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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传来的女人十分夸张的呻吟犹如绕在耳边挥之不去蚊子,一阵又一阵令人讨厌的声浪使昏然入睡的蒋菲菲不得不努力睁开沉甸甸的眼皮。
“讨厌的电视!”睡眼朦胧的蒋菲菲扫了一眼天花板,心里不耐烦地诅咒着。她感到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这是哪儿,更不记得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头有点疼,她闭上眼睛,觉得好受一点。
过好一会儿,她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是陪着董事长在老北平海鲜楼宴请客人的。对了,在董事长的贵客章先生的逼迫下,自己无可奈何地灌了一大杯白酒,随即便醉得啥也不知道了。
蒋菲菲又一次睁开了眼睛,她觉得这里应该是酒店的豪华客房。
“自己怎么会呆在这儿呢?”
转头观察了一下周围,她发现在这灯光不甚明亮的房间里,除了躺在宽大的席梦思上的自己之外,还有董事长安博瑞坐在离她不远的沙发上看电视。
“啊?”蒋菲菲心里一惊:“已然是醉得人事不省的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呢?莫菲董事长早有预谋要将自己灌醉?”
想到这里,平时从影视节目里看到的一些倒霉的女人遭人暗算,从而失身的镜头一古脑儿涌上了蒋菲菲的脑海。
假如自己真的是在昏睡中被安博瑞轻薄了,蒋菲菲觉得比什么都憋屈和羞辱,甚至比在武力的征服下被人强暴了还要悲催十分。
不幸遇上侵犯妇女的流氓,还有反抗和搏斗的机会。在毫无知觉的状态下,像一具任由摆布的成人玩偶一样充当了男人发泄畜欲的工具,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如此这般的思忖着,蒋菲菲觉得自己整个的思绪都被笼罩在邪恶的阴影里。恼怒和烦躁的情绪也便随之而来。
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冷静下来的蒋菲菲在被子里仔细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她感觉衣裙和文胸啥的都好好的穿戴齐整,貌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看来董事长还真是正人君子。”
蒋菲菲暗自嘀咕了一声,不禁为自己三番两次误解,甚至冤枉老板而心怀愧疚。
悄悄整理了一下衣裙之后,蒋菲菲情不自禁地躲在被子里偷偷地打量安博瑞。
高、富、帅!
蒋菲菲忍不住都快要喊出口来!
时下女孩们选择梦中情人的最佳标准不就呈现在眼前了吗?
就在蒋菲菲出神地瞅着面前的高富帅暗自感叹之时,安博瑞扭头将目光朝她睡着的方向转移过来,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
突然,安博瑞调高了音量,电视里女人的呻吟声像潮水一样滚了过来。在这一阵高过一阵的声浪刺激下,蒋菲菲睁开眼睛,好奇地看了一眼电视屏幕。
她立刻就感觉心跳急剧加速、血管迅猛贲张。
原来,屏幕上十分清晰的画面里正在放映一对男女疯狂的激情场面。
蒋菲菲含羞带怯地看了看安博瑞,只见他那双充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荧屏,眸子里忽闪着蓝幽幽的亮光。
这么大尺度的画面不可能是电视台播放的节目,毫无疑问,这是安博瑞正在用光碟播放的激情片。
夜深人静的时刻,在无人打扰的酒店总统套房里,身强力壮、精力旺盛的汉子守着一位醉酒的美女津津有味地观赏着电视荧屏上的激情片。
这是一幅怎样的图画!
这是一个怎样令人难以想象的尴尬场面!
蒋菲菲还是第一次看这种激情片,女孩子的矜持和羞怯提醒她赶紧闭上了眼睛。
处于这种前所未有的情景之中,蒋菲菲实在感到很难堪、很尴尬。她明白这种影视不适合自己观看,她使劲的命令自己闭上眼睛。
突然,女人那十分夸张的呻吟声消失了。
蒋菲菲又睁开了她那不该睁开的眼睛。
电视荧屏上的画面简直就让她震撼了!
或许是发现床上的美女有所反应,只见安博瑞扭回头来,用饿狼一般闪着幽光的眼神注视着蒋菲菲。
毫无疑问,蒋菲菲绝对是美女之中的精品。她那高挑苗条的身段袅娜多姿,丝毫不逊于T型台上的专业模特;满头乌黑发亮的秀发瀑布一般潇洒飘逸,将白净秀丽的瓜子脸衬托得格外的妖娆妩媚。
此刻,醉眼迷离,两颊潮红的蒋菲菲在安博瑞的眼里简直就是嫦娥下凡、西施再世。
身价亿万的富翁安博瑞无论是办企业,还是经商做生意都是一位叱咤风云的成功人士,在情色场所也不愧是身手不凡的猎艳高手。
俗话说“老牛偏爱吃嫩草”。
已经是年逾不惑,眼看就要奔五十的人了,凭着世人无以伦比的财力,风流倜傥的安博瑞总能够随心所欲地将一个又一个娇媚得像朵花儿似的漂亮姑娘弄上床。
阅人无数的他,在对猎艳目标的把握方面可以说是炉火纯青。
就像是经验丰富的猎手看见猎物一头撞进自己设好的伏击圈,安博瑞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到达了亢奋的巅峰,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掀开裹在蒋菲菲身上的被子,就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
突然,蒋菲菲感觉到腹部有些不适。
“安董,我,请您原谅,我,我不行的。”
蒋菲菲一边说一边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安博瑞,翻身爬了起来。
“咋啦?你这是……”
正在兴头上的安博瑞没想到蒋菲菲会突然变卦,欲罢不能的他莫名其妙地问道。
看了一眼满脸不高兴的安博瑞,蒋菲菲有些扭捏地解释说:“安董,好朋友出来捣乱了。”
安博瑞以为蒋菲菲在耍弄自己,因此有些恼火地连声责问:“好朋友?谁?在哪儿?什么意思呀你!”
“好朋友哇,”蒋菲菲羞怯地一字一顿小声说道:“好朋友,就是,就是女-子-月-月-友嘛。”生怕安博瑞没听懂,她在床上蹲起来,用手指了指自己刚才坐着的地方。
安博瑞定睛一看,雪白的床单上出现了一团鲜红的血迹。他马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哦,‘好朋友’,拆开来念就是女-子-月-月-有。嗯,明白了,明白了。”
想不到在这种时刻会出现如此状况,就像已经将猎物装进口袋又不得不放生的猎手一样,安博瑞简直懊恼极了。
安博瑞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恋恋不舍地使劲亲了一下蒋菲菲,然后垂头丧气地说道:“唉!算了算了,你就好好休息吧。”说完,他整了整行头,甩门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