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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风清,夜凉如水,幕色般的天际,点点繁星闪烁其间,夜风吹动树叶,莎莎作响,灯下,有人无心睡眠。
“小姐,你说……王爷会发现这件事情是我们做的么?”
惴惴不安的声音出自咏梅口中,灯火已熄,咏梅抱着手中的一方薄被,以最小的声音与甄辞念询问着。
“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这件事情就算真的追究,也追究不到我们的头上!”甄辞念平躺在身下的黄梨花木月洞门架子床上,无甚所谓的说着。
药是她下的,她只是不甘心罢了,她们这些被父母兄弟送进王府为妾的女人,在主母未进门前,连个孩子都不能有。
每一次做完那事之后,都要被迫着喝下那避子汤,洗身子,女人为什么要被迫变得那么下贱,既然如此,男人为什么不可以。
既然不想要孩子,那干脆从始至终谁都不要就罢了。
她查找医书古籍在其中找到苦参与雷公藤这两味药,废了极大的心力,将这两味药捎进王府,研磨成沫小心的加入萧启宸每日所喝的茶叶之中。
楚凝瑛尚未入府前,萧启宸的所有事情都由夏曦若与林静薇负责,林静薇可是懂医术的。
那一次也是她无意之中所知,据说林静薇当年被纳入府中为侧妃,还是因为这医术带来的一段缘分。
萧启宸十四岁为建功立业跟随夏曦若的父亲驻守边关,那个时候的他年轻冒进,有一日被边关鞑子所掳,等逃回来时,满身是伤。
那个时候还是大将军的林大人为了让萧启宸长点记性,没有在第一时间给他请军医,反倒是自幼跟在林将军左右的林静薇帮着萧启宸治好了身上的伤。
后来林将军落难,家道中落,萧启宸就把林静薇接进了王府,以侧妃之位相待,也算了还了昔日的恩情。
这段往事,这府中人并不知情,而甄辞念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便早早的把绝育药粉一事算计在了林静薇的头上。
林静薇貌美手段圆滑,最善于之事便是挑拨离间,她是最后一个进府的妾侍,进府之后,不争不抢受了这几个人多少的气。
她不在乎萧启宸的宠爱,所谓的宠爱在她的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若非父兄非要把自己送进来,她宁愿孤独终老。
“睡吧,别乱想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真要有事,我扛着绝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夜色深了,林静薇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后,懒懒的翻转了身子,心宽的沉沉睡去,唯独咏梅一个辗转反侧,总睡不着。
之后的许多天里,咏梅总是胆战心惊的过着日子,一有个风水草动,她便疑神疑鬼的,这人眼瞧着就瘦下去好些。
可过去了一个多月,王府里对于萧启宸不育的事情就好像是风过无痕,再也不提。
彼时天已是荷韵悠扬的七月,天依旧火热,可满池的荷花叫人瞧着心旷神怡,荷香悠悠,叫人心悦。
七夕将至,宫中传来口谕,命宗妇入宫与后宫妃嫔同乐,楚凝瑛作为宗妇,自当前往。
原先她打算七夕那日,只在自己的院中摆些个瓜果甜酒略过一过就罢,不曾想这宫中还有应酬要出。
有些扫兴的楚凝瑛正兴致缺缺的坐在一旁翻阅手中书籍,门房之上的小厮来报说,太子妃来至府上。
楚凝瑛一听探出头,安霓裳已然入内,楚凝瑛向其一笑,打趣道“你如今成了我这九王府的常客。”
“还说呢,你又不来太子府,我只能来找你,我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人,唯独你能陪我说两句。”
安霓裳喜欢和楚凝瑛说话,与她说话没有任何的负担,楚凝瑛听她这样说,俏皮的玩笑着。
“不是我不来,我是怕有人回头说我就知道巴结太子妃,奉承你,再说,你那府上还有个我讨厌的,我便不去了。”
“油腔滑调!”安霓裳听她如此说,只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瞪了一眼。
左右这四下里无人,她们两个爱怎么玩儿都好,等榕姨给安霓裳上完茶,安霓裳这才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绣包。
五福梅的绣包里是一小把粟米种子,楚凝瑛看着这种子,非常不解的盯着安霓裳,不知她要做什么。
“嬷嬷刚交给我的种生求子,说在七夕前几天,先在小木板上敷一层土,播下粟米的种子,让它生出绿油油的嫩苗,再以红蓝丝绳扎成一束,称种生。”
安霓裳将这粟米种子递给了楚凝瑛,告知其其中用法,楚凝瑛一听这话,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竟然还有这种做法!
“我才在院中试了,不管怎么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权当是玩儿。”
安霓裳笑着让楚凝瑛赶紧种上,离七夕也没几天了,试一试,说不准就有了呢。
“可这生不出孩子的人又不是我,要种,也该让王爷回来种啊!”
榕姨不知萧启宸不育其中原委,这会听安霓裳这么说,赶紧去准备了板子与土,楚凝瑛瞧着这几个人上纲上线的样子,嘟囔着说了这么一句。
安霓裳一听她这话,知道一定是她成日家说嘴惯了,忙唬了她一眼,半是劝诫,半是警告的叮嘱着。
“你也别老这么随性,虽说王爷现在疼你,可今日不知明日事,你老这么说王爷,回头他生气不来了,你上哪儿哭去。”
安霓裳知道她与萧启宸之间的相处很随性,有话说话,这这到底是男人家最顶要面子的东西。
楚凝瑛亦是知道安霓裳的好心,也因为她的这份好心,这会楚凝瑛觉得心底里有一股暖意涌过……
“好吧好吧,求子求子,我求子。”楚凝瑛认错,双手合成十字,赶紧起了身,照着安霓裳所言那般,在榕姨取来东西后,诚心诚意的种子求生。
虽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的管用,可她知道的是萧启宸这会绝对不会要子,要了,那可就前功尽弃。
求完了天地诸神之后,楚凝瑛挨着安霓裳坐,两个人坐的近了,正好说一些悄悄话。
“你与我说说,是不是俪贵妃那儿催孩子催的紧了,你这儿才着急种生求子?”
安霓裳知道楚凝瑛这人的脾性,她也正想找个人说说话,吐吐心中的烦闷与苦水。
何止是俪贵妃,她的父母也一直在盯紧着她的肚子,日日月月都会问关于孩子的事情,可这事情她当真做不了主。
太子本就事忙来后院的日子统共那么几天,她这儿分到的日子就只有初一十五,偶尔好时,或多两日,该试的法子她都试过了,可就是怀不上,她也着急。
她也希望能够早早怀上太子的子嗣,不为旁的,若一年后她再不有子嗣,底下的那几个侧妃可都有了权利能生孩子,到那个时候,嫡庶长幼没了顺序,回头还要多事。
“我们女人生来就是生孩子用的么,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楚凝瑛看安霓裳眼里的惆怅,便知道她这段日子以来被催生的不愉,生儿育女真就成了女人逃脱不开的束缚。
哪怕你身份在高,地位再怎么尊贵,到了生孩子面前,也不过如此。
“我也想过用坐胎药,可楚琼华的例子在前,许多人都说坐胎药会伤了孩子,谁也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来,唉……”
安霓裳长叹了一声,说不出的委屈,这楚凝瑛这儿是萧启宸生不出孩子,一切都还好说,可到了自己那儿……
“你放宽了心不要总纠结在这一方面,说不准孩子就来了,再不济,你多看两本房中录,学学上面的花招……”
“死蹄子,你不学好了,满嘴胡言!”
楚凝瑛见安霓裳眉头满是褶皱,实在见不得她那样子,伸手做成筒状笑着在她耳边耳语了两句。
安霓裳一听房中录这三个字,赶紧伸手啐了楚凝瑛一句,脸颊羞红了一大片,她知道楚凝瑛一向张口就来,不知道这丫头嘴这么坏。
楚凝瑛看她那一副含羞带怯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是个拘束惯的,这怎么可以,虽说这日后的日子不知怎么说,可现在,楚凝瑛真心把安霓裳当朋友看。
一个眼神示意着榕姨给自己看着,楚凝瑛从手边的暗格里取了好几本书出来,这里的每一本书她都和萧启宸翻过。
《春宵秘戏图》《素女经》楚凝瑛一一摆在安霓裳的面前,安霓裳一看这话,吓得伸手捂住了脸,嘴里直嚷嚷着“要死了……”
“你快收起来,再不收起来,我以后可不来你这儿了……”
“你羞这啥,你这上头画的是你没有还是太子没有,你出嫁时你母亲没给你,嬷嬷给没你看过?”
安霓裳这会的脸上恨不能滴出血来,楚凝瑛看她那保守的样子,干脆拉下了她的手。
“我可告诉你呀,这男人一向是个表里不一的东西,爱女人的清纯动人,也希望她在床上热情如火。”
楚凝瑛郑重其事的说着“你那后院里,哪个地方太子去的最多,你花点钱打听打听,问问是不是这人在床上最放浪!”
安霓裳一听这话,倒有些心虚起来,她那后院里,太子去的一个舞姬那儿的日子最多,她打听过,二人夜夜俱是,红绫被翻波滚浪,花娇难禁蝶蜂狂。
确实如楚凝瑛所言,此女十分放浪形骸……
“可我……”
“很简单,学不来这些,放开一些,别把自己白日里的形象带到床上,改变一点点,太子就会来多一次,不信你试试就知道!”
安霓裳有些不敢,怯弱的看着楚凝瑛,犹豫着……
舞姬放荡的东西她若学了,她岂不也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