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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带着自家男人拿着玉簪走进当铺,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走进当铺,身上的破衣与当铺里精修的装潢格格不入,她握紧了手里的玉簪子,感觉底气足了十分,不由挺直腰背。
坐在柜台的当铺掌柜一眼就瞥见进门来的两人,上级已经给他下达了指令,他是视线落在妇人身后的男子身上,男子穿着短打露出健硕的胸肌,看来是个经常干重活的人,会是上级说的刺客吗?
妇人笑意盈盈的走到掌柜面前,将手里的玉簪子送到掌柜面前,“掌柜,帮我看看,这簪子值不值一百两?”对她而言,一百两买一支簪子是多么大的手笔。
掌柜点点头,拿起玉簪子对着外面照进来的阳光细细的看着,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转身朝里间走去,里面坐着的正是身穿锦袍的太子殿下,他恭敬的对着君清泽行礼,将玉簪奉到他面前,“殿下,这个……是您找的玉簪?”
君清泽伸出修长的手指接住掌柜递给自己的玉簪,上面刻着秀气的三个字“赠昕妤”。这是他独自来到玉石市场挑选的玉,找了能工巧匠为林昕妤雕刻的。玉簪尾部雕刻出一朵朵盛开的桃花,白玉为簪柄,绿玉为花。
君清泽点点头,掏出一百两金子递到掌柜面前,掌柜虽然困惑,但还是接下,转身将金子送到忐忑等待在外的妇人面前,“这个是那玉簪的价值,你可以走了。”说着他叹了口气,对着妇人挥挥手。
妇人双眸一亮,越睁越大,一百两金子,那支不起眼的簪子竟然值一百两金子!
男人也瞪大眼睛,双眸里只剩下被妇人捧在手心的亮闪闪的金子,好多好多钱,他这下发财了。
两人还没高兴太久,两人一出当铺门,就被官兵的长矛短刀抵在门口,妇人和男人那见过这阵仗,差点就被吓尿,他们可是最老实的老实人,只是得了一笔意外之财,也不至于这么快被官府给盯上,难道她捡了支玉簪子,也犯法了?
妇人和男人被官兵押到君清泽面前,他们在看到气宇轩昂,一看就是权贵之人的君清泽后瞬间腿软,跪在君清泽面前开始忏悔,说愿意将那一百两金子全部上交,只求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们夫妻一条生路。
君清泽身边的四德并没有因为妇人的哭嚎而多了同情或者什么,面无表情的上前检查男人腹部是不是有玉簪刺出来的伤口,在看到男人光滑没有一点伤疤的腹部后,四德遗憾的转头对着君清泽摇摇头,看来那此刻很狡猾,知道他们一定会通过玉簪这条线索搜捕他,便将计就计,祸水东引了。
君清泽又询问妇人是怎么得到玉簪的,在听到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后,挥手放过两人,还是将那锭金子送给了妇人一家,就当做行善,改善他们一家人的生活。
太子宫,尤曼梦拉着尤彦云的手行走在太子宫里的明月湖畔,看着工人们扛着石头正在铺路,她好奇的问走在最前头的林昕妤,“昕妤姐姐,他们这是在填湖吗?这湖很漂亮,填了多可惜?”
林昕妤转头笑道:“是太子殿下说想要让这片湖看起来更像月亮,在湖心弄一个亭子,以后还可以在这里垂钓,多了不少乐趣。”
尤曼梦羡慕的哦了一声,“昕妤姐姐,以后你跟太子殿下有机会来南疆国找我吗?我们那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吃不完的牛羊,还有羊奶酒,你过来,我请你喝。”
林昕妤转头看向尤曼梦,“这么快你们就要走了吗?还以为你们会在京城里多玩一会,我们中原的丝绸是你们西域稀缺的,这两天我正托人定制,打算给你做谢礼。”
听着林昕妤如此有心,尤曼梦展颜一笑,“姐姐真是有心了,可我们来京城都快两个月了,再待下去就要过年了,父王那可饶不了我的。”说着俏皮的吐吐舌头。
见两兄妹执意要离开林昕妤也不再挽留,便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做挽留,就让我给你们做一桌行别宴吧,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尤曼梦点点头,上次在林家吃到林明聪的手艺,至今还被她时常惦记,如今就是不知道林昕妤的手艺相比她的父亲,谁更上一层楼。
君清泽回到太子宫,并没有看到林昕妤,询问正在扫地的小厮才知道,林昕妤正在厨房忙碌着,原因是尤曼梦与尤彦云两兄妹过来辞行,太子妃亲自下厨为他们践行。
君清泽挑了挑眉,他这个正牌的夫君还没吃过林昕妤亲自下厨的好菜,便宜倒是都给那义兄义妹给占了。
君清泽走进厨房,林昕妤正端着碗站在灶台前盛菜,见门后人影晃动,她抬头看去,扬唇一笑,“清泽回来了!”
君清泽嗯了一声走到林昕妤身边询问,“需要我帮忙吗?”
林昕妤摇摇头,这是她做的最后一道菜,君清泽低头咬起一块肉,第一次很没形象的吃着,点了点头道:“肉质很嫩,很好吃呢。”
林昕妤莞尔,催促道:“快去净手吃饭。”
君清泽点点头,凑头在林昕妤脸颊偷了一个香,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林昕妤面前,完全一副做错事的心虚表情。林昕妤抬手抚摸自己被君清泽亲吻湿润的脸颊,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
见林昕妤与君清泽并肩而来,尤曼梦用肩膀撞了撞尤彦云的肩膀笑了笑,兄妹二人对视一眼站起身对着君清泽行君臣之礼。
君清泽客气的招呼两人坐下,对于多出来的哥哥和妹妹,君清泽感觉很开心,因为他们,他才能与林昕妤喜结连理,算起来这两人是月老和红娘。
菜肴摆满桌子,君清泽满上一杯酒敬兄妹,婚宴上两人虽说要不醉不归,尤彦云还是放了君清泽一马,让他与新娘子有个洞房的美好时光。
尤彦云笑道,“妹夫这是要跟本皇子不醉不归吗?
君清泽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一笑,“本太子酒量不及三哥,这一辈我敬你们一路顺风。”他说完仰头喝下杯中酒,见君清泽好爽的喝完,尤彦云也仰头喝下。
两男人在拼酒,女人自然坐到一边吃菜,尤曼梦一边夸赞林昕妤做的菜好吃,一边不停筷子的往嘴里塞东西,时而询问林昕妤这才是如何做出来的。
林昕妤一一解释的,夜色渐渐深沉。
尤彦云与尤曼梦告辞离开,君清泽拉着林昕妤的手漫步回寝殿,说起今天寻找玉簪却没有任何的线索,这条线路就这样断了,君清泽颇为丧气,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黄金换来的玉簪递到林昕妤面前。
林昕妤接过玉簪在手里把玩着,嘴角勾起一抹笑,“其实这刺客很有意思,他再给我们传递一个消息,嘲笑我们找不到他呢。”
君清泽的面色很不好,他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杀他,还是单枪匹马的。
林昕妤道:“这个其实不难猜,如果是朝中有人想对付你,那势必买凶杀人,就像我们去西北遇到哪些山贼那样,有预谋有计划,而昨天晚上的明显只是一个人的谋划,他或许跟踪我们好几天,知道那条路是最适合下手的,我猜报复的可能性比较大,那就是我们曾经跟我们有仇的人。”
君清泽的心莫名一跳,脑海里想到一个人,“是孟波!”
那个山贼头子,他的山寨因为他们解散了,山里的乌合之众都被发配到边疆为奴,山寨仓库里的宝贝全部充入国库,山寨里的女人们曾经都是他们绑架到山上的,最后都被安顿走,一代霸主沦为囚犯,落了个妻离子散的下场,换成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孟波?他不是被关在天牢里吗?”林昕妤困惑了。
君清泽尴尬的笑笑,“他上两天就越狱了,很奇怪的方式在天牢里消失,铁门和铁锁都没有撬动的痕迹,天牢的窗户也很高,你说他是怎么跑出去的?”
林昕妤歪着头想了想,“可以带我去那间天牢看看吗,这样,我才能解答你心里的疑惑。”
君清泽点点头,搂着林昕妤的要用轻功在屋顶上窜下跳,迎着黑夜的凉风,林昕妤搂紧君清泽的腰,将脸埋进他怀里。
看着怀里一副小女人的林昕妤,君清泽的脑海浮现四德夸赞的声音,“殿下,奴才肯定先奴才一步潜入御王府整御王妃的是个女子,奴才觉得是太子妃的可能性很高,不是奴才说的夸张,太子妃真的是有武功的,而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奴才一直跟在太子妃身后,御王府那九丈的高强对于她而言都不算什么。”
君清泽收回神似,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林昕妤,一时不知道该不该问问林昕妤会不会武功的事情,他知道林昕妤会射箭,会骑马,会一些花拳绣腿,那是林明聪当捕快那会教她的,因此,他几度陷入被围杀的困境,她都能轻松的将他救出来。
三年前,猎场的那次,他记得有很多很是杀手,他也身负重伤意识涣散,林昕妤到底是怎么解决那几个杀手,将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这个问题他也一直困惑在心,却找不到机会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