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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惜得知黎曼晴曾经派人追杀过她,她是震惊的。
知道这四年期间,裴亚爵一直在关心她,她是惊喜也庆幸的。庆幸裴亚爵一直在,庆幸她现在是裴亚爵的妻。四年时间,一千多个日夜,他一直在坚守。她感动他对她的爱!
后来,吃饭的时候她大致问了一下关于黎曼晴所在的那个组织。裴亚爵没有说太多,但是她从不多的介绍里了解到,那是一个类似于商业间谍的组织,那个组织的主要工作是窃取各个国家核心企业的商业机密卖往欧洲牟取暴利。而黎曼晴在组织里算是核心成员。
现在黎曼晴嫁到越南去了,也掀不起什么浪了,但是那个组织却还在。他们针对的是各国的大型集团。
树大招风,裴家必然是他们想要窃取的对象。
若惜想着这些事情,失眠了。这是她回国以来第一次失眠。
她知道那个伟岸的男人一定会解决所有的问题,一定会让裴氏稳步前行。一如他会用他宽厚的肩膀为她遮挡风雨。
突然觉得自己是那样渺小,仿佛是裴亚爵的负担。
因为有了她,他需要分出一部分的心来照顾她!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随着时间滴滴嗒嗒一点点地流逝,这个想法变得越来越坚定。她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去喝点水然后睡觉,明天就和裴亚爵说她的想法。
腰上却突然多了一双手,裴亚爵从身后拥住她,磁性的声音柔声问道:“老婆,睡不着?”
“没有!我起来喝点水!”若惜说道。
裴亚爵一骨碌便从床上爬了起来:“你躺着,我去给你倒!”
若惜一把拉住裴亚爵的手,眸光灼灼地看他。这样的眼神,一直是他看她的眼神。
裴亚爵下腹一热,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越发低沉:“夏若惜,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受不了!”
“受不了你想干嘛?”若惜微抬起下巴明知故问。
她一双眸子里带着一点羞涩,又带着一点俏皮。
裴亚爵猛然将若惜压在身下,吻着她的唇:“一会儿再喝水!”
一个小时以后,若惜精疲力尽地窝在裴亚爵怀里,裴亚爵要起床去给若惜倒水,若惜赖着不肯放开他:“现在不喝,抱一会儿。”
“嗯。”裴亚爵将若惜拥得稍紧些。
他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他感慨道:“都不知道这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每次听到少南说你又被追杀了便心惊肉跳。知道你跳进冰水池里发烧了,心疼你又不敢过去看你,怕给你带去麻烦。那个时候,我手里有些别的事情非做不可,便只好忍着相思之苦,暗暗地想,我的丫头那么勇敢那么坚强,一定会很快康复,康复以后便又是新的成长!”
若惜靠在裴亚爵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体温,听着他念叨着以前的事,觉得温暖幸福!
她仰着头看他:“老公,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再喊一声。”裴亚爵被若惜一声老公喊得心头酥软。
“老公!”若惜自然地便喊了出口,一点也不难为情。
“老婆!”裴亚爵也喊若惜,眸光宠溺。
“我想工作!”若惜语气里略带撒娇。
裴亚爵同意:“你是自由的,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只是,我不太想你再去国外工作。但你执意的话我尊重你,我可以把办公室搬到你工作的地方。”
若惜心头一颤,没想到裴亚爵会说这样的话。
华夏是一个传统的国度,极少有男人愿意为了女人去牺牲去放弃一些东西。
从前封建时代,女人是不读书也不工作的,以夫为天,男人主宰决定家里的一切,女人只能在家里相夫教子。
随着人类的进步,国门开放了,华夏的女人也开始读书,开始工作。但是,男人骨子里的那种唯我独尊的观念却始终没有改变。
女人嫁给男人,住进男人家里,女人依然工作,可一旦有了孩子,女人大多需要为了生孩子而不得不放弃工作。之后在家里生子带娃洗衣做饭,熬成黄脸婆。
体贴一点的男人也许会帮助老婆做做家务,有的也会感激老婆对他对整个家庭的付出。会在节日的时候给老婆买一份礼物或者送上一束花,还有的也会感激地说上一两句暖心的话。
不体贴的男人,觉得女人做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甚至有的男人只觉得自己辛苦,女人在家里就是在享受生活,只是带带孩子扫扫地做做饭,有什么辛苦的?哪像他需要在外面像孙子一样工作?仿佛女人不曾工作过似的。
于是乎,一回到家里便将自己当成大爷,玩玩手机看看电视等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女人一边忙着去厨房里做饭炒菜,一边还得顾着正在客厅里玩耍的幼子,生怕孩子一个不好就磕到碰到。而那个男人,对于这一切视而不见。
渐渐的,美好的爱情在柴米油盐里被磨得干净,取而代之的是双方的怨念。
其实女人要的真的很少,只是想要一个温暖的家,只是想要自己的付出可以换来一家的温馨和安宁,也换来一两句感激的话。
女人对男人的要求也是很低的,不要在外面乱来,知道回家,不乱发脾气,对孩子关心一点,便已经足够。
可是男人往往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觉得女人什么事情都不做,还整天只会问他要钱,时不时地还无事生非无理取闹。他完全不知道超市里的米油是什么价,也不知道妻子每天又要照顾孩子又要照顾他的父母到底需要花多少心思?更不知道,女人无理取闹的时候,只是想让他稍微关心她一下。
在华夏,偶有体贴一些的男人会分担家务,愿意让妻子成长,愿意妻子出去工作,他也帮着一起照顾孩子。
但几乎没有男人可以做到裴亚爵这样,将办公室搬到妻子工作的地方。
要只是一个小公司也就算了,他掌管的是裴氏集团,他竟然愿意将工作带到她工作的地方去做。
若惜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裴亚爵再伸手揉一下若惜的头:“傻瓜,要是工作不在一起,我是忍受不了相思之苦的,搬到一起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不去国外!”若惜说。
“不是喜欢心理咨询?”裴亚爵稍诧异。
“我可以在这边做自己的工作室!”若惜答。
“你的团队也愿意过来吗?”裴亚爵问。
若惜心头一颤,原来他连她的合作伙伴和工作团队都已经考虑进去了。
她摇头:“他们不过来!”
“不会舍不得吗?”裴亚爵问。
顿了一下,他又说:“要是舍不得,我们完全可以继续去瑞典工作,我们可以在那边生活!”
若惜坚定地摇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总有一天是要分开的,我知道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次换裴亚爵感动,他不说话,只是握紧她柔软的手。
若惜喊了一声:“裴亚爵!”
裴亚爵便声音沙哑低沉地应:“嗯。”
若惜说:“我以后一天也不想和你分开。”
“嗯。”裴亚爵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颤抖,太感动。
若惜又说:“你不要嫌我烦。”
“不会!”裴亚爵保证。
若惜微挑起下巴:“那你让我做你的秘书!”
语气大有侍宠而骄的味道。
裴亚爵忍不住笑起来:“要宣布所有权,要行使职权,要查岗了?”
“噗!”若惜被裴亚爵逗笑。
“什么时候上班?”裴亚爵问。
“越快越好!”若惜说。
“那就后天!”裴亚爵决定。
“为什么不是明天?”
“明天我要开一个正式的会,让所有人都把自己整理好。后天你正式入职,我给你开欢迎会,总裁夫人要上班了,所有人都得打起精神来!”
“噗!”若惜忍不住伸手戳一下裴亚爵的腰。
她发现裴亚爵特别怕庠,都说怕庠的人怕老婆,这句话大概是真的,其实不是怕,而是疼爱和尊重!
“我去给你倒水,喝完就睡觉!”裴亚爵起身给若惜倒水。
若惜望着裴亚爵的背影,唇角扬起满足的笑意。
她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才换来今生裴亚爵的温柔相待!
次日。
若惜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她看到床头柜上留了一张纸条:老婆,我去公司开会!你起床以后去饭厅,我让厨房给你煲了粥。中午一起吃饭,我回来接你!
若惜看着裴亚爵苍劲的字迹,她仿佛能从字里看出轻快来,她不由地再勾起唇角,眸光也自然地变得柔和。
从前她学心理学的时候,最感兴趣的是行为心理学。
透过一个人的肢体来解读他内心的想法。
那个时候她学得最不好的是笔迹心理学,她觉得笔迹心理学不仅难学而且枯燥。很多人的笔迹是相似的,要从线条里解读笔者不一样的心思,实在是困难得很。尤其是很多人的字写得比较潦草,要去解读笔锋她觉得好难,于是便对笔迹心理学少了一些兴趣。
不像行为心理学,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会泄露自己的心思。
此时此刻,看着裴亚爵的字迹,她突然觉得笔迹心理学也是一门极有乐趣的学科。看,裴亚爵的字迹整体都是苍劲的,但是“老婆”二字就相对软一些,仿佛在写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透着温和。
若惜第一次觉得笔迹心理学似乎没有那么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