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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府。
“初儿!”楼阴司骤然大喊一声弹起身来,脸色苍白,额头上皆是冷汗。
顾月一坐在不远处,一听到楼阴司的嗓音,便立即起身冲了过去,关切地道:“王爷,您终于醒了!”
楼阴司皱着眉头问道:“初儿呢?”
顾月一对上那一双布满着急的眸子,微微一愣,然后才道:“宁大小姐在宁府。”
“本王昏迷了几日?”楼阴司作势就要下床。
顾月一本想阻拦,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便因楼阴司那阴冷的眸子而生生将话给吞了回去,只好伸手去扶着楼阴司,“不算今日,恰好十日。”
十日?
楼阴司眉心一拧,他示意顾月一去将自己的衣裳拿过来,等更衣后,便又皱眉说道:“去宁府。”
“宁府?王爷,您这才刚醒,着实不适宜……”顾月一这下是真的懵了,怎么一醒来就要去宁府?
“不要让本王再说第二遍!”楼阴司冷眸一睨。
顾月一低头,“是。”
虽然他是真的很奇怪为什么王爷才刚醒,就要往宁府跑,可是他是真的不敢问啊!
看着顾月一转身下去,楼阴司才抬手抚上心口,心脏跳得有些急促,他的掌心愈加冰冷,初儿……
……
“诶,老头儿,你说子初丫头怎么还没醒啊,这都好些天了!”夏侯渊在院子里抓着玄诚道长便问。
玄诚道长灵活地躲过了夏侯渊的魔爪,“小子,那丫头燃烧精血,没死就已经很好了!”
“玄诚大师,我们小主子到底什么时候能醒?”非生和非易这个时候也是已经很着急了。
玄诚看着眼前这些少年一个个凑上前来,转身就飞到了树上,摇了摇头,“你们这一个个小娃娃,怎么就这么没有耐性呢!”
“小主子醒了!去,将热些流食来!”说话间,房门忽然被打开,非郢脸色带着喜色地跑了出来。
“醒了?小主子醒了!”非生和非易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夏侯渊和宋修竹推了两人一下,这才顿时反应过来。
“我、我去后厨让人做些流食!”非生虽然很想进去看看,但是一想到刚才非郢的话,丢下一句话,顿时转身就跑。
夏侯渊等人也顾不上嘲笑非生,匆匆往房间里面跑。
一进房里,就看到宁子初背靠着床头坐着,许是昏迷了太久刚醒来,她的模样还有些迷糊,脸色也还有些苍白。
一听到脚步声,她便缓缓扭头看向众人。
“丫头,你怎么样了?没事儿吧?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夏侯渊的问题像是连珠炮一样。
宁子初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挤在她床前的几个男子,只觉得头痛欲裂。
她想要抬手按揉一下太阳穴,却不慎扯到了伤口,顿时疼得她脸色一白。
“你别动,你身上还有伤呢,乱动什么!”见状,夏侯渊立即皱着没有说道。
“我怎么在这里?陈明修呢?”宁子初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一抬头。她记得自己昏迷之前,陈明修还在与残影纠缠!
“陈明修已经被灭了,你放心吧!”夏侯渊怕她情绪太激动,立即说道。
“是啊是啊,小主子,您就放心吧!”非易这个时候也插上了一句话。
宁子初拧眉,“我分明记得我昏迷的时候,陈明修还没被灭啊。难道是诸神?”
“不是!”夏侯渊摇了摇头,“你忘了吗,在你昏迷之前,玄诚道长来了!”
“玄诚道长……”宁子初微微晃了晃小脑袋,然后才忽然想起来她昏迷之前,确实是见到了一个神似玄诚道长的人,她正想说‘原来如此’,便又听见了一道脚步声。
宁子初微微扭头看过去,说曹操,曹操就到!
玄诚道长帮了他们一把,宁子初正欲起身,就被玄诚道长给制止了,“小丫头片子,满身是伤,瞎动什么!”
“多谢玄诚道长。”虽然不能起身,但是宁子初还是对着玄诚道长道了一句谢。
她知道,如果不是玄诚道长最后赶来,宁子初也知道,就凭自己,肯定没有办法解决掉陈明修。
而且,很有可能自己和夏侯胖子他们的命也会搭进去。
与玄诚道长说了几句,宁子初脑海中又晃过了一道人影,“对了,宋修竹那日怎么会忽然出现?”
“我问了那小子,他就是因为好奇,所以就跟了过来,可没曾想差点儿连小命也给搭上了!不过,那小子知道了你会道术的事情。”夏侯渊低头看了看宁子初的表情,“子初丫头,你放心,那小子信得过!”
“怎么我就昏迷了几日,你与宋修竹关系似乎好了不少?”宁子初清咳了两声,轻声问道。
“小主子,您有所不知,前两天,玄诚道长帮着夏侯少卿将杀妻案真正的凶手给捉拿归案了,所以宋公子也被证实确实是被冤枉的。”夏侯渊刚想开口解释,就被非易给抢了话去。
夏侯渊别了非易一眼,然后继续说道:“子初,你昏迷这么多天,错过了一出好戏,实在是太可惜了!你都不知道,原来那凶手竟然是被鬼给上身了,所以才会被玄诚道长给发现。”
“鬼上身?这么说,凶手杀妻也非本意?那岂不是……”宁子初微微蹙眉。
夏侯渊连摆手,“不不不,鬼上身那都是他残忍杀了自己的妻子之后的事情了,所以,之前宋修竹说在牢狱里见到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一只鬼!我就说,难怪问遍了所有狱卒,每一个说看见那人的。”
“原来如此。”宁子初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邪祟参与了。
“对了,这玉佩还给你,上面的血迹我都帮你清理干净了。”见宁子初点了点头,夏侯渊又忽然从怀中掏出来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放在宁子初的手上。
“玉佩!”宁子初眉头一蹙,大惊,“玉佩怎么裂了?!难道是陈明修……”
“非也,这玉佩乃至纯之物,绝非陈明修可以使其破裂的,所以肯定是有其他什么情况,这才使玉佩自裂了。”玄诚道长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
“玉佩自裂?”宁子初看着手上的玉佩,眉心紧紧地拧着。
这玉佩是护着楼阴司不让邪祟靠近的物体,可是这忽然裂了,可如何是好?!
“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