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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眠听了想打人。
她和徐臻是半年前在公司的某间练功房认识的，小男孩小小年纪也跟舞蹈老师在学男团舞。
乍一看上去，这孩子长得挺好看，跳起舞来也有范，像是个美男苗子，流量担当小鲜肉。后来一接触才知道，那都是假象。
徐臻性格太跳脱了，皮到不行。
要是徐臻真过去片场演她的儿子，可能会闹翻天。
太阳穴剧烈跳动，慕眠摇了摇头，“我现在可以拒绝这部戏吗？”
徐臻笑弯了眼睛，恶作剧做了个鬼脸，故作天真软软糯糯地说了声，“哎哟，官微都开始宣传啦，好像不行呀。”
慕眠，“......”
红色系的火锅汤面冒起白色的气泡，腾起又破灭，热气滚滚，白色烟雾向上延伸，又被天花板顶端的空调风吹散。
程凉暮捞起汤里的虾滑，放进慕眠的碗里，“吃饭吧。”
男人的语气很淡，慕眠视线转向他，“嗯，你也吃啊。”
有点客气了。
徐臻看着这俩人的相处模式，啧了一声，“这么相敬如宾。”
之前还说谈了三年。
他摇摇头，一脸惋惜的模样。
程凉暮抬眼皮，视线往徐臻的方向看过去，唇角微动。
他比徐臻高很多，坐在一样高度的椅子上，程凉暮也是低头看他，眼皮漫不经心地耷拉着，居高临下，隐隐露出些压迫性。
慕眠跟程凉暮处了这么久，自然知道他这样大概是下一秒就会把徐臻拎出去。
程凉暮并不是会喜欢小孩子的人。
他以前甚至还隐隐透露出丁克的意向，不想要孩子。
慕眠正准备说点什么，徐臻那傻娃子又张嘴说话，一板一眼的，看起来竟然很正经。
“你们相处起来这么僵硬，肯定有什么大问题没有解决。”
慕眠微笑，想缝住他的嘴。
忍不住爆了声粗口，慕眠一巴掌拍上他的脖子，“去你妈的大问题。”
鬼扯。
“卧槽，拍脖子后面是会死人的，脑干在这里啊！！”徐臻跳起来，炸毛，“慕眠你个没文化的，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慕眠唇角一扯，刚想怼回去，就听见身侧男人低沉又凉淡的声音，
“大问题？”
徐臻往程凉暮那边望过去，男人抬眸看他，薄唇张合，漆黑的瞳仁里透出几分认真。
徐臻说，“是啊。不然都谈了三年了，怎么还是这样？”
他想了想，又继续说，“感觉你们好像没话讲的样子。”
“举个例子吧，我们班上有一对情侣，在一起的时候男的和女的就互怼，打情骂俏的，看起来是男的在欺负女的，但是实际上那哥们是在逗他老婆笑。”徐臻一边说一边点头，觉得自己说的颇有道理，“我爸妈在一起好像也有点这样，我妈总吐槽我爸。”
“反正不是像你们这样，我爸妈很亲密的。但是你们吧，总觉得你们之间有种疏离感。”徐臻摸了摸下巴。
慕眠翻了个白眼，把徐臻按回到座位上，“行了行了......”
她想说别瞎扯了，快吃东西。
然而后面的话被程凉暮打断。
“你觉得是什么？”程凉暮低眸，淡淡地问，“大问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