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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掐向了黑衣人的脖颈,景宣咬牙问道:“刚才你口中的少爷是谁?”
“我不知道,啊啊啊。”黑衣人痛苦的怪叫着,鼻息微动,他感到了景宣身上发出血腥气息,死亡的气息。
“咔嚓。”
手臂筋骨全断,景宣再次低声问道:“是谁?”
黑衣人还想挣扎,可另一个腿顿时传来钻心的痛楚,景宣再次猛轰几拳,将另一条腿砸成了肉酱。
“是卫冕。”黑衣人几乎痛昏厥过去。
眉头一动,景宣的手攥成了拳头,这个卫冕他并不陌生,就是朔州三大宗之一五毒宗第一长老的独子卫冕。
回忆不由得扯到了三年前,轩辕宗和五毒宗还没有交恶之前,两宗相互之间还有来往,这个卫冕就曾经到轩辕宗内耀武扬威,炫耀他已经修炼到武尊一重的道气,更可恨的是,三前的景宣却还只是轩辕宗内的一个废柴,本不想招惹这个卫大公子,可是卫冕偏偏是个淫棍,在宗内看上了如花似玉的福蓉,带着他的狗腿子要轻薄福蓉,景宣实在看不下去,便冲向了卫冕。
可是天玄的修为那里是武尊卫冕的对手,被三招两式打断了一条胳膊,好在伤势并不是很严重,在福家丹药庄养伤了一个半月便恢复了。
这件事不仅成了景宣心中的耻辱,也成了宗内外人的笑柄,这个耻辱景宣一直没忘记,更没忘记卫冕轻浮的脸,欠揍的背影。
而卫冕也根本每把景宣放在心上,他没几天就要打伤打残你几个人,一个轩辕宗的内废柴,他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后来轩辕宗和五毒宗交恶,两宗断绝交际不想来往,卫冕更忘记了又景宣这么个人,但是福蓉美丽可爱的小脸蛋他却没忘记。
十天之前,天启朝廷特意下旨朔州之地各个宗派互通有无,维护江湖武林治安和稳定,朔州三大宗逍遥宗,轩辕宗和五毒宗都接到了旨意,而卫冕便接着这次朝廷的旨意向轩辕宗提亲,想娶福蓉,福家自然不答应,将聘礼原封不动的送回,这可结实地打了卫冕的脸。
五毒宗长老的大公子,福家居然不买账,淫棍卫冕就想出了下三滥的手段,用丝情绕将生米煮成熟饭,强行使福家屈辱接受这门婚事,再将脸打回去,这才有了六个黑衣人围攻福蓉的一幕。
卫冕!景宣低声喝道,眼角边青筋也爆了起来,呼吸中农都发散着杀意。
身下瑟瑟发抖的黑衣人更害怕了,望着景宣的眼色瑟瑟发抖地问道:“你怎么了。”
眼眸猛地刺向了黑衣人,景宣低语道:“你知道景宣吗?”
黑衣人盯着景宣的眼睛怔了怔道:“不知道,他和你有有什么关系?”
轻哼一声,景宣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黑衣人仿佛忽然明白,急忙点头道:“我知道,他是轩辕宗的人,难道他也的得罪你了,血月行者大人,你要找他寻仇,我可以帮你,三天后卫冕公子就要亲临轩辕宗,我们可以帮你收拾他。”
“亲临轩辕宗?”景宣眉头一挑,贼喊捉贼,贼还敢上门。
黑衣人点点头:“没错,我们帮你收拾他。”
眼睛扫向了一边,景宣摇头说道:“真是无药可救。”
手腕摆动,黑衣人的人头已经栽向了一边,十骨血魂将血魄全部吸走,嗜血剑印也顺带吸走了他的血,一具干尸横躺在了路上,他到死可能都还明白,眼前的血月行者就是景宣。
和以往一样,景宣从黑衣人身上撕下一块血布,在墙壁上写道:杀人者,血月行者。
月还在天上吊着,月光照在红红彤彤的脸上,福蓉俏丽的鼻子正吸着风中的凉气,她想用秋风来清醒头脑,丝情绕的药效还是太强,谁也没有想到深更半夜会有人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轻轻抱起了娇小的福蓉,手贴在福蓉雪白的肌肤上,感到一直滚烫,虽然景宣对丝情绕了解不是很多,但也知道这种药效极强,几乎可以作为禁药。
低头看了看一直在胸口喘息的福蓉,景宣心头生起一抹怜爱,有生起了一股恨意,卫冕的新仇旧仇一起算,安神丹的寒毒七日才能解,也就是说三日后面对卫冕,还并无力量战胜,那就等到七日后,将他踩在脚下。
景宣的思索被福蓉的轻咳打断,福蓉的头脑昏沉,大半都被丝情绕占领,此刻她的脸贴在男孩的胸口一点都不想离开,男孩的胸口很冰凉,刚好可以将滚烫的脸清凉一下。
秋风卷过,福蓉打了个激灵,脑袋在一瞬间清醒,她抬头望了望,并没有看见脸,只看见了一个黑色面罩蒙面的男孩,眸若止水静静地望着她,眉心的血月让她心中一惊。
血月行者的名号,福蓉也是听说过,一想到是陌生男孩抱着自己,原本红彤彤的脸更红了,心如小鹿砰砰直跳,本能地想推开这个陌生的男孩,却又被男孩的声音酥化。
“福蓉别动,我带你回丹药庄。”景宣压低了声音说,他并不想让福蓉知道是自己,因为这会被福蓉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有些麻烦男人一人承担就够了。
“嗯。”娇滴滴地说了一声,福蓉却纤细的手指撕扯自己的衣衫,又极力忍耐手指掐出了血。
心中不忍,景宣道:“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咬我胳膊。”
“你是谁?”福蓉喘息地问道。
景宣抱着福蓉托了托,跳到了屋檐上,笑道:“血月行者。”
吐出四个字后,景宣飞跃向了福家丹药庄,那里的医术景宣放心。
飞跃途中福蓉在景宣的怀中不断颤抖,身子像水一样柔软,丝滑带着温暖,一块软玉,轻飘飘,柔荡荡,心在飘荡。
丝情绕的药性使得福蓉感到燥热,好几次都想扯下衣衫,扯下眼前这个男孩的衣衫,可是她的手还没动,就被另一双攥在手心,安抚她的心神,男孩的手很冰凉,比冰块还凉,一个人的手怎会如此冰?
好在距离丹药庄并不远,景宣帮福蓉捋了捋额头被秋风吹乱的青丝,低声道:“睡个好觉,权当今晚的事没有发生。”
轻轻将福蓉斜放在门边,景宣敲了敲门,然后飞身掠去。
躲在一边,直到大门打开,惊慌失措的丹药庄伙计们手忙脚乱地将福蓉接回,景宣才放心的离去,说实在的,他已经冷的受不了了,血月的力量散去他就浑身冰凉,要是再不回到被窝里,这深巷内可能会再多一具尸体,六个被吸干血而死的黑衣人和一个冻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