈出了什么事,也跟着跑了起来。
谁知,妈妈跑向了停在医院门口的一辆白色车子前,然后直接拉开门坐了上去。
可是我和妈妈在这个城市都没有认识的人,怎么会有人开车接送妈妈?
我跑上去,车子已经发动从我身边疾驰而过。
车上的男人我只看到了半张脸,但是妈妈整张脸都凑了过去,似乎很亲昵。
而这个男人并不是岑如雄。
妈妈说过自己要和岑如雄死磕到底,所以才会利用我,她要岑家的人不得安宁,像她一样抬不起头。
可是妈妈现在却陪在了另一个男人的身边,那个说自己耗费一生爱着岑如雄誓不罢休的女人去哪里了?
那我又算什么?
我盯着远去的车子,渐渐开始失神,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妈妈。
我站在马路上,被身后的一个男人拽了回去。
“小子,不要命了?”
我抿唇,深怕自己一开口就沙哑了。
刚站稳,手机就响了。
拿出手机一看,是妈妈发的号码。
我盯着白色车子消失的方向,接通的电话,声音一哑。
“妈,你……”
“这个礼拜你别回来了,我不在家,我跟朋友出去玩了。”
妈妈说的十分的轻松,和刚才在医院看到胆战心惊的样子判若两人。
难道这一切只是我看花眼了?
虽然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是那个人我可以肯定就是妈妈。
而我的心也开始隐隐不安,每当妈妈有事情瞒着我,一定会发生让我无力对抗的事情。
我着急的询问,“妈妈,你最近身体还好吗?”
“干什么?咒我死?你也配?我好的不得了,你要是能听话一点,我更舒坦,林天的事情我回来再找你算账。”
妈妈压低声音冷冷的开口,最后几个音含糊不清,似乎是怕身边的人听到一样。
不等我开口,妈妈已经急切的把电话挂了。
但是听妈妈的声音,并没有生病的迹象,既然不是生病,那妈妈到底来医院干什么了?
我的内心如今脆弱的根本不敢去深想,或许……真的只是妈妈的朋友呢?
就这样吧。
不用回到妈妈身边,反而让我松了一口气。
回到学校已经是傍晚,路过篮球场的时候,看到苏遇在打篮球,他冲我挥了挥手。
我无力的点头,继续往前走。
苏遇便追了上来,“林曦见到了吗?”
“走了。”
这两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一个人从我的世界离开的伤痛,但是越是想找复杂贴切的词汇,最后说出口的却是还是那轻描淡写的两个字。
也许根本就没有一个词能真正的解释我现在的心情。
林曦离开了,妈妈似乎变了,我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扔回了原点。
疲倦又无奈。
苏遇看我萎靡不振,拉着我往宿舍跑。
“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一回到宿舍,苏遇就打开了他的电脑,然后将我唱歌的视频翻找了出来。
“我叫人帮我稍微编辑了一下,然后发到了网上,你看看现在的点击率,我觉得林曦真的没有看错你,你真的很厉害。”
再一次听到林曦的名字,我的心里就隐隐作痛,好像不管是深呼吸还是轻轻的叹息,那到伤口就是无法愈合,无法缝补住。
林曦变成了我心底最深的遗憾,现在回想起来,我却只能想起她故作坚强的背影。
“苏遇,你说我会不会把林曦给忘记了?”我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耳边只剩下歌声回荡着。
我很努力回想着林曦,却总是觉得自己无法她描绘清晰。
“不会的,我们都不会忘记她的。她是一个让人听到某些词汇就会联想到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忘记的。”
苏遇将音量调高,让我不得不看着眼前的屏幕。
灯光打在我的脸颊上,像是斜射的阳光,描绘着侧脸的轮廓,另一面却阴暗孤独。
我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收回,低头看着被我拨弄的不像样子的手指。
“我在医院看到我妈妈了,和……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我很艰难的把我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奢望着眼前的苏遇能给我一个建议。
我知道我还不够强大,不够坚强,所以害怕好不容易站直的身体被一根稻草压垮了。
不想再看着身边的人受伤,不想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离我远去。
苏遇听闻,拉着椅子在我身边坐下。
“我知道他们都不管你,会让你很害怕。但是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能负责人的,在对别人负责之前,先对自己负责好吗?让自己活的好一点。”
他们是指的岑家和妈妈,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
我深深的看着苏遇,用力点头。
点头之间,眼泪就落了下来,我以为这两天我已经哭得够多了,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可是,还是好难受,难受的只剩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