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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0章 戏弄奸邪

作者:大名府白衣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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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0章 戏弄奸邪

    见邹应龙反应如此之大,房遗爱稍稍咋舌,拱手道:“御史不必如此,举手之劳何足道哉。”

    二人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等到邹应龙缓解过来,这才缓步向前走了去。

    “邹御史前方上奏弹劾本宫,想来本宫并非费仲、尤浑之流。亦非杨素、宇文化及之辈,虽然行为有些不检,但御史一连六行大罪,却是实实吓到了房俊。”

    房遗爱先礼后兵,说得邹应龙面带惭愧,连连拱手道:“驸马大人大量,莫要与下官一般见识。”

    “玩笑一句,邹御史莫要当真。”房遗爱朗笑一声,继续道:“此番多蒙御史指点迷津,房俊一定提防小人。”

    邹应龙抬手用衣袖擦拭额头汗水,喃喃道:“理所应当份内之事,驸马莫要多礼。只不过岑懋依附关陇门阀,驸马若是动他……”

    “此事房俊自有策会。”房遗爱点头应声,忽的想到明日“捕鱼……”之事,不由打起了邹应龙的主意。

    “邹御史,明日可是初七日?”

    “是啊,明日乃是八月初七,距驸马大婚不过八日。”

    “每逢三六九日东宫朝会,明日御史若是闲暇有空,可否去到五凤楼一叙?”

    “明日?”邹应龙面露为难,不过碍于刚刚承受了房遗爱点拨之情,他也不好一口回绝,只得拱手道:“不知何时?”

    “明日清晨,辰时如何?”

    “好,明日下官在五凤楼恭候大驾。”

    “一定要换上便服才是。”

    “好,一言为定。”

    二人一言一语,不觉走到了东宫宫门前,遥望远处的房间,房遗爱看了一眼身上的官衣,拱手道:“御史,眼下就要去刑部上任点卯,恕房俊先行一步了。”

    “驸马慢走。”邹应龙拱手告辞,言语颇具恭敬。

    与邹应龙分别之后,房遗爱踱步朝刑部大堂走去,走了约莫一柱香的功夫,就在他准备走进刑部大堂时,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四弟!”

    薛仁贵身着便服,正站在刑部门前的槐树下愣神,耳听房遗爱呼唤,不禁轻笑一声,走到房遗爱面前,抱拳道:“大哥。”

    “四弟不曾进去点卯?”房遗爱手指刑部大堂,问道。

    薛仁贵挠头轻笑,面带羞赧道:“大哥不曾前来,小弟焉能先去?”

    “你我弟兄没这么多规矩。”房遗爱朗笑一声,伸手搭住薛仁贵的肩膀,含笑道:“一介儒将叫你跟着愚兄上任刑部,却是有些为难你了。”

    薛仁贵摇头道:“跟随兄长乃是幸事,怎能说是为难?”

    “眼下万岁御驾亲征,少不得要重用四弟,暂且跟随愚兄在这刑部衙门忍耐一时吧。”

    说完,房遗爱兄弟二人齐步走进大堂,问过文房书吏点卯所在后,便一同走进了值房之中。

    值房中,十几名刑部官员正在分座审查公文,见房遗爱和薛仁贵到来,不由一齐起身道:

    “卑职参见房驸马……房都督……房侍郎。”

    “卑职等参见薛主事。”

    见一众官员对待自己如此恭敬,房遗爱和薛仁贵微微吃了一惊,连忙依次回礼,言语颇为恭谦。

    “大人,这是察院刚刚递来的公文,驸马请过目。”

    一名书吏送来要批阅的公文,房遗爱拿在手中细细打量,随口问道:“察院的官儿呢?”

    “在此处。”

    沿着书吏所指看去,只见一位身着蓝色官衣的人儿,正坐在另一间值房中品茶等候,虽然相隔廊道,房遗爱却还是一眼认出了此人的身份。

    “岑懋?!”

    “真真冤家路窄!”

    “今日初次点卯上任,正好用他来立威!”

    “来人可是监察御史,岑懋?”

    房遗爱手拿公文,喃喃问了一声。

    书吏细细打量,随后拱手道:“不错,正是此人。”

    “本官的座位在哪儿?”房遗爱对书吏问道。

    书吏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房遗爱和薛仁贵来到值房内房,拱手道:“这便是大人的值房,薛主事……”

    房遗爱扬手打断书吏的话儿,含笑道:“今日便叫薛主事从旁相助吧。”

    “下官去沏两盏茶来。”书吏缓步走出值房,留下房遗爱和薛仁贵面面相觑,许久未发一言。

    过了片刻,房遗爱压低嗓音道:“四弟,可知岑懋是何人?”

    薛仁贵坐在一旁的次座上,手托下巴摇头说:“不知。”

    “此人便是那首童谣的始作俑者!”房遗爱眸中闪过一抹阴鸷,冷笑道:“明日咱们抓的鱼儿,便是他。”

    “哦!”薛仁贵站起身来,凑到门前细细打量,喃喃道:“此人长得倒也儒雅,没想到心底竟如此歹毒。”

    “画猫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房遗爱坐在座位上,细细打量公文,轻笑道:“岑懋这花草隶篆却也俊俏的紧。”

    “公文上写的什么?”薛仁贵走到房遗爱面前,眼望公文好奇的说。

    “是有关吏部一名员外郎的贪墨案件,此事倒也好办,只消批红便可。”房遗爱将公文放在一旁,悠悠道。

    薛仁贵拿起公文,连连摇头,“大哥,那人如此重伤兄长,怎能轻易放过他?”

    “英雄所见略同。”房遗爱闻言冷笑一声,饱含深意的道:“当初跟着蔡少炳所学伎俩,今日竟派上了用场。”

    过了片刻,书吏端来两盏温茶,拱手道:“大人,那岑懋?”

    “叫他进来。”

    房遗爱微微正了正面前的茶盏,再次开口道:“叫他报门而进!”

    “报门?”书吏支吾一声,有些为难的看向房遗爱,“他可是察院御史,从四品官衔儿。”

    “此地是什么所在?”

    “刑部大堂。”

    “我是谁?”

    “刑部右侍郎。”

    “这不结了!”房遗爱见书吏面露紧张,苦笑一声,扬手道:“此地乃是刑部,本官身居刑部右侍郎,正三品大员难道还指挥不了一个从四品的官儿?”

    “下官这就去唤他前来。”书吏见房遗爱心意已决,点头应声后,便快步走出了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