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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暖这才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来,“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师父从来都不喜欢多管闲事的。”
这话,说地凤琳自然是一阵尴尬,她没料到,这位云暖公主,说起话来,还真的是带着尖刺的。
而一旁的小五则是嘴角动了动,没敢真地大笑出来。
她家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腹黑呀。
凤琳深吸一口气,暗暗提醒着自己,不要跟这个云暖一般见识,毕竟,人家是逍遥公子的高徒,从目前的关系上来说,还是比自己更近一步的。
逍遥公子那里不好说话,云暖就是接近她的唯一的入口了。
所以,不能将这个小丫头得罪了。至少,现在不能将她得罪了。如果能在她这里留个好印象的话,那么,自己成为逍遥公子夫人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逍遥公子乃人中龙凤,多年来,名扬天下,却从来不曾因有着这样的名气而沾沾自喜,当真是我们学习的楷模。”
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头,云暖也只是轻微地戚了一下眉心。
“凤小姐,这些点心是你做的?”
凤琳一怔,没想到云暖突然就将话题引到了眼前的点心上。
当然,这一瞬间,凤琳的脑子里想的更多的是,她要不要实话实说。
“云公主太高看我了,这些点心的制作,虽然也有我的参与,可是却不敢说是自己做的。”
话说地含糊不清,既表明了自己有参与,同时又说了,自己一个人不可能完成。
于情于理,这样的回答,应该都是无可挑剔的。可是精明如云暖,又怎么可能会听不出话里的猫腻。不过是碍于这里是凤阳山庄,人家也算是主人,所以才想着给她留几分颜面罢了。
“久闻凤小姐乃是燕国的第一美人儿,只是,这名气传地响了,所以反倒是让我误会了。”
凤琳挑眉,不明白她此话何意。
“哎,许是凤小姐成名太早了。我一直都以为凤小姐应该是凤大公子的长辈的。没想到,其实你的年龄,倒是比凤大公子还要小一些。”
这一次,凤琳真的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火气给憋回去。
这是在说自己的年纪大了吗?
其实,凤琳的年岁真的并不大,只是因为她十一二岁的时候,曾出席王室的一些活动,所以,可能就被人冠上了美人胚子的称号。在燕国,自然是人尽皆知的。
“云公主过奖了。其实,要说成名早,还得是云公主,听闻云公主五岁之时,便堪称武学界的天才了。这一点,当真是在下望尘莫及的。”
云暖笑了一声,对于她这种暗搓搓的挑衅,不屑一顾。
“你与凤舞是亲姐妹吗?我的意思是,一母同胞?”
凤琳愣了一下,想到之前凤舞曾得罪过她,连忙示好,“正是,听闻之前小舞得罪了云公主,还望公主能不计前嫌。”
云暖笑得有些随意,“好说好说。我若是真的生她的气,也便不至于让师父来此走一遭了。”
这话,凤琳一下子就没法儿接了。
听这意思,逍遥公子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因为云暖的撺掇?
怎么听着这心里就这么不舒服呢?你不过一个小丫头,就算是身分尊贵,又如何呢?你还真能遣得动逍遥公子?谁信?
“再说了,得罪我的人是那个凤舞,又不是凤大小姐,所以,你不必为她说话。做人嘛,总要为自己负责的。”
这话里头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若是凤琳再打着为妹妹赔罪的旗号来这边说话,那就太没眼力见儿了。
凤琳自小到大,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捧着?
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心头的怒火压将下去,无论如何,总要想办法给云暖留下一个好印象,不然,她怎么才能接近逍遥公子呢?
只要让他唯一的这个徒弟认可了自己,那么,自己才能有机会多来这里走走,自然也就能多见见逍遥公子了。
心中打地好算盘,凤琳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眼前的这一位,那就是一只专门算计人的小狐狸!
再说凤庄主和苏白二人换了房间之后,这谈话自然也是更为严肃了许多。
“你说的活死人一事,本尊早就知道了。”苏白的神色淡淡,原本就戴着面具,如今更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凤庄主一愣,“您早就知道?”
“早先本尊与暖暖在烈国时,便曾亲眼见到过,而且暖暖还曾与那些人过招,最终,将那些强悍的活死人都斩首焚毁。”
凤庄主听罢,心底的惊骇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他原以为逍遥公子也是头一次听说这样厉害的死士,没想到,他和那位云公主,竟然早就与其过过招了。
“公子,敢问那些死士,对付起来可有什么秘诀?”凤庄主想到自己曾看到的那一幕,仍然是有几分的心惊胆战。
逍遥公子瞥他一眼,“你曾经与他们交过手?”
凤庄主摇头,“这倒不曾。不过,我派出去的探子倒是曾与那活死人交手,亲眼见识了他们的厉害之处,也因此,折损了我数名精英。”
逍遥公子点头,“那些活死人的弱点,就是一定要将他们的头砍下,然后再用最快的速度将其焚毁,其它的伤处,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半分的威胁。”
逍遥公子的提点已经很明确了。
凤庄主没想到,自己以为最难解决的大麻烦,对于逍遥公子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连人家的徒弟都能轻而易举地对付,那么,那位看起来毫无内力的云公主,绝非泛泛之辈。
“多谢公子提醒。我这就让人去布置,以防那些活死人再来偷袭。”
“柳家堡盗走了你们的麒麟血,你可知道他们有何用处?”
凤庄主摇头,“说实话,从最开始他们针对我们凤阳山庄后,就从来不曾提过我凤阳山庄的至宝。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假借十几年前的仇怨来攻打山庄,真正的目的,却是我们的麒麟血。”
“那你们要多加小心了。这次他们能顺利地盗走了麒麟血,那么下次呢?”
一想到了护心甲,凤庄主的脸色便凝重了许多。
“公子不提此事,我倒是险些忘记了。柳家堡之所以敢如此嚣张,只怕还是因为他们自觉找到了强硬的后台。”
“怎么说?”苏白倒有些好奇了,不知道这位凤庄主,到底知道多少内情。
“上次将我打伤之人,便是一名半圣巅峰。纵然我穿了护心甲,可是实力上的差距,还是让我险些送命。若非是有公子的玲珑丹相救,只怕现在,老夫早已撑不住了。”
苏白这次倒是没有居功,不是因为他大方,而是因为他的关注点,从来就不在这里。
“你说重伤你之人,是半圣巅峰?”
“正是。”
这下子,苏白有些不确定了。
他原以为,将凤庄主重伤的人会是妖娆,可是没想到,竟然不是。
妖娆现在已经达到了武圣级别,这一点,他可以确定。
既然不是她,那么,十有八九是她身边的人。
募地,便想到了那个在暗中替妖娆训练活死人的黑衣人。会是他吗?
“此事本尊已经知晓,你放心,若是对方当真敢放出活死人来为祸人间,本尊定不会坐视不理。只是,若只是你与柳家的仇怨,本尊也是不会插手的。”
“是,多谢公子!有公子此言,老夫暂且也可安枕了。”凤庄主这话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只要逍遥公子肯出手,那么,凤阳山庄自然也就不会有危险了。
两人又再次提及了麒麟血。
凤庄主很确定,多年来,即便是柳家堡曾与他为难,也从来不曾提及麒麟血。
苏白通过这一点可以确定,柳家堡是最近才搭上了碧箫阁。
看来,碧箫阁在暗中,果然是有密谋着什么,不然,不可能会有如此大的手笔。
云暖和凤琳二人唇枪舌战了一番之后,便觉得无趣,直接以身体乏累为由,进入内室歇息了。
凤琳见她离开,反倒觉得更轻松了。
至少,一会儿逍遥公子与父亲回来,自己还能有机会与公子单独说上几句话。
果然,没多久,便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凤琳早早地站了起来,然后让自己露出自以为最为迷人的微笑,十分温柔文静地站在那里。
“父亲。”
凤琳一开口,凤庄主才意识到,自己是带着女儿一起进来的。
“咦,怎么不见云公主?”
凤琳笑了一声,语气中竟然还有一丝丝对于小孩子的宠溺的语气,“云公主说有些累了,便进去休息了。”
凤庄主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毕竟,人家的身分在这儿摆着,有的是资本摆架子。
“那好,为父已经与公子议完事了,走吧。”
“父亲,女儿还不曾谢过公子呢,您先回去吧,女儿稍后便回去。”
凤庄主一愣,看了看女儿,再转头看了看逍遥公子。
可惜了,逍遥公子的脸上覆有半张面具,压根儿就看不清楚他此时是什么表情。
“你与公子?”凤庄主觉得有些糊涂。
“父亲,两年前女儿外出游历,遇到了恶人相阻,多亏了公子出手相救,女儿才能平安无事。”
“还有这回事?”
凤庄主一时有些吃惊,“为父怎么不曾听你说起过?”
“回父亲,当时女儿觉得,逍遥公子名满天下,怕是早不记得这件小事了。而且当时女儿初出茅庐,也不曾意识到,当时的恩人,就是逍遥公子。”
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
“多谢公子了!”凤庄主一想到他还救了自己的女儿,脸上立马就是一片感激之情,深深一揖。
“罢了。救人的是奇然,并非是本尊,小姐若是要谢,还是去谢奇然吧。”
逍遥公子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凤琳看了,倒是并不觉得难堪。
相反,她觉得这世上唯一有资格对自己摆冷脸的,就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
“公子所言极是,当时出手的,的确是奇护卫。只是,若非是公子下令,他一介护卫,也必然不敢有所行动。归根结底,还是公子之美意。”
这话怎么听,就觉得有了几分的暧昧。
便是凤庄主这样的粗人,也听出了几分的不对劲。
“凤庄主,慢走不送。”
“好,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嗯。”
冷冷地回了一个音符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就甩手走了。
凤琳预想过各种的可能性。
可是唯独这一种,是她所没有预想过的。
难道自己还不够美吗?
凤琳不自觉地便伸手拂上了自己的脸。
“琳琳!”
凤琳回神,眼底闪过一抹慌乱,“父亲。”
“走吧。莫要再打扰云公主休息了。”
“是,父亲。”
凤琳心中暗暗给自己鼓劲,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们现在就住在凤阳山庄,以后有的是机会,怕什么?
至于相貌嘛,虽然那个云暖的容貌也不差,可关键他们是师徒关系,所以云暖自然是没有机会了。
所以,就等于是逍遥公子的身边,目前为止,还没有其它女人的出现。
所以,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想通了这一点,凤琳便觉得,哪怕是逍遥公子对她冷脸,她也一定要多找机会来表现自己。
这天底下能配得上她凤琳的,也就只有像是逍遥公子这样的大英雄。
苏白进入内室之后,再看向躺在了床上假寐的云暖,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怎么了?那个凤琳招惹你了?”
“既然知道,干嘛还来问我?”云暖赌气一般地说道。
苏白的脸色一僵,“她真的对你不敬了?”
听到这话里已经带了三分怒意,云暖满意地睁开了眼睛,“这倒不曾。”
说着,胳膊一伸,直接就环住了他的脖子,“不过,你这朵桃花,可是不怎么好掐呢。”一边说着,一边还将自己的小脸儿贴了过去,在他的脸上蹭呀蹭的。
苏白嗔笑道,“又在胡说。除了你之外,我身边哪里还有什么桃花?”
云暖哼了一声,颇有几分使小性子的样子,“少糊弄我了。难道我看不出来她对你有意思?”
苏白顺势将人抱在了怀里,“放心,无论她是谁,我都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我的心里头,早就已经被一个叫云暖的小丫头给填满了。”
云暖咯咯笑了两声,“师父这情话说地,我给满分!”
苏白作势在她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行了,别不高兴了。这凤阳山庄,也并非如我们所看到地这般太平。”
云暖眨眨眼,“你是说戚氏吗?”
苏白摇头,“不止呢。”
说完,神秘地睨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微红的嘴唇上,怎么也移不开了。
“那还有谁?”
没有人回答她,反倒是自己的嘴巴上一热,被人给堵上了。
一吻缠绵过后,云暖的脸色微红,眼睛也看上去湿漉漉的,像极了那林子里可爱无比的小鹿。
苏白原本已经将欲火压了下去,可是看到了云暖这么可爱又诱人的模样,哪里还能忍得了?
于是,云暖才刚刚喘了口气,接下来,就又被人给强吻了!
云暖自然是有些不甘心的。
师父的美色,一直都是她心心念念的。
现在怎么成了自己被扑倒了。
意乱情迷之中,将苏白一把给推开了。
此时的云暖,已然是衣衫半解了。
外裳滑落,露出她洁白的香肩,看得苏白眼睛都直了。
“色狼!”
无比羞愤地骂了一句之后,云暖再狠狠地踢了一脚出去,这才落荒而逃。
好在外室里也没有人在,云暖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免得再被人给瞧见了。
苏白揉了揉被她踢到的腿,说实话,因为她没有什么力度,所以,这一脚踢上来,真有一种挠痒痒的感觉。
轻叹了口气,苏白的心底也委屈呀。
美人在怀这么久了,什么时候,才能吃干抹净呀?
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如果不是时机不对,真想立马就办了她。事实上,他体内有烈炎珠在,就算是刚刚云暖不阻止他,他也不太可能与她成就好事的。最多,就是喝点儿汤,这肉嘛,还得再过一阵子才能吃。
凤阳山庄一处较为偏僻的小院儿里,何氏正在对着凤连诀循循善诱。
“娘,您说的这都是什么意思呀?我与大哥是亲兄弟,自然是要有困难一起解决,有危险也要一起顶了。再说这一次,如果不是大哥,我早就死在了那些箭矢之下了!”
何氏的脸一沉,“你懂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大哥在下面,你以为戚氏还会让人放箭吗?”
凤连诀被亲娘给弄得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和大哥走地近一些呢?
明明就是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呀。
“诀儿,你就听娘的话,娘是不会害你的。”何氏见他有些抵触情绪了,连忙软下声音来安抚他。
凤连诀仍然郁郁着一张脸,显然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亲娘会是这样的一个态度。
“诀儿,你要明白,你们兄弟俩,是碍了凤连昊的路了。若是你们兄弟不在一起,真有一个发生了意外,娘好歹还有一个儿子。可若是你们在一起出了事,你让娘还怎么活下去?”
何氏说着,眼泪就哗哗地下来了。
这么一听,凤连诀也就明白了。
敢情是因为娘亲担心他们兄弟俩一下子都出事。
娘亲如今年纪大了,在父亲那里,自然也已经不受宠了。
她的将来,自然也都寄托在了他和大哥的身上。
若是他们兄弟俩出事,只怕娘亲的后半生,还不知道会沦落成什么样儿。
就戚氏那等心狠的手段,真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此时,母子俩在屋内说着心里话,屋外,却站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原本抬起来要推门的手,就这么一直悬在了外面,久久不曾放下。
直到听到屋内的动静不对,他这才快速地将手放下,脸上的表情,也已经重新整理过了。
“大哥,你来了。我刚刚还说要去书房找你呢。”
何氏看到凤连天出现在这里,多少有些不自在了。
可能是觉得自己刚刚的那番言论,对于这个儿子来说,其实是有些伤害的。
“嗯,我来是将这些燕窝送过来,听说娘这几天一直都睡不好,补补身子吧。”
何氏笑着将东西接了,“天儿,坐吧。难得能和你们两兄弟一起说说话。”
凤连诀表现得有些兴奋,“大哥,我现在虽然还只是一名武宗,可是我觉得自己经过这些日子的几次应敌,积累了不少经验,不仅如此,还觉得自己的内力,也比以前更浑厚了。”
凤连天将注意力放在了凤连诀的身上,微微点头,“这是好事。看得出来,磨炼一番,果然是更容易让一个人成长起来。”
“大哥,我现在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使不完的劲儿,不如我们一起出去打一场?”
何氏一听,面色微急,“胡说什么呢?你大哥是武尊高手,你们打一场,你岂不是稳输?”
“娘,你不懂。只有跟高手过招,才能更快地提升自己,是吧,大哥?”
凤连天点了点头,“说地没错。”
两人直接就到了院子里,开始徒手过招。
何氏在一旁看着倒是有些揪心呢。
她虽然也习武,可是资质太差,连凤阳山庄的一个下人都打不过。
也好在生了一张还算是漂亮的脸蛋儿,所以才在凤阳山庄有了一席之地。
而后,随着几个孩子的出生,她在凤阳山庄,才算是真正地站稳了脚跟。
戚氏虽然也会时而对她进行刁难,可是碍于庄主和这几个孩子的关系,也不敢做地太过分了。
看着这两兄弟你来我往的打斗,眼花缭乱,何氏根本就看不清楚招式,更看不出来,到底谁占了上风。
她所关心的,只是二儿子千万别被大儿子给打伤了。
两人过了上百招之后,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凤连天还好一些,只有额头上稍微有些汗渍,而凤连诀则是大汗淋漓,衣衫都湿透了。
“你看看,这都累成什么样儿了?”
何氏连忙上前,体贴地拿帕子给凤连诀擦汗,同时,又吩咐下人去备水,让凤连诀沐浴。
看着他们母子相处亲密的样子,凤连天孤伶伶地站在那里,反倒觉得自己多余了。
何氏甚至不知道,凤连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还是凤连诀最先发觉了不对,可是院子里,早已经没有了凤连天的影子。
独自走在了甬道上,凤连天的心情,无比的沉闷。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了。
他知道母亲偏爱二弟,这一点,在他小的时候,就已经看明白了。
还记得他与二弟一起写字,兄弟俩拿着各自地成果去给娘亲看时,娘亲永远最先关注的都是凤连诀的。
只有在最后,才会在他写的字上淡淡地扫一眼,然后敷衍地夸上一句。
凤连天知道,他其实并不受娘亲的待见。
直到后来,他忍不住去问父亲的时候,父亲犹豫半晌才告诉他,可能是因为自小不曾在何氏的身边长大,所以,何氏对他的态度,才会有些冷淡。
这样的答案,倒是凤连天可以接受的。
从他记事起,就已经是长在了父亲身边了。
他甚至不用去给何氏请安,常常三五天才见到她一次。
而二弟则不同。
他一直在母亲身边长到了八九岁。
若非是父亲的坚持,只怕二弟能一直住在了后院儿。
凤连深吸一口气,想想他们兄弟两人的差别,倒也只是无语了。
二弟在父亲那里,也很受宠,只不过,明显不及自己罢了。
所以说,他完全就没有必要觉得不公平。
毕竟,他们兄弟两个,一个得到父亲的关爱更多一些,一个得到母亲的关爱更多一些。
无可厚非!
不过,他还是觉得,娘亲对他的态度,太冷淡了。没有哪一个做子女的,不想得到母爱的。他也一样。哪怕是父亲给他再多的关心,他仍然觉得,还应该再得到母亲的关爱才对。就好像父亲,他就不会像娘亲那样,偏心地厉害。
父亲对二弟一直都是很好的。
虽然不及自己,可是绝对不会让是娘亲对自己这样去对付二弟。
凤连天甩甩头,算了,不想了。
感觉到有陌生人的靠近,凤连天立马警觉了起来。
抬头,竟然发现是那位云公主。
只见她就静静地站在了距离自己不足五尺之处,而自己先前太过沉溺于自己的情绪之中,竟然不曾察觉到。
太大意了!
收起先前的警惕,凤连天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定然是有些狼狈的。
“云公主怎么想起来到这里走走?”
云暖好笑地眨眨眼睛,“这话当是我问你呀,凤大公子!”
凤连天一怔,“什么?”
云暖扑哧一笑,然后以眼神示意他看看周围。
这一看,凤连天才明白过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客院前面的这片桃林里。
这个季节,桃树上只有满满的绿叶,不见了桃红。
“让云公主见笑了。”
“不会。我不是一个喜欢取笑别人的人。不过,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若是你乐意说,我也乐意做你的树洞哦。”
凤连天再次愣住,“树,树洞?”显然没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云暖做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就是说,我愿意倾听的意思。抱歉,我以前都是这样和奇然小五说话的。”
这下子,凤连天倒是轻松了不少,“前面有亭子,不如过去小坐?”
云暖点点头,“好呀!”
云暖其实在初一进入凤阳山庄的时候,便觉得这里怪怪的。
而后奇然小五二人将他们兄弟两个救回来的时候,何氏的表现,又太过明显。
明明都是自己的儿子,怎么就对一个那么心疼,对另一个就那么的心不在焉呢?
正好,既然遇到了,那不如就聊一聊吧。
云暖取出两壶酒来,两人倒真的是开始把酒言欢了。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太明显了,凤连天当真就是将云暖当成了知己,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从小到大,一件接一件。
云暖觉得,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他甚至能将再细微的事情都说给自己听。
凤连天喝醉了,直接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云暖则是双手支着下巴,捧着自己有些好奇的小脸儿,还在想着他之前所说的那些事。
仅仅只是因为自小没有在身边养大,所以,就对这个儿子没有好感吗?
这好像是说不通呢。
就好比她,小时候在父亲母亲跟前的时候也不多呀。
她常常住在了外祖家,可是即便如此,父亲母亲对她仍然是宠爱有加。
所以说,这个根本就是不能成为理由的。
最关键的是,现在凤连天是凤庄主认定的继承人,虽然还不曾正式公布,可这也都是大家心知肚明一事。
若是何氏足够聪明,就应该加倍地对这个儿子好才对呀。
怎么反倒是与长子生疏了呢?
云暖顿时脑洞大开,“难道他不是凤家的骨血?”
“哎呀!”
脑门儿被人弹了一下,云暖捂着脑袋,然后气呼呼地瞪着来人。
苏白睨了一眼睡着的凤连天,二话不说,直接就将云暖给抱走了。
“喂,你干嘛?凤公子还在那里呢。”
“我已经让人去将他的小厮找来了。”
云暖顿时噤了声,然后又将重点转回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你干嘛弹我?”
“又在胡思乱想,凤连天不可能不是凤庄主的儿子的。”
“你怎么知道?”
苏白将她放下,“因为凤连天的血脉,是得到了麒麟血的认同的。”
“什么意思?”
云暖觉得更糊涂了。
“麒麟血在凤阳山庄千年了,除却最开始有人不甘心的试一试之后,便再没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据凤家的古籍上记载,但凡是喝下麒麟血的,无一例外,全都是爆体而亡,惨不忍睹。”
“所以,自那之后,凤家人,便再没有人去试这麒麟血了。不过,凤家之所以有麒麟血,是因为千年前,凤家便是麒麟的守护者。麒麟血还有一个功效,仅对于凤家人有效,便是可以检验凤家人的血脉是否纯正。”
云暖眯眼,“不是吧?这也太狗血了吧?”
苏白瞪她,“又胡说!”
云暖立马闭嘴,然后小手还将自己的嘴巴捂上,另一只手则是随后就将自己的额头也捂上了,还含糊不清道,“不许债(再)弹我了。”
这样子,太滑稽了。
苏白顿时哭笑不得,这丫头总是能左右他的情绪。
不可否认,跟她在一起,自己的面部表情定然是最多的,心绪起伏,也是最大的。
“好了。凤家一族世代守护麒麟兽,直到千年前,不知何故,麒麟兽突然从世间消失,没有人知道,到底是死了,还是飞升了,又或者是其它。而唯一留下来的,便是麒麟血。”
“所以说,麒麟血真的可以验证凤家人的血脉?”
“不错。这比那个滴血认亲,可是要靠谱得多了。”
云暖还是不太懂。
一头兽的血,怎么能辨别人的血脉?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潭呢。
“你以为,守护麒麟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吗?如果不能得到麒麟的认可,怎么可能让他们近身?再则,说是凤家人守护麒麟,可是实际上,却是麒麟在保护凤家,我这么说,你懂吗?”
云暖恍然大悟,“这么说,就好像是云家以前的五彩金凤?”
“没错,大概意思差不多的。”
顿了顿,苏白又道,“不过,这麒麟自是比不过你们云家的五彩金凤的。”
云暖则是有些二地问了一句,“因为金凤会飞,而麒麟不会吗?”
苏白的嘴角抖了抖,然后转了个身,不说话了。
云暖立马就有些不满,抬手就捶他,“你是不是又在暗地里笑话我了?”
“没有。”苏白忍的有些辛苦,可是没办法,绝对不让她发现自己在笑呀,不然,受委屈的人会是他。
两人打打闹闹,又过了一夜。
对于那个凤琳,两人显然都没有放在心上。
云暖觉得,那个段位的姑娘,还真是不值得让自己放在心上。
云暖看着前面的石阵,笑得有些坏坏的。
“师父,你说小五再过多久能出来?”
小五被困在阵法里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
这是自从云暖能以琴音布阵之后,第一次顺利地将小五困住了。
有些小得意,也是在所难免的。
苏白笑了笑,“若是你能再继续,说不定可以困她一天一夜。”
云暖眼睛一亮,“若是我只是静观其变呢?”
“最多再有一刻钟,她就能出来了。”
云暖顿时小脸儿一垮,“看来,我这阵法还是不行。”
“若是用于逃跑,或者是拖延时间,能将一个高手困半个时辰,也已经足够了。”
云暖仍然不满意,“我的目的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拖延敌人,我要将对手困在阵中,让他们内力耗尽,届时,我管他是什么级别的强者,只要我想,分分钟能捏死他们。”
对于她的说辞,虽然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不过,大概意思,还是能听明白的。
“暖暖,你的想法是好的。而且,你第五层最终练成之时,也的确是可以达到这个境界,只是,以内力布阵,原本就极其耗费心神,所以,急不得。我们一步一步来。就你现在这个阵法,若是换了凤连天进去,真有可能三天三夜都出不来。”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云暖。
“若是我不仅仅只是单纯地以内力布阵呢?”
苏白倒是被问住了,“你什么意思?”
云暖却好像是突然开悟一般,“若是我将一些机关消息与我的内力布阵结合到一处呢?实中有虚,虚中有实,这效果定然是能大大地提升!”
苏白这才记起,云暖原本就精于机关暗道之术,再加上她后来研习奇门遁甲数载,看来,这第五层,她会给自己带来一个巨大的惊喜。
“可以一试。”
得到了师父的肯定,云暖自然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而在她兴致冲冲去试的时候,奇然沉着一张脸过来了。
“公子,刚刚收到消息,蒙萌和那个月儿都被人救走了。平阳侯府的损失倒不算是很严重,只是二房那边的人,好像是也在出事那晚,全都死了。”
苏白面色清冷,对于平阳侯府二房全殁一事,倒是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意外。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程安邦,果然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奇然有些薄怒,“公子就不担心,他会与碧箫阁的人合作吗?”
“放心吧,妖娆应该也不会再与象州府合作了。”苏白说着,眼睛无比温柔地看着云暖,“暖暖体内的月残花已解,象州府于妖娆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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