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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我手指暗暗发力,随时可以捏破宋幼青的喉咙。宋幼青的脸上,同样也露出了一丝狰狞之色。但是,他似乎不打算屈服。
我再次重复:“我只想知道这事,希望你不要让我为难。否则,我真的会出手。”
宋幼青忽然笑了:“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在他耳边说:“看样子你还准备为难我?”
宋幼青说:“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何必要这样?”
宋幼青被我掐住脖子,所以说话声音有些嘶哑。而说这句话的时候,宋幼青伸出手来,一点点将我的手指给板开了。我倒是也没有继续发力,而是任由他板开我的手指。
不一会,我将手松开了,另一只手还死死的抓住宋幼青的手臂。这个时候,宋幼青小声的说了起来:“在说这件事之前,我想让你知道一些事情。”
我说:“什么事?”
宋幼青小声的说:“首先,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凶猛,我失算了,我是来取你的命的,看样子是你要我的命。其次我想说的是,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了你的命吗?”
我听到这话,心情明显有些不好。摇了摇头说:“为什么?”
宋幼青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来,忽然说:“首先,我的身份跟你的身份本就是势不两立。我的身份是降头师,而你却是那什么鬼术。这个,不用我多说吧。”
我点头,没说话。宋幼青又说:“其次,我知道你来南洋干什么。你是想取走那本鬼术残卷对吗?所以,我要杀掉你,这个不用我多说吧。”
我再次点头,这些理由都很充足。而这时候,宋幼青又说:“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是我想杀掉你最充足的理由。”
我说:“是什么?”
宋幼青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小了,轻声而平静的说:“我母亲也就是你奶奶告诉我,我们家所遭受的这一切,都是由你身上那本鬼术以及一个缘劫珠的传言而起。是它们,害的我家破人亡,我的父亲更是疯的不顾惜一切,抛弃妻子,让我们受人白眼。”
开始,宋幼青的声音很小,但是说着说着,一点点变大:“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一个没有完整家庭的人,注定要遭受无数的磨难。我被人欺辱,痛不欲生。我被人嘲笑,所有人都看不起我。”
宋幼青冷笑了起来:“我之所以会遭受这样的痛苦,都是拜你所赐。或者说,是拜你身上的东西所赐。所以,我要杀了你。”
我听到这话,不由得冷笑。照他这么说,我们学校那个湖边死去的所有人,都是被我害死的吗?就是因为一个缘劫珠的传闻,这些人不顾性命,前仆后继。
这么说来,他们都应该找我报仇?
我沉思间,宋幼青忽然间再次说起话来:“还有最关键的一点,等你下了地狱之后我再告诉你。”
我听到这话,拳头猛一下子握紧,眼睛朝宋幼青看去。忽然发现,这家伙身上再次腾起了杀气。于是乎,冷笑:“这么说来,你还准备动手?”
宋幼青看着我,脸上已经没有丝毫的表情了。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感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还没等我准备,宋幼青紧紧的咬住了牙关,猛的朝我一扑。
在这瞬间,我不自觉的摇起头来。这家伙,明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却还要执着。
然而,让我意外的事情,发生在一秒钟之后。
宋幼青,还跟上一次扑向我一样,而我看准了他手上那把刀,脚上一发力蹬的一下子就弹了出去。可是,当我抓到宋幼青的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热乎乎的,鼻子还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在这瞬间,我一阵心慌。难不成,我受伤了?这宋幼青有什么杀手锏,我刚刚没看清?
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却忽然间感觉到宋幼青的*在变软,然后朝地上倒去。并且同时看到,宋幼青在不停的往下淌血。
在这一瞬间,我心里咚的一声,仿佛一口大钟掉到了地上。看向宋幼青的*口,才发现他自己拿的那把刀已经插了进去。而他的*口,正在喷血。
我不解的看着宋幼青:“你在干什么?”
宋幼青脸瞬间就白了,微笑的对我说:“我们两个之间必须死掉一个,今天我杀不了你,就只好杀了我自己。还有,你知道我想杀了你,最关键的一点是什么吗?”
我抓住宋幼青的*,木讷的说:“是什么?”
宋幼青说:“因为我一直以为,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应该是我的。因为我他么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搞清楚我父亲究竟是谁。我一直觉得,我跟你父亲当年被掉包了,我才应该是鬼术传人。”
我愣了愣:“这么说起来,你也没有搞清楚当年的事?”
宋幼青点头:“我不知道,我查遍了所有的东西,但是还是搞不清楚。因为当时的事情实在是太混乱,而且越想越复杂,问母亲母亲每次都是以死相逼,死活不肯告诉我。”
“不过虽然没有搞清楚你的爷爷或者说我的父亲究竟是谁?但是,我隐约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我心中一急:“什么事?”
宋幼青说:“你爷爷跟那个降头师,有问题。”
“有问题?”我心中一惊。
宋幼青的声音忽然越来越小:“他们都去过罗布泊。”
这句话,是宋幼青对我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当他的声音消失以后,我仍旧傻愣在原地。因为我没有想通,十分的想不通。
为什么,今天我跟他之间必须死一个?
在这瞬间,我心里头忽然间也十分的空虚,空虚到了极点,就感觉全世界只剩下我自己一样。
宋幼青说的没错,我他么到现在为止,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了。而这种搞不清楚,让我心里变得十分的空虚,那是一种让人想死的感觉。
忽然间,我又想起宋幼青说的最后一句话来:“他们都去过罗布泊。”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宋幼青死了,尸体就在我脚边。我坐在一旁的床上,忽然在宋幼青的身上找到了一包烟,抽出来一根点上,狠狠的吸了起来。
这家伙的烟味道还不错,虽然我不怎么吸烟,不过感觉烟雾很顺,不呛人,但是烟雾带来的那种刺激感却一点不少。
吸了两口,我脑子就有点晕乎了。时间,渐渐的走到了深夜时分。当我惊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地上已经扔了七八根烟头。而我,只觉得口干舌燥,恶心泛呕。估计,是烟醉了。
恰好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人,是晟杰。
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进来的,进来之后一声不吭。此刻,晟杰就坐在我旁边,也默默的看着宋幼青的尸体。
我看了一眼晟杰,继续抽出一根烟点上。晟杰忽然说:“能详细说说什么情况吗?”
我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前前后后简单的说了出来,包括我爷爷跟降头师的纠纷。晟杰其实不能算是外人,因为对于我爷爷的事,他知道的不少。
当我说完以后,晟杰也沉默不语。良久,他站起来说他打个电话报警,随后就出去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酒店外来了警察,将宋幼青的尸体拖走。
我们,同样也被带到了警局,被简单的问了些话。忙活完时,是第二天早上。我们从警局走出的同时,宋幼青的尸体被送去了殡仪馆。
离开警局以后,我跟晟杰站在街道上,晟杰站住不动了。小声的说:“他想说什么?”
我转头看向晟杰,皱了皱眉头:“什么说什么?”
晟杰说:“他们都去过罗布泊。”
听到晟杰的话,我深深的看着远处的街道,回答:“没什么,咱们继续往前走吧。”
晟杰说:“宋幼青都已经死了,我们去哪?”
我说:“去宋幼青家。”
晟杰没说话,点了点头跟了上来。而走动间,我不自觉的朝着晟杰背上的那只诛煞笔看去。
这段时间里,晟杰虽然长高了一些,不过还是小屁孩的样子,这只诛煞笔几乎有他整个人那么高。
我来了兴趣,忽然对晟杰说:“能给我看看吗?”
晟杰转头脸来,用那娃娃脸看着我:“你要看什么?”
我指着他背上的诛煞笔说:“当然是这个。”
晟杰脸色变了一变这才反手去取背上的诛煞笔,然后对我说:“怎么突然间对这东西感兴趣?”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接过诛煞笔之后,就将袋子打开,然后仔细看了起来。刚一打开笔袋,我立马感觉到了一股十分不一样的气息。
在这诛煞笔上,有着一股庞大的阳刚之气,如同猛虎,气场十分庞大。这诛煞笔,果然是个好东西。难怪,会成为玄门三宝。
看了两眼,我又将诛煞笔还给了晟杰。然后询问晟杰:“你是怎么找到宋幼青的?”
晟杰听完便回答了我一通,不过我听后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于没记住晟杰说的什么。此刻,我已经完全没有心思。
等晟杰说完以后,我又问:“其实还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你们玄门三宝的守护人,跟我爷爷究竟有什么恩怨?”
晟杰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再次一口气说了一通。然而,我听完以后仍旧没有记住。
只能说,我此刻已经无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了。在我心里头,只剩下缘劫珠以及爷爷和降头师几个字眼在盘旋。
而且就在这一刻,这几个字眼居然联系在了一起。我爷爷与降头师之间的恩怨,会不会牵涉到我的身世?
在这一刻,我甚至于怀疑,我爷爷跟降头师之间的恩怨,是直接导致缘劫珠之乱降临到我身上的原因。
等等,我心里头再次冒出一个疑问来。
几十年前,由双鱼佩而引发元子弹试验的时候,我爷爷在哪里?据我所知,鬼术门的后人,应该待在罗布泊才对。
因为他们在罗布泊上,坚守着一个使命。我的爷爷,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罗布泊的?
还有就是,这么说起来的话,我爷爷当真是从罗布泊里走出来的不成?
忽然间,我感觉整件事情更加的复杂。之前,我只知道我爷爷是个道士。可从来也不知道,我爷爷是从罗布泊里面走出来的。
传言,罗布泊里有沙民。这些沙民,就跟传说中的变种人一样。在人们的心目中,这些沙民更类似于怪物。
想到这,我心中一顿,立马又想到那个降头师。心里头,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我的爷爷,如果是从罗布泊里面走出来的。那个降头师呢?难不成,他也是从罗布泊里面走出来的不成?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头。
这个降头师,究竟充当一个什么角色?他似乎之前跟我爷爷没任何关系,就是在湖边一战过后,才发生的关系。我就有点搞不明白,如果这个降头师之前跟我爷爷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战过后为什么产生这么多的恩怨?
就是这里,显得十分的诡异。
唯一的解释就是,兴许那个降头师跟我爷爷去湖边之前就认识,然后在湖边遭遇,最后大打出手。
更甚者,那个降头师跟我爷爷去湖边,其实都有一个目的。他们不同路的来到湖边,都是奔着一样东西去的。然而到湖边遭遇之后,他们发生了争抢。
最后大打出手。
如果那个降头师跟我爷爷是去做同一样事情的话,这里可以理解为,这个降头师其实跟我爷爷一样,都深知那个湖的秘密。
而我爷爷可是鬼术门的人,除了鬼术门的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缘劫珠的秘密。所以这里只能解释为,那个降头师也是鬼术门的人。
想到这里,我心中再次震惊。这个想法,让我自己都感觉到惊讶。
而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也深知,这件事情只会越来越复杂,远远的没有结束。
看样子,要想搞清楚整件事情,只有一个办法了,把当年所有恩怨的主角请出来。
我的爷爷,以及降头师。
只有将他们请出,亲自告诉我们答案。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我跟晟杰便准备选一个好地方,再次歇脚。并在这一路上,我们买了不少东西。这些东西,是用来做一种特殊的物品的。
这天晚上,我跟晟杰在一个偏僻的小镇旅馆住下。这个小镇,比之前宋幼青带我们去住的那个小镇更加小,也更加的荒凉。
深夜时分,我跟晟杰都来到了旅馆的院落里。在我们的身边,分别插着两根旗子。这旗子,名为招魂旗,正是我们一路上做出来的。
招魂旗的作用,很明显就是招魂。
不过这招魂可没有那么简单,特别是想固定的招一个人的魂,则更加的难。要想招谁的魂,就要获得那个人的生辰八字。否则,如果是没有得到生辰八字的情况下招魂,就很可能会招错,而招来附近的孤魂野鬼。
这里,还需要简单的说说生辰八字。所谓生辰八字,简单的说其实就是一个人的出生年月日时,如果将一个人的出生年月日时用干支历来计算,年月日时共四柱干支,每柱两字,合共八个字。所以,俗称八字。
每一个人的八字都不一样,就算是同一时刻出生的两个小孩,也有不同的八字。具体的,我对于八字这玩意没有那么深的研究,只知道八字这东西看上去简单,实际上并不简单。
比如,玄门之中的什么相术以及各种手段的施展都是需要用到八字的。所以对于玄门中人来说,八字这个玩意,是万万不能透露的。
就比如,此刻我们要招魂,就需要生辰八字。然而,我们没有。
我们要招的魂,正是我死在地窖里那个爷爷。这么多天来,虽然他没有现身,但是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我的附近。
所以相对来说,其实我们虽然没有他的生辰八字,但是一样也能将他给招来的。只要将附近一众的孤魂野鬼全部招来就好了。
想到这,我郑重的看着晟杰说:“开始吧。”
晟杰看了我一眼,微微的闭上了眼睛。随后,嘴巴快速的蠕动,念起了咒语。而在晟杰念起咒语的时候,两面招魂旗果然无风漂浮了起来,哗啦啦的作响。
过了一会的功夫,那招魂旗下果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全部都满脸死白,僵硬的站在招魂旗下面,朝我跟晟杰的方向看了过来。
我对晟杰说不是,晟杰便再次念起了咒语,将这些孤魂野鬼给送走了。接着,晟杰再次念起了咒语。一会的功夫,招魂旗再次漂浮,招魂旗的附近,又慢慢的出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红衣女子。
明显,这是一只厉鬼。见招到一只厉鬼,我赶紧喊了一声晟杰,让他赶紧送走。厉鬼这玩意,可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我跟晟杰都有本事轻松的灭了厉鬼。可是真实的情况,却没这么简单。这厉鬼的怨气越重,我们如果将其强行打散,受到的影响也就越大。
因为厉鬼残存在人间,就是为了报仇的。怨气越大,说明他的仇恨越大。而此刻,你却将其强行打散,自然会遭受天谴,汽运下降,或者是折损寿命。
晟杰听到我的声音之后,也马上闭上眼睛换了咒语。不一会的功夫,我看到晟杰脸上汗水都冒出来了,那只厉鬼方才被送走。
此刻,我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对晟杰说:“这法子还是不行啊,几率太小,而且万一不停的招来厉鬼,我们岂不是遭殃?”
晟杰听后脸色也是一变,沉思了一会,最终发现,除了这个法子以外,再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晟杰对我摇了摇头,便又开始念咒。而在此刻,我也将自己的武器拿了出来,随时防备有事情发生。
招魂继续,接着又连着招了十来波,这十来波招来的全部都是一些游魂野鬼,最夸张的,是一只游荡了好几百年的一只明朝鬼。这只鬼被招来的时候,似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满脸发愣的朝我们看。
然而,这一连串的招魂,仍旧没有将我那个死在地窖里面的爷爷的魂招来。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早就不在我身边了?
虽然发生点小意外,但我们不会停。招魂仍旧在继续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间已经接近黎明了。离鸡打鸣的时间,都没剩下多久。这个时候,我跟晟杰都已经累的睁不开眼睛。
毕竟招魂这玩意是非常费体力的,特别需要集中精神,所以特别的累。恍惚间,我看到一波一波的鬼魂被招来,然后又被送走。
然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当晟杰又一次招魂的时候,魂倒是没有招来,却招来了一张白色的纸。这纸,缓缓的从半空中飘落了下来,并且落在了我的手心里。
在这瞬间,我强忍着疲惫瞧了那张纸一眼。猛然看到,那张纸上居然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顿时间,我仿佛被泼了凉水一般,整个人都清醒了。
与此同时,我又看到不远处走过了一个身穿长袍的人影。看那模样和身形以及服饰,居然是个阴兵?这什么情况?
的确是个阴兵,当我站起来仔细看了之后,更加的确定。我手中这张白纸,就是从那个阴兵的方向飘来的。很明显,白纸就是阴兵给我的。
此刻,见到那阴兵我忽的开口喊了起来:“请留步。”
那阴兵果然就站住了,转过头来,用一张如同白色面具一般的脸对着我:“你小子有什么事?”
我对这阴兵说:“这封信是你给我的?”
阴兵回答:“这是阴间有人花钱托我给你带的信。”
说完,阴兵又准备走。我立马又叫住了他:“请留步,我想知道是谁让你带来的信。”
阴兵有些不耐烦了:“我可是阴差,只负责送信,你要想知道是谁送的信,自己瞧瞧信不就明白了?”
说完这句话,阴兵缓缓的消失不见了。在这瞬间,我回过了神来,又低头朝手中的信看去,不明白这信是谁送来的。我什么时候,在阴间也有朋友了?
而当我打开信之后,看到的第一句话是:“对和错有那么重要吗?既然这事已经错了,为何不让他一错到底?”
我又看到了几个字:你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