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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终见希望
“汝之意志,若是不灭,大道何愁!”
“谁?是谁?”
“是谁在那里……”惊呼之下的叶玄,用尽余力抬起头,目光向着四周看去。
然而,周围却是空空如也的一片,没有一个人影可言,目光微微向上抬去,却只发现一道模糊的虚影,浮现半空之中,若隐若现。
他瞪大了眼睛,一双眸子之中充斥着难以置信,但那道虚影的的确确是真实存在的。
而且,其中还带有一丝强大的压迫,那种压迫,似弥漫着一股不容抵抗的威压,令你不得不正眼以待。
而当叶玄正想询问时,悄无声息的一句话,在下一瞬间,再度传到苏凡耳中,尤其是在提到玄脉二字之时,便是见到他那双漆黑的眸子中,似有种龇目欲裂一般,煞是骇人。
“玄脉尽断,丹田封禁!”
“这三年来,我一直都在这里观察着你,你这空有武道意志,却无武道之心,只知道在这里做无力的挣扎,还不是改变不了眼前的现实,改变不了你这不堪的命运!”
察觉后者的不凡,闻言的叶玄,并不敢大声吼之。
谁知道是不是那个强者为之,若是一怒之下,恐怕他这条小命,便是会在顷刻间化为这苍云脚下的一抔黄土。
“你是谁?”
“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在叶玄的疑惑声传出之后,天空上那到漂浮的虚影,依旧是以一种风轻云淡的语气,说道。
“我是谁?现在不能告诉你,因为这里的秘密不能泄露,至于我为何会出现,也许以后你有机会知道。”
话语之后,望着下方那奋力挣扎的叶玄,虚影在半空凝视了半响之后,再度说道:“虽然你的天赋不是很妖孽,但是你的意志确实值得称赞,如今像你这样的小辈也不多见了。”
语气之中,赞扬之意不可置否。
“我的这道投影因岁月的蚕噬已经也维持不了多久了,看在你我有缘,我便给你指条明路,若是你日后争气,有实力踏出东玄域,或许将来也是我的一段善缘也说不定。”
“我会以精神印记传于你,能不能成功,且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就在虚影说完一番话之后,虚影似乎想到了什么。
“也罢,再送你一份机缘,这份机缘若是没有强大的意志,是无法把握得住的。”
咻!
随着虚影的一指点出,一道光点则是直接没入叶玄眉心之间,而那虚影也是缓缓的消散这片天空,仿佛未曾出现过一样。
“再见了,小家伙,希望日后我们还能再见!”语气之中,充斥一种无力的感叹,似乎期望中那一幕很难实现一般。
“前辈!前辈!前辈……”
望着在半空之中消散的虚影,叶玄虽然不明白他所说的话是何意?但还是竭尽最后一丝气力,向四周喊道。
然而,得到却是呼呼作响的风声。
下一刻,叶玄终于是支撑不住那种来自灵魂疲倦,而晕了过去,只留下那落日黄昏与之相伴。
……
不知过了多久。
当叶玄缓缓的睁开双眼时,眼前却是有着两道身影,堂妹叶灵萱和一个看去约莫三四十岁的男子。
他的身体略有些单薄,但却掩盖不了那眉宇间依旧可见的些许凌厉,只不过,那略显苍白脸庞将其遮掩了大半,似乎受到什么创伤一般,而留下的后遗症,而他便是叶玄的父亲,叶无涯。
“爹,萱儿…”
望着映入眼帘的两道身影,叶玄赶忙提起精神,小声的道。
“叶玄哥,你醒啦,二叔,二叔,叶玄哥醒了。”床榻边上的叶灵萱,见状,连忙起身,似有些激动的对着后方的对苏震风,喊道。
“醒了便好,以后不要在这样让人替你担心了。”
看了看面色依旧泛着苍白的叶玄,以及那身上依稀可见少许淤痕,叶无涯也是知道叶萱心中的痛楚,无力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但却没人有看到他转身时,那揪心的表情。
“好好休息吧,那件事能忘就忘了吧。”离开时,叶无涯的声音也是再度传来。
叶玄见后者离去的背影,眼角略显得有些湿润,但是内心的那股执着,却是不能让他真的忘记,那是永远的耻辱。
不能忘,他也不会忘!
此刻他的心中,则是暗暗嘶吼道,恍如来自地狱深渊的复仇者一般,声音荡自九幽。
“我一会拿回属于我的尊严,还有娘亲……”
提到娘亲,他眼角的已经是有着些许的水花,在眼眶之中流转,而叶玄不愿再叶灵萱面前表现出羸弱的一面,努力的不让眼泪滴落。
“萱儿,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叶灵萱望着前者那削瘦的面孔,已经没有昔日的神采,跟三年前那天才的他,简直是天壤之别。对此,她的眼角在此时也是微微有些泛红,虽然心中不愿,但依旧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叶玄哥,你好好休息。”临走时,叶灵萱还不忘一句轻声的叮咛,语气之中,完全没有平日的淘气,只有满满的关心。
当叶灵萱离开后,叶玄便是挣扎着做起身来,凝神之下,静心盘坐。
因为就在刚才,他感觉到脑海中涌出一些莫名的信息,精神沉入识海,在他的脑海之中,顿时出现了一份记忆传承和一道信息。
当叶玄看完这道信息后,心中犹如翻滚的骇浪一般,无法平静,顿时间,激动大吼道。
“竟然有修复玄脉的方法,哈哈哈…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叶玄啊!”
吼声之后,其面色之间,则是有着森寒涌动,一抹傲然天地的神色,在其脸上微微荡漾,低沉的声音,森然得可怕。
“寒天谕,你给我等着,这三年之苦,将来必百倍还之!”
从那语气之中,便是可以看出叶玄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有着多大的涛浪,那握紧的手掌,都是因为大力,而导致那略微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掌心之中,带来阵阵钻心的疼痛。
但此刻的他,双眼却是被通红所弥漫,完全没感到丝毫疼痛,可以看出他对于后者是有多么的痛恨。
尽管如此,如今的他只能将其埋在心底,因为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与之相博。
而且,据那道信息所述,原来自己不仅被震断玄脉,就连丹田也被那老者偷偷的封禁,就算是日后好运,玄脉得以修复,若没有强者出手或药物破除这所谓的丹田封禁。
玄脉永远无法沟通丹田,终生止步于玄极三境的门槛之外!
当叶玄镇定下来时,也不尽的有些感叹,幸亏这三年来我始终坚持,没有放弃,如若不然,那道虚影也不会因为我的意志之坚,执着之深,而怎愿施以援手。
“不过话说回来,那虚影到底是谁?是绝世强者?还是隐世大能?”
“还有……他为何要帮我?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我坚定不移的执着么?”叶玄不知道,他也不清楚其中的缘由,暗叹之间,也只能这般猜想到。
“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很强的压迫感,恐怕连三年前的那个老者都有所不及。”
叶玄切身的感受的确如此,不可否认,而且,那虚影的本尊,也的确是他至今为止见过的最强者,这点毋庸置疑。
“算了,先不管那么多了,当前最重要的便是赶快修复玄脉。”自语之间,叶玄心中便有股莫名的激动,快速的朝外屋跑去。
……
烈日如炎,灼热的阳光沐浴着整个苍古镇,令得整片大地都处于一边蒸腾之中,杨柳微垂,收敛着枝叶,恹恹不振。
此时的叶玄,正迫不及待穿过热闹的人群,没多久,他的脚步便是停了下来,望着这三年从来没踏进过一次的地方,药草堂。
抬脚间,没有一丝犹豫,径直走了进去,刚想开口询问。
而也就在这时,一名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油头满面,长相一般,后面还有两个跟班,缓缓的朝着叶玄走来。那高傲的眼神完全没把前者放在眼里,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显得傲气十足,嚷道。
“哟!哟!哟———”
“这不是我叶家大名鼎鼎的天才……叶玄么?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小小药草堂凑热闹,是不是家里的灵药,都被你这天才用光了?”
少年说话间,毫不客气,丝毫没把叶玄这个苏家二少爷的身份,放在眼里,言语之间,还步步紧逼靠近叶玄。
而这少年便是叶家二长老的小儿子,叶山!
以前的他,见到叶玄,像是断了小鸟的太监见到皇上一般,都是毕恭毕敬的,哪敢像现在这样放肆。
然而,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后,也是从那时起一切都变了,再也没有所谓的“天才”叶玄了。在别人眼里,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连累家族走向没落的废物,而且还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
弱者得不到尊重,强者才有话语权,只有实力才有尊严可言,这就是玄天大陆的生存法则。
此时的叶玄,根本没心情搭理这叶山的耀武扬威,不想不惊动家里的他,所以才选择没去向家族索要灵药,而是想靠自己修复玄脉之后,给父亲大伯他们一个惊喜。
而他压根就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叶山!
此时的叶玄,因为修复玄脉的事情,难免显得有些急躁,极不耐烦地道,声音明显比之平常要大声一些。
“我还有事,请你让开。”
闻言的叶山,则是微微一怔,心中浮现这般想法。
“难道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在这里遇见这个废物就算了,本想羞辱他几句,拍拍屁股走人就算了,没想这货今天还敢还口。”
于是他在抬手间,便是怒斥道:“你这废物今天哪根筋没搭对啊,叫我让开,我偏不让,你能拿我怎么样啊,废物一个!”
语言之间,挑衅与讥讽之意,显露无疑。
周围的众人看着无动于衷的苏凡,尽皆是认为废物就是废物,只能由人谩骂和羞辱。
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叶山,心中则是一番洋洋得意,一阵暗爽,那盛气凌人的高傲姿态愈甚了几分,显然这便是他想要的效果。
然而,还是同样的一句话从叶玄嘴里蹦出,不过语气稍微有些重,较之前面显得更加硬气了一分。
“请你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