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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初也没在意那几人最后到底商讨得如何了,她只是想挤到前面去看看那纸符到底是什么东西,可还没跨出两步,便被人生生拦住了。
“爷爷。”宁子初无奈的看了眼横在自己面前的那根拐杖。
宁老爷子更是无奈,“你这丫头又想溜到哪儿去?”
“孙儿这不是好奇,想到前面去看看嘛。”宁子初忧伤了,怎么爷爷就跟防贼似的就盯着自己!
宁子初这会儿哪里还记得之前自己做过的那些破事儿,满门心思几乎都在思考要如何从那大理寺卿手里将那纸符给拿过来研究研究。
那行凶之人为何要把纸符塞在尸体腹腔里头?难道仅仅是恶趣味?
有宁老爷子看着,宁子初根本没有办法走到前头去,也只好这边瞧瞧,那边瞧瞧,站也站不住。
照理说,这人若是被人给害死的,怎么着也会形成怨念才对。
就像那吕青梅的孩子那般,即便是还未意识的孩童被人生生弄死之后也还会有怨念形成,既然如此,那这三个已然有了自主意识的成年男子被人害死之后,也最起码会形成怨念才是。
可从方才到这会儿,她仔细看了周围好几圈儿,却并未感觉到任何怨念后更高级的东西的存在。
那纸符究竟是何种符咒?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上!”宁靖锋的嗓音在一侧响起,宁子初回过神来,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却见四周的人都一起往大殿的方向走回去,她又是一愣。
“爷爷,咱们不是要去搜查么?怎么都往大殿的方向去了?”
宁老爷子用指节敲了敲宁子初的脑袋道:“你这丫头!方才陛下的话你都没听见?”
宁子初实诚的摇了摇头,对着老爷子傻笑。
老爷子无奈的摇头解释道:“除了大理寺的大人之外,其余的所有人都在大殿内候着。”
听罢,宁子初迅速抬头想找那两个大理寺的官员,可这会儿哪儿还有他们的踪影?
那三具尸体已经另外的人将其抬起准备暂且安放到其他的地方,不过那股腥臭味怕是得好些日子才能消散。
跟着人群快走回了大殿,宁子初忽然便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嗷嗷直叫,顿时引起了同样走在后边儿的人的注意。
“丫头怎么了?”宁老爷子见她神色陡然间有些苍白,顿时也是被吓了一跳,停下脚步连忙询问。
宁子初捂着肚子艰难的抬手擦了擦冷汗,疼得直抽冷气,“爷爷,孙儿肚子疼,想去……方便方便。”
“麻烦!”宁子瑶站在前面剜了宁子初一眼。
这会儿宁子初也无心与宁子瑶斗嘴皮子,只是捂着肚子未等宁老爷子说什么,便随手扯了一个宫里的小宫女撒腿儿跑。
那些个太监宫女说得好听是来伺候他们,可实际上不就是来监视他们不让他们擅自离开么。
所以宁子初跑的时候还拉上了一个小宫女,省的到时候被人抓住了把柄。
实际上,宁子初又哪儿有什么不舒服,方才她是生生掐了自己的大腿好几次,这才掐出来了几点眼泪,那额头上的汗都是急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疼得冒冷汗!
演戏就要演全套嘛!
宁子初装作肚子疼得不行的模样,在那小宫女和一个后来跟上的侍卫的带领下到了如厕之处。
“宁大小姐,宫室内便有官房。”宫女指了指前边一座笑殿道。
便桶就便桶呗,还文绉绉的唤什么‘官房’!
一到地儿,她便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把门锁得死死的。
这茅厕也就这么一个出口,她待会儿肯定得从这出去。
可外头守着的那个小宫女和侍卫也着实是个麻烦。
自己若是就这么出去,肯定一开门就被发现了,看来,得好好想个法子才行!
宁子初捏着下巴想了想,忽然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儿,宁子初,你是脑子被门夹了吧!
看来真的是安逸得有些久了,除了画些黄符,也没怎么花费过精力,这会儿竟然连道术也一时忘了!
可是该用什么呢?隐匿咒这些虽然好使,不过凭自己的实力也就能维持个三五秒,在这个情况下根本一点儿用处也没用!
仔细的想了想,宁子初快速的从身上翻出来几张黄符,熟稔的将几张黄符这成了一个小纸人的形状,而后又将那小纸人放在了茅坑一旁,口中念叨,“天地玄宗,赐吾神通,幻!”
一语即落,从宁子初的角度看那小纸人虽说没有丝毫的变化,但若是寻常人看了怕是会一脸懵圈,寻思怎么会有两个宁子初。
第一步完成之后,宁子初便又迅速右手成诀,将两一张黄符扔着半空,嘴唇微动念了几句,那两张黄符便像是长了神志一般朝着外头的侍卫和宫女的眼睛蒙去。
“哪来的树叶!”
“疾!”听到外头传来的声音,宁子初悄然掀开布帘钻了出去,而她本身的速度随着那一个字符的落下顿时加快了不少。
等那两人将那片被风吹下的‘树叶’扯下来的时候,却不知里头的人早就溜之大吉了。
那黄符制成的纸人的幻形维持不了多长的时间,所以以那时间怕也就只够她将那纸符偷过来,而不够时间去凑个热闹了。
因为速度加快了不少,宁子初好几次险些与几个太监撞上,幸好她早就有所准备一直拿着几张黄符,这才侥幸躲过几次。
不过,那些小太监倒也算是帮了她个大忙,带着她找到了那大理寺卿所处的地方。
矗立于皇宫西边角落的一座宫室之内,血腥味浓烈得刺鼻,甚至比御花园内的气味还要让人犯呕。
“九皇弟难道就不打算解释解释这些尸体究竟是怎么回事?”楼煜辰质问的嗓音从宫室内传来。
尸体?御花园的尸体不是被抬下去了吗,难不成是被抬到了这儿来?
宁子初急忙刹住了脚步稳住了身子,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儿隐藏起来。
“你是谁?”半晌,那端坐在宫室之内的玄色长袍男人将手上的茶盏放下,抬眸扫了一眼说话的楼煜辰,漫不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