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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 翁婿相见
秦莹莹委实觉得冤枉，和珠宝商搅和在一起是真，但是那女人的孩子没了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很是想不能，本来也只是贪恋和珠宝商在一起时的肉欲。此时一见出了这事，她自然就有些厌倦了。
再加上珠宝商也是个孬种，见惹了民怨，便缩了起来，就连见她都是偷偷摸摸的来。
如此几回秦莹莹自然就不要他了。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找个身强体壮长得俊的男人还能是什么难事不成？
于是，她的私生活彻底变得淫乱起来。成日里打扮得花里胡哨地出门，跟镇上好几个男人都有了关系。
姜慈见她变成这样大吃一惊，劝了许久，秦莹莹却是左耳进右耳出，还掷掷有辞地道：“男人有钱了可以三妻四妾，她如今有房有地，怎么就不能及时行乐了？”
姜慈一口气差点抽不上来：“你，你还要不要脸了，知不知道现在人家都怎么看你吗？”
“爱怎么看怎么看，关我什么事？只要有银子，我还用看他们的脸色不曾？”秦莹莹说着便扬长而去，只把个姜慈气得差点吐血。
恰逢吹了些冷风，她便病倒了。
虽则身子骨看着不错，但姜慈毕竟已经上了年纪，若是悉心调养还好。可偏偏秦莹莹就不是个省心的，祖母病了不回来照顾不说，还干脆带了野男人回家来胡闹。
这可好，姜慈一听说这事病就加重了。
下人刚开始也还算尽心，可一见她病得似乎随时会去便也渐渐没那么上心了。药有一顿没一顿，饭倒是及时，只是吃得都不怎么样。
她倒在床上，秦莹莹又不肯来看她，怕她唠叨，所以病情便日益加重起来。
秦莹莹是个自私的性子，一向只顾自己高兴，等秦猛将她从某个姘夫床上捉出来时，她才知道祖母的病已经那般重了。
本来祖母去了便去了，反正那些房啊，地啊全是登记在她名下的。家中藏钱的地方她也清楚，姜慈去了她反而更自由。
只是秦猛却在这时候回来了，姜慈的病是她气出来的，这点她心知肚明。
她心虚不已，乖乖地打算去安抚安抚姜慈。
哪知回到府里，姜慈却是已经去了。
这下她自然就更着急了。趁着秦猛操办丧事，裹着银子便跑了个无影无踪。
李叶秋听得是目瞪口呆，那般强势的老太太最终竟落得这么个收场，她不禁叹了口气：“莹莹堂姐也忒不像样了点儿。”
以前她虽然娇纵，但除了赵蔚楚那件事上，她也算得个知礼的大家小姐，哪知回了彭城，竟变作了一个淫娃荡妇。甚至为此生生气死了祖母。
秦猛叹了口气：“我还道她会回京呢，现在她一个女子带着钱财不知流落何方，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好？”
“放心吧，她哪里是个好相与的人，肯定出不了大事的。”而且李叶秋私心里觉得，秦莹莹的运气真的是挺好的。
不然以她这么个作法，早就不知死多少回了，可她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足见她的运气有多好。
秦猛道：“现在也没办法了。”
“爹爹可有回家过，大娘二娘她们还好吧。”
“你大娘不说你常回去吗？”
看来是回去过了，李叶秋道：“也不算经常回去，只是逢年过节的会回去看一下。”近来林淑一看到她就拉着她要她给秦牡丹找户好人家，弄得她都不敢回了。
“爹，如今你回来了就好了，二妹妹的婚事就由你去操持吧，女儿实在不是那做媒人的料。”
秦猛：……
“你二妹妹想改嫁？”
李叶秋瞪大了眼睛：“改嫁肯定是要的啊，总不能真叫二妹妹替那赵真守一辈子吧。”
“哼，我已经搭了一个女儿进去，牡丹也被他毁了半辈子，哪能再由着他毁了你二妹妹的下半生。当初爹爹最看不上的就是赵蔚楚，不想他竟是最好的女婿。”秦猛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回想芍药刚回京时的鸡飞狗跳，哪里想得到赵蔚楚成了亲后竟真的收敛了。花酒不喝，青楼不去，就连小妾也不怎么碰。女儿一连生了三个儿子，可愣是连庶女都没有一个。
“好端端的怎么夸起他来了？”
“呵呵，这不是感慨嘛。”
父女两正感慨着呢，赵蔚楚匆匆地跑了进来：“岳父大人，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小婿说一下，要不是家仆来报，我现在都不知道要回来见你呢！”
说着一屁股坐到秦猛的对面，很自然地给秦猛满上，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道：“岳父大人，小婿先敬你一杯。”
他并没有行礼，说话动作都相当自然，就像是平时和家人唠家常似的。这样的自然热情让秦猛心情甚好。两人碰了一杯，然后很快便天南地北地聊开了。
李叶秋饶有兴致地听着，时不时地给两人添酒家菜，倒也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翁婿两聊起了朝庭的局势。
赵蔚楚忙趁机给自家皇帝侄儿招揽人才：“岳父大人，如今朝庭正是用人之迹，不知你可否有愿回来。”
秦猛挑了挑眉：“回来做什么？”
“自然还做你的镇国大将军。”
“不了。我已经老了，只愿自由自在地过完这剩下的日子，战场上……”他闭了闭眼：“战场太过残酷，实在不适合老年人。”
赵蔚楚失笑：“岳父怎好意思自称老年人？”
“呵呵，我的前半生奉献给了战场和朝庭，甚至为此还失去了至爱之人，若不是你帮我寻回芍药，我连去九泉下见她的颜面都没，如今好不容易从那刀光剑影的朝堂退出来，又怎么还会愿意回去。”
秦猛的声音淡淡的，但其中的惆怅亦很深邃。
赵蔚楚抿了抿嘴唇：“终究是皇家欠了你。”
秦猛摆了摆手：“有失有得嘛，人生就是这样的。得未必是你想要，失却必然是你在意的东西。所以珍惜眼前最重要。”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叶秋，然后和赵蔚楚交换了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
要珍惜眼前人啊，莫要像我一样，想珍惜却发现佳人已逝。
我知道的，必然一生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