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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到门口,那断头男便横在了出口处,速度之快令人震惊。
“多好的身体呀!来,宝贝儿!帮帮我~”整个屋子都回响着一个阴森森的女鬼的声音,却是由地上那只猫脸脑袋发出来的。
“躲本王身后!”凌墨拉着我往他身后藏。
“你是什么人?给我立刻让开,我只对女人感兴趣,最好不要自找麻烦!”断头男慢慢站起来,想让凌墨自动让开。
“应该让开的是你!她的身体不是谁都可以借用的。”凌墨冷冷地道。
“既然不识好歹,别怪我白猫子手下无情!”
话音刚落,自称白猫子的断头男一个纵跃飞到了天花板上,他的肩膀上居然长出两个白色的翅膀,看上去你是白天鹅的翅膀,这怪物到底是集合了多少动物和人的身体才成就如此高配置的怪物?
他从天花板俯冲下来在我们头顶盘旋,扑扇着巨大的翅膀,翅膀里突然落下无数根银针,密密麻麻简直像银针雨!一根根锋利如雪,针尖带黑,一看就是带有剧毒!
凌墨迅速撑开他宽大的袍子将我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同时他快速挥着龙纹宝剑抵挡银针雨,但是那断头男扑扇翅膀的频率越来越大,银针也落得越来越密,速度也明显加快。
凌墨一只手要护着我,单手挥剑抵挡,实在有些力不从心,突然他停顿了一下,默念一个口诀,在我们上方蓦地出现一张红色的大网,将我们笼罩了起来!银针落到大网上,都滚向了一边,无法接近我们。
我吁了口气,从凌墨的长袍里钻出来,他突然蹲了下去,手将长剑撑于地上,脸色涨红,一口鲜血毫无征兆地喷了出来!
“怎么回事?”我吓怕了,连忙捧起他的脸,他的脸色已由涨红转为惨白。
他摇摇头,说不出话,只是浑身冷得发抖,嘴唇竟慢慢结着冰霜。
看他这样子我慌了神,心疼地道:“你不要吓我,你是不是中毒了?这是什么毒?你快告诉我如何可以解?”
这毒似乎极其猛烈,他撑剑的手突然一软,整个人倒在我身上,我极力咬雅扶住他。
他贴着我的耳边微弱地道:“寒尸毒,世间无解!荷儿,你用灵镯……遁出去!这里有本王对付,你快走!”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身体比冰还寒,他都这样了,怎么对付?
“不!你不要赶我走!我想办法带你出去,你一定要撑住!”我哭着小声在他耳边道。
银针落下的越来越多,那个断头男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挥动翅膀的频率越来越快,凌墨布的结界眼看就要撑不住了,怎么办?
都怪我不好,我不应该赌气迟迟不离开,才让断头男有机可趁!
我对着灵镯念咒语,尝试让它带我们遁出去,可是试了半天都没有用,我放开凌墨的手它就会发出红光,若放着他,它便一动不动,看来此时它也只能救我一个人。
可我不能扔下凌墨不管,这时,突然有一根银针飞了起来!我侧身一躲才逃过了它!
结界已经开始要被攻破了!
我心急如焚,将所学的‘瞬移术’、‘离魂术’‘飞遁术’等法术统统念了一遍,皆不管用,这些破法术,每次在我需要它们时都因为对手太强大,而令我无法施展,我又再一次起誓回去一定要好好练功变得强大!不能成为凌墨的累赘!
我只能用小小的身体挡住凌墨,举起灵镯在结界破损处一顿乱舞,幸好灵镯天生具有护主性,凡遇攻击物必挡之!
这样撑了几分钟,忽然那结界就像玻璃碎了一般,那张红色的大网碎成小星点完全飘散了!
妈呀!完了!我心里绝望地喊道。
如牛毛般的银针带着‘哗哗哗’的密集的下落声,直向我和凌墨落下来,我正要站起身将自己完全挡住凌墨,他突然醒过来反手将我搂入怀中,我再次被包裹在他的袍子里,眼前一片黑暗!
天啊!不要!我知道如牛毛般的银针会全部刺入他的体内,那可是带有‘寒尸毒’的银针,听名字都知道,对人杀伤力不大,对非人的鬼神是致命的剧毒。
我心里在呐喊,无尽的懊悔!凌墨,只要这次我们能活着出去,我一定放下之前所有的事,我要跟你好好过日子!好好做你的鬼新娘!
我誓还没宣完,只听宿舍的门突然砰地一声打开了,我探出头,所有的银针都停在了离凌墨几厘米的空中,像是被谁在上方扯住了线,悬在了半空中。
发生了什么?是出现奇迹了吗?
我突然觉得头上有什么东西,猛然抬头望去,一双腿笔直地悬在我们头顶正中!是被悬挂起来的断头男。
我扶着凌墨站了起来,四周一看,发现宿舍的窗户旁站着一个摇着白扇的美男子。
“师父!你怎么来了?”我惊异地大喊。
他未语先笑:“哈哈哈!不是荷儿召唤师父来的么?”
“我?”
“是的,你用灵镯做‘挡针牌’,它没法带你们出来,便向为师发了求救信号,因为荷儿在危难的时刻想到了为师。”
“我……”
我不知如何接这话,当时在慌乱之时,确实想到如果神通广大的莫离师父知道我和凌墨的困境,一定会赶来救我们。
果然,他来了!
我低头察看凌墨的情况,这一看,急得慌了:“师父,你快看看凌墨,他的脸色好难看!”
他的脸在短短时间内已呈碳黑色,嘴唇变成了墨绿色,明显是中毒至深的症状,我简直要认不出他来……
师父一听,连忙拿起凌墨的手把了把脉,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他急切道:“荷儿,赶紧将小冥王扶到床上去,立即给他疗伤,事不宜迟,要快!”
莫离迅速双指捻亮一盏灯,灯升到房间正中间,宿舍里立即亮堂起来。
我与莫离一起迅速将凌墨扶到了床上,让他双腿盘坐,脱了他的上衣,呀!全身也黑得似炭一般,让我们立即倒吸口凉气。
这寒尸毒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莫离也盘腿坐于床上,双手放在凌墨的肩胛骨处,凝神聚气便重重地推出一掌,凌墨‘噗’地一口首先吐了一团黑色物体,像是一只鳖虫,它一落到地上便迅速爬走躲到床下幽暗处去!
我浑身不觉一抖,觉得从胃里吐出这东西,实在是……甚是可怖。
莫离连续几次聚气向凌墨的背部推去,他均吐出了一只又大又黑的鳖虫,每吐出一只我的一颗心就要被揪紧一次,而凌墨的脸色就会好一些。
地上的鳖虫越来越多,它们开始大摇大摆地在宿舍里闲逛,还喜欢围着我转悠,我吓得赶紧缩起双脚,也跳到床上来。
终于,凌墨的嘴唇不再呈绿色,渐渐转为苍白,身上及脸上也不再那么焦黑,有了正常人的肤色,莫离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衣服也被汗浸透了!
他又为凌墨输了一些真气护体,便收掌吁气,慢慢走下床来。
“荷儿,现在靠你了。”莫离接过我手上的纸巾擦汗,有些疲惫地对我说。
“靠我?”我有些疑惑。
我倒是很想帮凌墨,只要我能帮,可我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呃,像上次那样!”莫离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额,像上次那样……会有用吗?他此次伤及了元气?”我试探着问。
“是,‘寒尸毒’深入他体内五脏六腑,前不久刚刚修复好的元神这次又大为损伤,若为师来晚一步,后果将不堪设想!事不宜迟,在天亮前,荷儿尽力而为吧。”
莫离拿起一旁的白扇,也不像往常一样扇,只是拽在手里,神情落寞地便向宿舍门口走去。
没走几步,他又返了回来,见我正盯着天花板上吊着的那‘断头男’发怵,他尴尬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为师一时大意,忘记处理这玩意了。荷儿,你们忙你们的,为师这就将他带走,待凌墨伤好后,交给你们亲自处理。”
我傻愣愣地点了点头,却又不觉羞红了脸。
他话毕,便掏出一枚白色的小盒子,用咒语将盒子打开,又摇了摇白扇,那‘断头男’便从梁上掉落下来,轻轻飘进那盒子里,紧跟着地上的猫脸脑袋也在挣扎一番后,极不情愿地飘进了盒里,莫离便又朝盒子念了几句咒语,盒子‘啪’地一声关上了!
我目送着莫离拿着盒子出去了,便迅速跑下床,将所有的门窗都关好,遮严实。
然后,爬回到床上来为我和凌墨宽衣解带,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也不那么害臊了,毕竟此时害臊只是矫情,凌墨危在旦夕,上次的事实也证明了我特殊的体质和元神,可以和凌墨互补,为他体内直接输入真气,为他打通经脉,清除体内的毒素,达到疗伤和自愈的奇效。
这在业界内,也称为“双修”!
当下,我已经快速将凌墨和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个干净,便躲进被子开始抚摸他全身,可是他全身还是冰凉彻骨,而且僵硬如铁,那种极寒的触感和贴身体验真的不太好受,不一会儿,我已经冻得牙齿发颤,身上了是冰凉得无一处温暖。
我只好从他身上退下来,稍离他远一点儿,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待身上稍微暖和一些,便又去替他捂热身子。
这样反复十几次,整个被子里都是凉气,而他身上只是比先前好那么一丁点儿,就是能感觉到一点柔软度,而我,全身已经像个冰棍,感觉动弹一下都极费力了。
怎么办?窗外已经微微露出鱼肚白,天亮前如果我还没与凌墨‘双修’成功,他可能就……
我心里发急,正不知如何是好,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很清晰的声音,是一个温润的女声:
“明荷,念‘回暖经’,跟着我念:一树一春……”
我心里一惊,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莫名地觉得她特别亲切,而且声音温润清澈,像是溪水叮咚流过的声音,令人非常舒服,我产生一种无名的信任感。
便跟着她念了起来,“一树一春,花开半夏……”
将这‘回暖经’反复念了三遍,我的全身忽然就像冬天过后大地复苏一样,一点一点地慢慢暖和起来,从脚趾到指尖再到每一根头发的发梢,那种暖流流遍全身的感觉,实在是太震憾、太舒服了!
我慢慢靠近凌墨,他的身子依然冰冷,但是已经不再僵硬,有了正常人的柔软触感,之前就说过他是冥界的八大王之一,属于神位,所以他的身体状态除了会有正常的寒之外,其它与人类基本是一样的。
我趴在他身上,用唇与手为他抚遍全身,他身上的温度迅速升上来,虽然不及人类的正常温度,但已经达到他平时的正常体温大约18摄氏度左右,我实在累得动不了了,便伏在他身上喘会儿气。
谁料想,他的‘下体’忽然弹跳了一下!
我瞬时觉得尴尬到极点,这男的那方面的欲望也太强了吧?才恢复正常体温,就立即雄起了……
我慢慢地挪动身体,想偷偷地从他身上下来,反正他此时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正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躲过这一‘劫’。
“荷儿,去哪呢?不为本王疗伤了吗?”凌墨的声音依然虚弱,却听着仍然磁性迷人。
我的身子瞬时僵了一下,说实话,两个人赤身祼体地贴在一起,没有沸腾的感觉是不可能的,他又如此用话挑逗,我全身也不免躁热了起来!
但,在这陌生的宿舍里,而且是别人的床上,我实在有些难有情,便硬着脖子道:“你的伤,你的身体不是恢复了吗?应该不需要再,再多此一举了吧?”
我小声地说道,身体已经慢慢滑向一旁。
他一把将我揪了回来,重新又贴回了他身上,还用双腿夹紧我,保持着一个更尴尬的姿势!
我心里简直要‘万马奔腾’了!
“不!哎哟,好疼!本王好疼!”他突然蹙眉,大叫道。
我急了,心想是不是毒性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