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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寻死
穆老太“啪”的一声放下筷子：“说得是什么鬼话，你表妹的处子之血可是明明白白地在那床单上。你，你为了推脱责任，居然闭着眼连这样的瞎话都说得出来。你真是要气死你娘才甘心吗？”
穆元安道：“碰没碰她我还能不知道吗？”
他虽然不曾娶妻纳妾，但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也是有欲望需要疏解的。他虽然晕迷，但还不至于糊涂到连碰没碰身边的女人都不知道。更由不得娇娇将事情从白的说成黑的。
就算有些事情，他可以不揭穿给表妹留一比脸面，但这件事却是绝对不行。
他没有碰表妹，就还有和如意解释的机会，若是认下了这件事，以如意的性子，她肯定就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娇娇听得越发绝望，表哥的态度这么坚决，怎么还可能娶她。为今之计，只有拼一把了：“表哥，既然你如此讨厌我，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说完，她便猛然起身，向一旁的房梁直冲而去。
“呯”的一声，额头被敲个正着。
不过因为用力不够，她没能晕过去，只是额上有些青肿罢了。
但这也够她疼的了，这次不用假装，泪水便潺潺而下，真的是痛死她了。
穆老太惊呼一声跑过去扶起她：“我的娇娇，我的好侄女啊，你，你怎么能这么傻，这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怎么跟你的爹交待哟。”
娇娇流着泪虚弱地道：“姑母，我自小就喜欢表哥，所以才千里迢迢地赶来京城。可是侄女来迟一步，表哥心上已经有了温姑娘。我本打算就此离开，好让他们白头偕老的，可是天意弄人，偏偏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不怕不怕，你表哥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娇娇哭着打断道：“姑母你听我说。”她把脸转向物元安，凄楚地道：“表哥，我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在你的床上了。而当时温姑娘上手就将我从床上扯了下来，我……你知道我有多难堪吗？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莫名其妙地在你床上醒来，我的名节已经彻底毁了啊。”
“如果，如果你不娶我，我，我除了死，还能怎么样？”
穆元安颇为头疼，虽然娇娇是自己作死，但是名节毁了却也是事实。
穆老太厉声喝道：“逆子，还不过来跟你表妹认错，你真的要逼死她才甘心吗？”
“娘，我无意于逼死表妹，但是要我娶她却是不可能。”
“你表妹的清白都让你毁了，你却不肯娶她，那你告诉我，你让她怎么办？”
穆老爹小声地道：“既然如此，那元安你便两个都娶了吧，本朝达官显贵不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嘛。如今你还一个都没娶呢，两个都娶了也不算什么。回头找一个好日子，让她们二人过门便是。”
穆老太蛮横道：“不行，那个温如意命那么硬，全家都让她克死了。谁知道娶她进门，咱们家会不会遭殃？我儿子如此出息，我还没享够福呢？真要被她克死了，老娘找谁说理去？”
“娘。”穆元安大喝一声，额前青筯猛跳：“你这都哪里听来的鬼话，什么克死全家？”
这话自然是娇娇教穆老太说的。知道儿子宝贝那个温如意，她平时也不敢在穆元安面前说，只是在温如意面前，她没少拿这话刺她就是了。
今日一紧张，这话便脱口而出。
只要能嫁给表哥，多一个女人也无妨，反正有姑母撑着，得宠的一定会是自己。娇娇生怕话题跑偏，表哥不肯娶自己，连忙道：“姑母，我是真心爱着表哥的，只要他肯娶我，别说妻，就算是妾我也愿意。只要能陪在表哥身边，我这辈子就知足了。”
穆老太觉得这个侄女果然识大体。
正想夸她几句，却听穆元安道：“对不起娇娇，我不会娶你的，做妾也不行。”如意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的爱情更是至高无上。
本来爬床这事就解释不清了，若是他再提要娶表妹，呵呵，那娇娇肯定再也不会理他了。如意是他二十五年来唯一爱过的女孩，他是绝对不会放弃她的。
更不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放弃她。
穆老太和娇娇再次愣住，穆老爹则是叹了口气，看来儿子对如意姑娘的确是情根深种啊。可是老太婆这性子，还不知道这事要怎么收场哟。
穆元安深吸了一口气道：“娇娇，我不会娶你的，做妾也不行。因为我的心里只装得下如意一个人，娶了你，即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如意。这样吧，如果你还是觉得吃亏，那我可以给你一笔丰厚的银子给你当嫁妆，这样不管你嫁给谁，也都可以挺直腰杆了。”
舅舅家也不过是泥腿子出生，以他们家的情况来说，表妹嫁的人也富裕不到哪儿去。在乡下，女人安生立命的资本除了名声，便是嫁妆。
只要有钱，寡妇都有的是人抢着要。
娇娇其实挺心动的，但她不能表现出来，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要是回了老家，还能嫁什么好人家？再说了，在乡下找的人再好，还能好得过表哥不成？
表哥可是朝庭的二品大员。
二品啊，就算是找的人也能考功名，他也未必有表哥这个命。多少 人一辈子都只是个县令，考不中的更是大有人在。
不过如果表哥坚持不娶自己的话，拿钱也是不错的选择。左右思量了一番，她决定再拖一段时间，没准就把表哥和那温如意的感情给拖死了呢。
到时候有姑母帮助，自己未必不能如愿。就算是给表哥做妾，也足够她荣华富贵一辈子了，怎么看都比回乡划算。
当然退路也不能断了。
想到此，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哽咽着道：“表哥，你，你居然要给我钱，你是不是把我当青楼的女子了，居然拿钱打发我。我……我没脸见人了。”
她捂着脸跑了出去。
穆元安哎了两声，被穆老太点着额头骂道：“你这个死小子，你怎么能这样对你表妹？啊，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就别想欺负她。”
究竟是谁欺负谁啊，穆元安头更痛了，这个糊涂的老娘。
穆老太骂完儿子就去追侄女了，穆元安很想把事情解决，便抬腿想要跟上去，却是被穆老爹给拦住：“儿子，算了，这会上去，你说不清楚的。”
“那如意那儿怎么办？她到现在还不肯见我呢。”
“也只能慢慢来了，谁让你摊上这么一个娘呢？”
穆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