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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秦放浑身散发出的杀气太重了,终于,惊醒了神思恍惚的年玥。
接收到危险信号的身子猛然一震,年玥下意识的转头去看秦放,却见秦放正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瞧着自己,面颊酡红赛过玥儿,像只熟透的苹果,令人忍不住的想要上去咬上一口。
“王爷,你怎么醒了?”眨了眨眼睛,确定秦放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杀气,年玥这才放下了警觉,坐回了榻边,手指抚上秦放的颊,关切的问道。
“玩具娘子,放放好难受,这儿好疼……。”没有回答问题的秦放一脸可怜兮兮,滚烫的手一把抓住了年玥抚上自己面颊而来不及逃掉的小手,然后带着她的小手,一路下移。
“王爷?”手刚被抓到的那一刻,让年玥有些莫名,感受到秦放手掌传递而来的滚烫温度,让年玥感觉心慌。
而当秦放带着她的手触到了那儿时,轰得一声,年玥的只感觉大脑一片的空白,完全不知所措的愣在了那里。
难得看到年玥还会有如此呆若木鸡的一刻,秦放眼底滑过一缕狂热的流火,双眼越加湿润,语气近乎乞求,“玩具娘子给放放揉揉好不好,给放放呼呼好不好,放放疼……。”
话到最后,明显带了哭腔。
年玥在这一声声祈求中醒转过来,有些欲哭无泪,心止不住的狂跳,全身的血液止不住的沸腾,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明明刚才就给这傻子解决过,连她自己都想不通,现在为什么如此心乱如麻,如此矫情了。
可,就是如何也开不了口的去答应。
或许,是这傻子现在是醒过来的原因?
“玩具娘子……。”趁年玥还在天人交战不知该如何决断时,秦放忽然从榻上翻身坐了起来,将年玥一把压倒在了身下,脸几乎贴着了年玥的脸,若不是鼻尖抵住了彼此的鼻尖,只怕现在已经是双唇相贴了。
年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骇了一跳,再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成了秦放身下的猎.物,“王爷!”
大概是药物的关系,秦放眼神变得越发迷离,就连吞吐出的气息,都滚烫的好像饭锅上的蒸汽,全身的肌肤就像一块刚从熔炉里捞起来的铁块,碰一下,似乎都能烫掉人的一层皮,心神在药物的控制下,更开始起了身体本能的反应——
炙热的吻,开始在年玥的脸上,脖子,锁骨,一路下移,大手则不规矩的扯开了年玥的裙裳,在肌肤上如游鱼一般游弋……
年玥无法看见,此刻秦放低垂的漆黑覆密长睫下,那双眼睛再度燃起的绯红流火,带着怎样的邪佞。
既然中了媚药,他若是不借机好好的运用一番,岂不太浪费了。
“王爷,真是对不住了。”就在秦放不规矩的大手游弋到了自己底线的某处时,年玥怔愣的蓝眸瞬间一凛,扬手一个手刀便又快又狠又准的落在了秦放的颈项上。
秦放只觉后颈一疼,眼前一黑,脑子便很快混沌了起来,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在昏睡的前一刻,脑中仅剩的最后一丝清明念头,便是他想要对年玥的咆哮,‘该死的女人,算你狠!’
没来及的说出这最后的咆哮,秦放头一歪,便昏倒在了年玥的身上。
年玥也不管自己脚上还穿着鞋,一脚就踢开了趴在身上的秦放,然后一边挽起袖子,一边蹭的坐了起来,“不是要我给你弄么,好,今晚我就给你弄到灰飞湮灭!”
说完,便恶狠狠地瞥了一眼那东西,拿出了视死如归的气势,双手……
这一晚,在这乱糟糟中渡过。
次日,累瘫在榻上,甚至都还衣不解带的年玥,是被窗缝透进来的斑驳阳光,还有脸上被什么东西舔舐的湿润感,给扰醒了。
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刺眼的阳光,瞥见伸着粉嫩舌头正舔自己的脸颊舔的无比欢快的小白,年玥勾唇笑道:“小白,你是自己寻着我的气味找来的?”
昨晚回的匆忙,小白又不知跑去了哪里作耍,自然也就没有带小白一道回府。
小白委屈的呜呜两声,紫色水晶般的双眼,闪烁着雾蒙蒙的光泽。
“知道了知道了,都是主人不好,竟然把你给忘了,下次再也不会了,好不好?”寵溺的道着歉意,年玥便将手伸向了小白的脑袋,想去安抚的揉一揉。
谁知,这一次的小白却不再如以前那样,盼着等着年玥的溺爱轻揉,而是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一蹦三尺远,眼中满是嫌弃的看向年玥的手。
原本看小白如此反应,年玥还觉得挺奇怪的,还以为小白没有原谅自己,可接触到小白那嫌弃的看着自己手的眼神时,她当即觉得一记当头棒喝砸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她的这双手,貌似昨夜……
转眸去看自己的双手,虽不见昨夜那令她恶心的黏腻东西,但仍能依稀可见斑驳的干涸痕迹……
昨夜的点点滴滴,随着双手上残留的痕迹,开始抽丝剥茧般,一缕缕的在年玥的脑海里被唤醒,让年玥只觉自己的双手似要烧了起来,越睁越大的眼睛,那开辟了更远的眼角余光,若有似无的瞥见,眼旁似乎有什么……
下意识的扭头转眼去看眼旁的东西,竟是男子那肮脏恶心黑乎乎的!
登时,年玥一蹦三尺高,蹭的从榻上跳了起来,像见了鬼一样冲出了内室,大喊大叫起来,“来人,快备热水,备热水!”
这一声喊叫不但把外头忙碌的丫鬟婆子们吓得不轻,就连榻上睡熟正香的秦放,也被吓得睁开了眼睛。
“唔……这是着火了吗?”揉着惺忪的眼睛,秦放从榻上缓缓坐了起来,哪知,终于睁开的眼睛却看到了自己没穿裤子的身下,脑子便自发的想起昨夜之事,又恼又是想笑……
这个女人……
这个早上,溱王府极其的忙碌。
相比较起来,太傅府,却是极其的热闹。
正堂之上,高座一家主位的年赋余,狠狠将一只巫蛊布娃娃,砸在了窦箫岚身上,面上泛着冷光,“夫人,你给为夫解释解释,这是个什么东西?”
当作不知道聂云衣的事,不杀了窦箫岚,却并不代表,他年赋余能轻易饶了窦箫岚。
初看到扔到了自己怀里的布娃娃时,窦箫岚吓得大叫了一声,忙从软椅上跳了起来,脸上满是惊惶的表情,还有满眼的不知所措。
“夫,夫人您没事儿吧?”窦箫岚贴身的赵婆子连忙扶住了窦箫岚,再看那掉落在地的布娃娃时,脸色有些惊骇。
窦箫岚没有理会婆子,而是一把推开了赵婆子,怒气腾腾的看向了上座的年赋余,手指略显颤栗的指着地上的布娃娃,“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夫人这话问的甚妙,为夫原本还想,问问夫人你,又是什么意思。”看到窦箫岚这等反应,年赋余不由怒火中烧。
昨晚深夜,管家派去的暗卫来报,那聂云衣早就不在了窦箫岚的密室,根本就扑了个空!
这说明窦箫岚得到的消息速度,不是一般的快,而能这么快得到他这里的消息,又只能说明一个结果。
她窦箫岚,要么就是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要么,就是收买了他身边的人。
她窦箫岚还真是好本事,好心机,现在更是好反应!
他还真是小瞧了她!!
“妾身不知老爷的意思,还请老爷明示。”窦箫岚表面上是面不改色,气不喘,可内心,早就已经翻天覆地了。
这只娃娃是她着人亲自做的,她如何能不认识?
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娃娃现在却在老爷手里,更诡异的是,娃娃的背上,还贴了老爷的生辰八字!
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令她没来由的忐忑。
“既然夫人要明示,为夫就明示给你看。”见窦箫岚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年赋余便挥手示意守在大堂门前的老管家上前,“管家,你来告诉夫人,这个东西,是在哪里找到的。”
管家躬身走向前,毕恭毕敬的回话道:“回老爷,这行巫蛊之术的布娃娃,是在夫人房里,檀木摆饰架子上的一只玉瓶里找到的。”
要不是夫人将这只娃娃塞进了那只玉瓶里,他还真未必发现得了,夫人的金屋藏娇。
闻言,刚坐下的窦箫岚又惊的站了起来,面色煞白的指向管家,慌乱的内心瞬间炸开了锅,“你个狗奴才,竟敢诽谤本夫人!”
玉瓶?什么玉瓶!
这该死的东西怎么会到了她的屋子里?!
“老奴天生狗胆,万不敢如此,多谢夫人抬举。”管家不卑不亢道。
“你!”气的发抖的窦箫岚,大步上前,扬起手掌就要去打管家。
“贱妇,还不跪下!”年赋余重重一拍桌案,桌上的茶杯都跟着震了三震,“管家已经跟了老夫四十多年,一向忠心耿耿,况且又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什么要栽赃你?你这推脱的理由未免也太好笑了吧,窦箫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