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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荷!明荷!明荷!”
鬼军战士们纷纷举着长刀,大声都为我欢呼起来,喊声振天,却令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功劳全在斩魔刀。
我蹲下身来继续寻找大槐树下的机关,这次不敢再用手去探索,我唤出弯刀,怜惜地看了它一眼,心里对它道着抱歉,将刀伸入了槐树下的洞口处。
那弯刀竟比人手更灵活,刚将它伸进那洞口中,里面便被什么东西绑住了勾住了弯刀,弯刀灵活地自动转了一下,‘吱吱’声立即传了出来,我听得心里发麻。
然后,弯刀自动退了出来,刀尖上勾着一把钥匙……
我拿起弯刀上的钥匙盯着看了半天,没明白哪里可以用上这钥匙,毕竟这大槐树下除了有这个洞口,没有门或者小宝箱之类的东西。
正思忖着,那个洞口突然涌了一股泉水,我侧着身子赶紧让开,待那清澈的泉水流尽后,洞口处果然出现一道窄小的门来。
我心中大喜,将刚刚拿到的钥匙对着锈迹斑斑的锁孔插了进去,左右各试了一下,开不了,锁匙拧不动。
“奇怪……”我嘟嚷着,十分不解。
这老村长也真是奇怪,为什么不告诉我进入这地下室的方法,让我在战乱中好一顿折腾。
这时,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折腾’?
不如用法术控制这钥匙,说不定能拧动!
这么一想,我念着开锁术,那钥匙果然在锁孔移动了一点点。
我接着念咒,将那咒语反复念了三遍,最后一遍已经极为顺溜,终于将那锁打开了!
‘啪!!’
轻轻地推开那扇门,里边黑黢黢的,但是因为外边有太阳光,仍然可以看见小门里边有蜿蜒的楼梯通到地下。
看了一眼后,我赶紧将门关了起来,并用钥匙锁上,这一锁上,那道门立即隐没消失不见了,仍旧显现出那个青草斑斑的树洞来。
既然找到了入口,此时我放下心来,快速地穿越战场回到小屋里面。
小蛇王还没有回来,看外面的情形,果然如他所料,鬼军已经渐趋下风,所剩鬼魅数目不过三万左右,这样下去,即便战赢了,也是伤亡巨大!
我看了看高空中的太阳,已有些西垂,这儿的太阳绝对没有8小时,只有4小时,方才已经过去近2小时,此时若是带着大家撤退,应该能捱过剩下的两小时。
于是,我站了出来,扬起鬼军的白色旗帜,用我们的密语喊道:“撤!大家快跟我来!立即撤退!“
这密语只有我们鬼军能听懂,在魔军听来我只是发出一种奇怪的符号。
剩余的鬼军一见我摇旗,起初有些不解地盯着我,边战斗边犹豫地左顾右盼,看来是想寻找到老村长及那些鬼帝们。
随后,听我着急地连喊几声,才纷纷收起兵器,留下一小队作掩护,其它鬼魅跟着我进入了那树洞之内。
奇怪的是,那树洞明明特别小,小孩子可能可以轻松钻进去,可是正常的万年人在视觉上是不可能得以进去的。
但,当我打开那小门,委身进去时,那门框却自动变大了,就像一个变形的世界一般神奇!
很快,已经有大半的鬼魅撤退进来,剩下的仍在掩护和抵挡,我快速冲到他们身边,向他们打手势示意他们快点撤,由我来抵挡。
那一队鬼军自然不肯,我灵活地挥着手中的斩魔刀,斩魔军将士就像是斩白菜一样快速,他们才放了心,迅速撤退进那树洞中。
眼看着最后一只鬼魅撤了进去,我慢慢靠近那树洞,正要委身进去,突见一记凌空飞掌封向那树洞,洞口已被用阵法封了起来。
遁着阵法来源的风向,我看见二十来匹骏马之上,坐着一个个威风凌凌的魔军军官,向树洞施阵法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长得极像凌素素或者说像阿玉的女子。
那女子挑衅道:“怎么?仗打到一半就想逃了?你们许家村赫赫有名的鬼军,就是以高超的‘逃跑技巧’出名的吧!”
“哈哈哈!啊哈哈哈!”
她这一句话,令她身边的那群魔军军官,包括绿魔王在内都笑得前仰后合。
我也笑了笑,未言语,心里却在盘算着要怎么办,不能硬碰硬,我一人之力,如何能抵挡千军万马?
可战情不容我多虑,只见我眼前一把飞刀飞过,带着猎猎的风,那刀极快、极狠,若不是我反应快仰身躲过,此时怕是已被削去鼻子。
看来,他们不打算给我活路,我用力拔出斩魔刀,对着斩魔刀轻念一句咒语,将刀狠狠地甩出去,又耍上一招‘魔刀陀螺斩众魔’。
这招百试不爽,此法一出,魔刀相当给力地斩中好几名魔军军官,但是他们毕竟功力强大,有些只是被砍去手臂和腿,并没有化作白烟彻底消散。
绿魔头躲过了斩魔刀,骑着马跳了出来,哈哈笑道:“这小娘子本座见过,那时还是毫无还手能力的弱女子,如今却成了英姿飒爽的女战士!这斩魔刀耍得好!”
我举着斩魔刀,双眼简直要冒火,并不想跟他理论什么。
“少废话,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赶紧放招过来!”
绿魔头听我如此硬气,立即收敛起笑容,将一条神鞭舞得噼啪作响,甩在那地上,地面立即震开一条半米宽的裂缝。
我冷眼看着,哼!想要在气势上吓到我,没门,我明荷可不是吓大的!(当然除了蚯蚓例外)
正当此时,手上的灵镯忽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发出灼热的光芒,这是何意?我竟一时悟不出灵镯想要传达什么信息给我。
我这一愣神,绿魔头一道鞭影挥了过来,直接劈到我的胸口,‘嘶’只听胸口传来皮肉撕裂的声音,撕心裂肺的痛!
这一鞭将我劈得几近神魂俱散,踉跄着连退十几步,却仍咬牙坚强地站着,未曾让自己摔倒!
我心里想着不能给许家村丢脸,人家推我做主帅,虽然是利用我,但是我既然接下了这重任,这仗必须好好打,打得像样!
“嚯!可以呀,小姑娘,本座这神鞭能顶得住的这世间也没有几个,你看着柔弱,竟然如此刚烈。”绿魔头废话一向挺多。
我喉中感觉微微有些甜,接着便有一股热流从胸中窜上来,‘噗’!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彼时已觉头晕眼花,双脚发软,有些站不稳。
绿魔头鼻子里哼了一声,笑道:“本座当你还真是有实力呢,原来不过是强撑着。”
我冷眼望去,将手中的斩魔刀在头上飞旋,不一会儿,天空忽黑云压阵,太阳被渐渐遮挡住,周围瞬间被黑暗包围,这一招,是刚刚灵镯教我的——遮天蔽日。
可太阳被遮挡不见了,那些魔军仅仅是诧异了一会儿,却并没有出现我料想中的沉睡现象,奇怪了!难道他们已经能适应这里的黑夜?
绿魔头又将手中的神鞭猛力一甩,直向我劈来,我已然受了重伤,身体未免难以活动,刚刚将身子转了过去,神鞭飞来的呼啸声便由后背传来。
我紧闭上眼,准备承受那撕心的痛,却听从右侧又穿插来一阵猎猎的风声,好像是利剑带起的风,我立即睁开眼。
原来是许家村的核心主力‘鬼帝’他们回来了,老村长走在军队的最前头,已经穿上了铁衣盔甲,颇有老当益壮的风范,为我挡下地神鞭的是老村长身后的那名中年鬼帝。
他一身黑色盔甲,戴着金属面具,威风凛凛地擎着长剑注视着远方,身下的马儿一声嘶叫,迈开蹄,哒哒声回荡在天地间,这一幕深深地镌刻在我的记忆中。
这个人给我感觉特别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他遮蒙着面具,实在又联想不起来。
没来得及向他道谢,这位鬼帝策马扬鞭又冲进了战场,与那群魔军将领正面交锋,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许家村这片土地之上。
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此刻,两边阵前对峙着的头领疲惫而决绝,鬼军和魔军的终极决战正式拉开!
由于三界的战争也有三界的规定,将领可以斩杀对方的所有将士,但是士兵不可以斩杀对方的军官,也就是说士兵只对对阵士兵;因此,此前我将鬼军的士兵都撤退回地下室,而魔军士兵虽然仍有四万有余,却不敢攻击鬼军的将领。
因此,目前双方兵力及实力是均衡的,只看哪一方能最先优胜。
有这些鬼军高手在此,我这个满身是伤的‘主帅’也没必要再上场了,老村长赶紧扶着我退进那间小屋子里。
小蛇王已经为我准备好一张暖床,我躺到床上后,它只是盘着身子坐在我身边担心地看着我,完全没有那往日活泼可爱的神色,抿着小嘴不说话。
因这儿毕竟是鬼村,早已经没有医药品,所以即便有医生也没法给我包扎治疗,因此我只能静静地躺着休养,鲜血却仍是止不住地流,难道小蛇王会如此担心。
我摸摸它的头,安慰它:“不用担心姐姐,我感觉还好,没什么大碍。”
小蛇王仍是不说话,眼神更加焦灼,它愣了半响,忽听屋外喊声滔天,听声音不像是我们鬼军的。
它猛地直起身子,快速地往屋外爬去。
我探起身子也往窗外望,心下瞬时一凉,魔军头领战胜了,鬼帝虽然也有实力,但是毕竟未经过专业军化训练,战场上的一些格斗技巧还是差很远。
此时,魔军士兵高举着军旗喊声震天,庆祝他们的胜利,而鬼军头领死伤一半,另外一些包括老村长在内已作了俘虏,被捆绑着跪在地上,但这些俘虏中唯独不见救了我的那位中年鬼帝。
但此时情势格外严峻,我也没有工夫去计较这些细节。只见小蛇王立即将门严实关上,返回到我身边,他道:
“荷儿姐姐,我无能,这仗恐怕得输,幸好大部分战士已经转移,不过鬼军将领被俘,军心难稳。当下,你也受了伤,不能再被魔军给抓了去,我送你先出去吧?”
“不行!战败了怎能想着逃?眼看这太阳也将落山,那些魔军不会将鬼军将领如何,毕竟他们要的不是那几位将领而已。”
“可是,你受了重伤……不医治会死的!”小蛇王心不在焉地,原来一直在担心我,曾经听过蛇类出生时第一眼见到的人或物它就会特别亲,果然如此。
我心中一阵暖流淌过,亲昵地吻了吻它的额头,笑道:“姐姐真的没事,不用太过于担心我,我是上古荷神,体质强大着呢!”
小蛇王迟疑了一会儿,才默然点了点头。
我继续道:“我有一计,你先去想办法传信于老村长,然后将那树洞外的魔军阵法解除,再布上你的护法阵,待太阳落山后,我们才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小蛇王立即领命,前去安排。
此时,我独自躺在床上,这屋子里的灯都被点了起来,因为我极怕黑,可是地上躺着无数的鬼魅尸体,这微黄的灯有何用?徒增这气氛的诡异和阴森罢了。
可最糟糕的不是这些,而是我被神鞭劈中的胸口,伤势比我想象中要严重,似乎已经伤及了内脏,再加之刚刚强撑着活动,方才被小蛇王用法术止住的血又开始流了!
我此时其实已是痛不欲生,胸口像是被用刀子一刀一刀切割我的肉,难以描述的剥肤之痛!
可却不敢太过表现出来,小蛇王毕竟还是个孩子,让他太过担心只会更乱阵脚。我本是可自愈体质,但这回大概由于伤得太重,自愈功能也完全失效了,不知道能不能捱到出去这鬼村的那一刻。
小蛇王很快返回,我迷迷糊糊将要睡着,见着它,立即又清醒了。
“怎么样?都办妥了吗?”我焦急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