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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几个助理商量了一下，顾靳弦点了头，“行吧，把那颗树挪开，光线稍微调暗一点。主题是北欧森林，秀场打光还是不能太明艳。”
助理点头，走过去按照他和秀导的意思办。
门口几个年轻高挑的女孩陆陆续续走进来，进换衣间，化妆，做造型，她们是走秀的模特。
顾靳弦眼睛扫过去，突然瞥见一个染着红发的短发女人，那抹红太过显眼，他略微皱了皱眉。
红短发太张扬，肤色也暗，虽说整体看起来还不错，但气质实在跟这场秀的主题不符。
顾靳弦偏头问旁边的助理，“这是你找来的模特？”
他记得自己好像没有找这号人。
“是的。”助理谨慎点头，“琳娜说这几天生病，状态不好所以走不了秀。缺了个人，我就临时找了她。”
瞥见顾靳弦似乎不怎么愉悦的脸色，助理又解释道，“她在国际上不出名，但这几年在国内还是小有名气，台步气场都还不错。特别是气场，比较性感霸气，为人称道。”
顾靳弦睨他，语气不咸不淡，“我们这场秀主题是森林，走的是清新风。性感霸气，你觉得ok吗？”
周身空气似乎稀薄了几分，助理抿唇，喉头干涩，看着顾靳弦，又微微垂头，“抱歉。时间太紧，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
抬起眼，他又试探地补充道，“我待会跟她再强调一下，叫她收敛点儿？”
“先把她那头红毛给换了。”顾靳弦淡淡地道，“妆容改造一下，我再看看，实在不行还是要换人，你先试着去联系，安娜、林迦雨、程青这几个，看她们有没有空。”
助理点头，暗暗叫惨，这工作量大了好几倍，但面上还是说，“好的。”
顾靳弦抿唇，看着那头红毛在不远处晃就有点心烦，按了按眉心，他随口问道，“这模特叫什么名字？”
“施芸。”助理说。
*
身侧覆上一片阴影，紧接着化妆刷打在了偏暗沉的肤色上。原本低眸看手机的施芸抬头，看了化妆师一眼，皱眉，“轻点儿。”
化妆师翻了个白眼，这女人当自己大小姐呢，化个妆还在这儿吵，吵啥吵。
她不理她，继续面不改色地拿着刷子工作。
施芸依然皱着眉，被刷子刮到眼睛，有些干，便把手机扔台面上，没再继续看视频。
她看着镜子里，好像越来越不对劲的妆面，惊叫：“你干什么呢？把我弄这么白？”
“......”化妆师真的是无语了，“你想怎样？不白一点hold得住你要穿的那件衣服么？”
“什么鬼。”施芸眉头皱的愈发得紧，“我要穿哪件？给我看看。”
她是被经纪人弄过来的，其实并不清楚状况，闲着无聊，所以蹬蹬瞪地踩着高跟鞋就过来了。
站在一旁待命的机灵小助理连忙把衣架上的那件衣服取下来，拿到施芸面前。
施芸看着那跟她气质严重不搭的小清新的色调，脸色垮了下去，凝重道，“搞什么。这确定是给我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