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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少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抱回自己的怀里。
灯光柔和地打在两人的身上,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就连梢中都沾染了来自他身上的那股熟悉的薄荷香气。
两两面面相觑一番,她的脸有些红,像极了那快要成熟的樱桃,粉里带红。
靳蕾忽闪忽闪了两下眼睛,瞳孔里渐渐地放大他的五官,近距离地观察下,凌少军那清冷的面容好像突然间消去了冰霜,眼中神色特别特别温暖,犹如三月暖阳,虽耀眼却不刺眼。
“凌少军。”她轻唤。
“我在。”他答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今晚为什么回来。”话问出来之后,靳蕾觉得自己的脑门一定是被门板给夹坏了。
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推开他,然后跑了出去吗?可是她为什么不舍得离开呢?
“想告诉你明天我要出任务。”凌少军也没有撤手,就这么你侬我侬,在蒙胧的灯光下紧紧相拥,两两含情脉脉,画面唯美。
靳蕾目光幽幽,“要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
“目前不清楚,直到任务完成就回来。”
夜风徐徐而来,窗前放置的吊兰微微摆动着枝叶。
靳蕾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灯光打下长长的睫毛碎影犹如一把小小的扇子覆盖眼底处,上面沾染了些许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来的花粉,她下意识地想要抬起手去揉下来。
“别动。”凌少军抓住她的手,凑近一看,一根断掉的睫毛就这么倒挂在她的上眼皮角。
靳蕾本能地缩着脖子,他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喷洒在她的颈脖间,不知为何有些痒有些烫,好像一抹羽毛不露痕迹地拂过她的心脏,一瞬间荡漾开层层涟漪,跳得有些失常。
“别眨眼。”凌少军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替她将断掉的睫毛吹开。
靳蕾屏住呼吸,眼睛有些干涩。
“好了。”凌少军放下手,瞧着脸蛋红翻的小家伙,不由得蹙眉道,“你脸红什么?”
靳蕾心虚地移开目光,望天望地就是不望他。
更是因为被他看到,她的脸颊从红扑扑的樱桃直到熟透了。
凌少军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的眉眼,灯光丝丝缕缕地从她的发梢中落进自己的眼眸,一时之间,让他花了眼。
靳蕾察觉到他那灼热的视线,挺着胆子朝着他的方向瞄了一眼,一下子被吓得发了狠捏了一下他的腰部。
“你想谋杀长官?”凌少军代沉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
靳蕾低下头,嘀咕着,“你刚才看我的样子就像是一只饿狼看到了猎物,想张口就厮咬过来。”
凌少军闭上双眼,“别随意地揣测长官的心思,这是大不敬。”
“……”
靳蕾准备撤开圈在他腰间的一双手,却又被他给喝住了,“长官没有叫你撤离你擅自逃开,这是违抗军令,比大不敬的罪名更加严重。”
“长官,其实你我知道我不是你真正的兵。”靳蕾哭笑不得地望着他,现在她该怎么办,抱着是大不敬,不抱又违抗了军令,她这是抱还是不抱?
“一天是我的兵一辈子也是。”
“……”
“睡觉。”
靳蕾好像还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身子就这么倒在床上了,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发现自己就这么被凌少军抱着睡下来了?
“那个……”
“不许说话,闭上嘴巴。”
您老这是暴政,知道不?是要承受千古骂名的。
凌少军闭上双眼,平复着起伏不定的心脏。
他紧紧地抱着她,往心口位置压了压,乱,前所未有的乱。
“你的心脏跳得很快。”靳蕾贴身听得很清楚,忍不住开口道。
话音刚落,凌少军单手擒住她的下颔未有考虑地覆唇吻上她冰凉的双唇,没有野蛮只有温柔,一点一点地攻城掠地,最后慢慢地占领她的所有感官。
猝不及防的一吻,靳蕾蓦地睁大眼睛,她本以为是自己魔怔产生的幻觉,可是不知不觉间,竟弥足深陷。
凌少军用力地扣住她的脑袋,让她避无可避地束缚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就在快要擦枪走火的瞬间,凌少军蓦然地放开她。
靳蕾得到自由拼命地呼吸着空气,她刚刚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吓死她了,今晚真的就是一个诡异的夜晚,她这是已经被第几次吓了?
她心惊胆战地捂住自己的嘴,嘴唇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怎么办?他刚刚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难道是在用武力镇压自己不许再胡说八道吗?可是她说的是事实啊。
凌少军注意到一根筋在犯抽的小女人,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他甚至都有些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吻上她,仿佛心里一直一有道声音在麻痹他的神经,吻下去,用力吻,强势霸道地吻,拿出男人气概上吻下吻深吻。
“以后再胡说八道,这就是惩罚。”凌少军一本正经地说着。
为了保护好她的小心肝,怕他再来一遍,靳蕾赶紧地闭上嘴巴,紧紧地抿着,埋头在他的怀里乖乖地睡去,再也不说话了。
凌少军满意地笑着,跟着也缓缓地闭上眼睛,睡去。
……
夏天,清晨的阳光来得特别快。
靳蕾一觉醒来时,却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有些回不过神来,难不成昨晚凌少军的身影只是一个幻觉?
她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枕头上,不对啊,那一股清爽的薄荷味似乎还有余温未散去。
静静地发了一会儿呆,她还是不情不愿地起来了。
寇珊珊已穿戴好从房间里,一眼就看见坐在餐桌上望着那一锅白粥还有那些几碟小炒出神。
“怎么了,一大早的就像丢了魂似的。”寇珊珊拿过碗给自己盛了一碗就坐在她的对面说道。
靳蕾抬眸望向她,幽幽地道,“珊珊姐,我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
闻言,寇珊珊伸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再摸摸自己的,没有发烧,体温和自己一样,望着她那三魂没了七魄的样子,不禁笑道,“该不会是犯了相思病了吧。”
“怎么可能,我相谁的思?”靳蕾立马反驳。
“你也别不承认,昨晚凌大将军回来了,一大早又离开了,你心里就失衡了。”寇珊珊道。
昨晚她不是很早就睡了吗?不可能知道的吧。
但是现在关键点不是在这里,是寇珊珊那个暧昧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靳蕾怕她误会什么,立马跳出来澄清,“珊珊姐,你可别误会哈,虽然昨晚我和他睡在一起,可是我们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干,纯属就是睡觉,你别想歪啊。”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寇珊珊好笑地看着她那一副尴尬到不行的不自在神色,继道,“再说,你们都睡到一块了,还怎么清白?”
靳蕾抓了抓头发,这话说得也有点道理,这要是传出去,谁还相信她仍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啊,谁还她的清白。
“既然清白不了,那就干脆就污了他吧。”寇珊珊怂勇着。
靳蕾一听立刻跳了出来,“那可不行,我怎么能对长官如此大不敬呢。”
“昨晚有些认床,睡不安稳,今早天还没有亮我就醒来了,你猜我看到什么来着?”寇珊珊故意卖着关子问道。
“看到什么?”
“一位帅哥在厨房里忙活,起初我以为是贼,吓了一跳,后来才发现原来是凌大将军在弄早餐。”
“不对啊,这早餐不是有御品坊的吗?怎么会是他做的呢?我一直以来吃的都是这个味。”靳蕾有些纳闷了。
“你一直以来吃的都是这个味?”寇珊珊坐直了自己的身子,认真地望着她,“难道你还没有吃出来是怎么回事?”
靳蕾有些蒙圈了,“你等等,让我理一理头绪,你的意思是说我一直以来吃的早餐有可能都是凌少军自己亲自做的?那他经常都要一大早回军区或是营区的,他这是要多早起来啊?”
“是啊,这是什么力量让他那么早起来准备这些?”寇珊珊似是在替她抽丝剥茧地点醒这个看着聪明,但在感情问题好像缺了一根筋的靳蕾。
靳蕾有些不敢置信地凝望着寇珊珊,似是要从她的眼里得到真实可靠的答案,她再怎么缺根筋也能从中意会出点什么出来,“你是说他这是为了我?”
寇珊珊郑重地点点。
得到寇珊珊的肯定,靳蕾有些不知所措,无所适从,快速地喝着碗里的粥,觉得比以往都好喝多了,味道甜入心,脸上的笑容泛开来却始终也放不下来。
只是,这样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呢?
“珊珊姐,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做?”靳蕾情不自禁地问道。
她有些激动有些兴奋,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下次见到凌少军,她就只说一声“谢谢”吗?可是她觉得这样不够啊,她应该要做点什么来表示表示。
寇珊珊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含笑,状似不经意地道,“那当然就是把他全身上下给扒了。”
“真的是要那么简单粗暴?”靳蕾瞠大了双眼,可是寇珊珊正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她确实是想那么做来着。
寇珊珊放下碗筷,凑上前,“这是最直接有效的表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