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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巷道太狭窄,随后赶来的警车开不进来,彭斯珏和技术中队的人便提着勘察箱走了进来。
现场那名性工作者被叫醒,由于麻醉药的作用,她脑袋仍然不太清醒,向她询问当时发生的事情,她只记得走进来的时候电视开着,声音特别吵,她不自觉地朝电视机看,突然有人在她脖子上扎了一下,还没感觉到疼,便失去意识了。
陈实试着还原了一下这个过程,发现凶手使用的是左手,毫无疑问是同一个人。
其它的信息,包括凶手的衣着、长相她一点儿都想不起来,这女人暂时被送往附近医院检查,等她清醒了再详细地作一次笔录。
被带走的时候,她猛然想到一件事,嚷嚷道:“不是要逮我吧,我和那大哥还没发生交易。”
现场少了一样东西,就是出现在前两起案件中的血手印,地上遗落的一只烟灰缸上面沾着些许人体组织,有轻微破裂,怀疑是凶手用来击倒死者的。
这次的案件多了一些即兴成分,凶手看来有点着急,毕竟张潇一个人跑出来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在现场彭斯珏发现了一些纤维物,从颜色和长度判断来自一个假发套,这印证了陈实的猜想,凶手可能是男扮女装,把张潇骗到这里。
林冬雪从楼梯上来,对陈实说:“凶手登记的信息我查了一下,居然还真有这个叫李香染的人,是一个湖南人。”
“这或许也是一条线索呢。”陈实朝凌乱的屋内望了一眼,“替段琳报了仇,你觉得这个人接下来会做什么呢?”
“他会不会逃跑?”
“我想不会,他并不知道我们目前得出的推理,从一开始投寄尸体开始,他就替自己作好了掩护,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范围中,三起命案都做得很干净利落,他有充足的自信认为自己还没有暴露。”
“他确实没暴露……你猜到他是谁了吗?”
陈实摇头,“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杀大牛。”
“会不会段琳只是一个幌子,他是在为另一个人复仇,我觉得可以查查这个李香染。”
这时技术警察将装袋的尸体抬了出去,彭斯珏随后走出来,陈实说:“找到死者的手机了吗?”
“没有。对了,大牛的案件中发现了第一起命案现场的微量颗粒,丢失的内脏经当地民警帮忙,在附近一处下水井中被发现了。”
“也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陈实苦笑。
“有没有价值要看你们怎么用,我只是负责检查。”
最后看了一眼房间,陈实想起一件事,小四说张潇的理想是来一次不要钱的双飞,张潇带了一名性工作者进来,屋里还有一个“女人”在等他,这说明有人在利用他这个愿望把他骗到了这里。
凶手把手机拿走了,更加印证了这一点,他们的交谈可能是通过社交软件,查通话记录也无法查到。
此地属于老城区,这家招待所周围没有监控,凶手故意挑了这里来诱杀张潇。
这种小招待所,网上应该是不会找到的,陈实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剩下的几个人有谁是住在附近的,只有一个叫XX的男人。
他心中凶手的轮廓已经有了模糊的形象,似乎就差那画龙点睛的一笔。
两人随车回到局里,林秋浦召开了一次案情讨论会,这个案子已然被定性为连环杀人,虽然目前张潇已经被杀,但不排除凶手有继续作案的可能性。
有人提议在这个节骨眼上应该把剩下几人控制住,查他们近期去过哪,联系过谁。
陈实觉得目前还是不要一下子收紧调查圈,凶手手法老练,不排除有过犯罪前科,此人非常危险。此前的调查中,警方推测的凶手一直是与段琳有密切的某人,并不在这九人之中,现在突然调转方向来查他们几个,很容易打草惊蛇。
“要查就是暗戳戳地查,别直接问他们不在场证据。”陈实说。
“或者把人一个个带过来询问,张潇的死讯咱们不公开,以此来试探一下他们。”这是老张的建议。
“李香染是何许人?”林秋浦问。
“哦,我刚刚给湖南警方打电话,找到了本人,是一个普通的乡村教师,我把这九人的名字挨个问了一遍,她一个都不认识。”林冬雪说。
“凶手不可能瞎蒙蒙出一个身份证号码,连名字都不一样,他一定在那里生活过……这九人里面有谁有湖南口音?”林秋浦问。
“没有。”一名警察回答。
“对了!”陈实说,“段琳父亲有没有交代什么,他应该和凶手接触过,至少是联系过。”
林秋浦摇头,“在派出所那边拘着呢,问了一个多小时,他就说了一句,那个人在帮琳琳报仇,我不会出卖他的。”
“他的手机上应该有和那人通话的记录吧?”
“查了,也没有。”
“真是滴水不漏。”
“目前就从剩下的几人开始查,当面询问尽量注意两点,不要公开张潇的死讯,并且要让他们以为,警方在怀疑他们之外的某人。”林秋浦宣布。
“我建议大家拷一张段琳父亲的照片,问话之前给他们看一眼,说见没见过这个人,声东击西。”陈实说。
“太缺德了!”林秋浦翻白眼,“随便找一张通缉犯的照片去放烟雾弹。”
散会之后,陈实疲惫地搓了一把脸,心想这凶手体力真是好,昨晚杀人,今天又接着杀人。
林冬雪叫他去查案子,两人离开会议室,走廊里有一名实习法医惊慌失措地说:“尸体不见了!”
正往外走的警察们纷纷聚拢过来,那名小法医说了半天都是这句话,最后大家跑到解剖室去看,只看见一张空荡荡的解剖台。
“刚才尸体还在这儿的,我就去洗个手的工夫,没了!”
“不是有人在开玩笑吧!”彭斯珏罕见地严厉起来,环顾自己的属下,“这种玩笑开不得的!”
“队长,谁敢开这种玩笑,一百多斤的尸体,要藏到哪啊?”
“喂,地上怎么有血迹?”陈实说,大家一起低头看,地上果然有轻微的血迹,不是滴落的,而是拖擦出来的。
林冬雪一闪念地想,莫不是凶手干的,但这不可能啊,凶手连脑袋都扔了,怎么会铤而走险来偷一具笨重的身体。
说到脑袋,张潇的头颅就装在一个铁盘里。
解剖室内的气氛莫名诡异起来,大家七嘴八舌,最后达成一致——调监控!
正当他们走出来的时候,街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