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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十大恶人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他坐到我对面,一脸的从容。
我端着酒杯,看着灯光打在酒杯上,红酒呈现的那一抹妖异的红色说:“书哥哥,我已经知道你了,你不用再装了。”
慕霆延笑笑,站起来,走到卫生间,过了十几分钟,他才出来,只不过不再是慕霆延那张高贵漂亮的脸,而是唐书那张冷隽清贵的脸。
他坐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点都没有被拆穿的不好意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得不说,唐书其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比如他喝酒的时候。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他问。
我想了想:“应该是从你在周老四纸扎店旁边的超市跟大姐套话的时候,那时候你买了烟。而且在车上的时候,你抽烟了。我见过慕霆延,他不抽烟,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怀疑你可能不是慕霆延。
只不过你装的太好了,后来我也没太在意直到那次在云海放人皮那个房间,云海攻击我时,你担心我,情不自禁的喊了我一声“小颜”,从那个时候起我又开始怀疑你,找到无极果之后,你并没有把它们毁了,而是直接揣了起来,你说要丰富藏馆,可我不这么想,我觉得这种东西对慕霆延来说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他如果想要,一定是要树,而不是要几颗干了的果子。
所以我觉得,你根本是不会封印那些果子,直接毁了的话,过程中难免会留下破绽。”
我说完看着唐书,其实在镇子的最后一晚,我就是让邪月去查“慕霆延。”结果和我想的一样,他说“慕霆延”身上有阴气。
慕霆延是什么人,他身上绝对不可能有阴气。
不过这些我没说,对唐书我尽可能有所保留,邪月现在还不能暴露出来。
唐书喝光了杯里的酒,他并没有太吃惊:“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能瞒得住你!”
“所以我在博物馆外偶遇你,也是你一手安排的?而我口袋里的那幅画根本不是景文画的,是我去你家的时候你偷偷放在我兜里的?”我问。
唐书点头:“是我做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村子里发生的事情?”
“慕家可是中立的,和我有些交情,慕霆延欠我一个人情。”
我就都明白了。
我有些无力的靠在沙发上。
“书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
唐书沉着眼睛,又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才说:“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知道吗?”
我抬头,发现他正目光炽热的看着我。眼里的柔情浓的化不开。
我慌乱的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又能说什么?
“小颜,我白天得到消息,景文已经投靠了李家,而且他还是李家内定的女婿。”唐书突然说。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时没明白他说什么。
“李家?”
“对,你认识的,他现在是李琦的未婚夫。”唐书说。
原来白天坐在驾驶座的那个女人是李琦。
可是,这怎么可能?景文他是我的丈夫,他怎么会娶李琦?这一定是假的。
“书哥哥,你骗我,景文他不会不要我的。”
我忍着眼泪,可是眼眶早就红了,心也像是被人揪了一块,又疼又沉。
唐书叹了口气:“小颜,你知道的,我没有骗你。”
“我不信,景文他不会不要我!”我固执说道。
唐书有些心疼的看着我:“小颜,你真的了解景文吗?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我了解景文吗?我问自己。
“我了解他。”我说。
“玄门一本书,记载着从古至今玄门发生的每一件大事,以及每个时期有名的大人物。很不巧,景文就在其中,古今十大恶人他排第六,你好好想想,能排在那份名单上的生前都是什么人?你的景文真的有你认为的那么好吗?”
…
从唐书房间里出来,我感觉自己的思绪都被掏空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间,此刻我只想好好睡一觉,然后明天起床,亲自去找景文问清楚,不听他亲口说,我死都不信他会不要我。
我也不信他真如玄史中描写的那么不堪,那么得十恶不赦。
我不信。
我拿出手机,打开我曾经空间,翻出一张我们的合照,看着照片上笑得像傻瓜一样的景文,我的心情渐渐的平静下来。
我的景文真好。
等我把邪月叫出来的时候,他这次倒是没有不耐烦,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我们这是在哪?”他有些兴奋的问。
我舒了口气:“在柳城,阴阳盟的大会五天后开,要选新盟主。”
邪月一听就更加兴奋了:“这个热闹得去凑。”
“我看到景文了。”我说。
邪月一怔:“在哪?”
“他现在加入了阴阳盟,还做了李家的女婿。”
邪月眯着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有传言说玄门的玄史上,古今十大恶人他排第六。”
“所以你想问什么?”邪月问。
我错愕的看着他,最后还是说:“我想知道真正的景文是什么样?我不相信他会不要我,他说过会永远爱我和我在一起的。”
邪月靠着墙站了一会儿才说:“苏颜,虽然我很讨厌你,因为你是师兄的软肋,别人一旦拿住你就能威胁他。可是我也很高兴师兄能和你在一起。”
我诧异的看着他,因为他一直都反对景文和我在一起。
邪月说:“有些事情过去了,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不过既然你都问了,想必是有人说什么了,我即使不说,你也会从别的途径知道。既然如此,倒不如我来告诉你。”
我静静的听着。
邪月看着窗外的夜景,思绪仿若回到了从前。
“记得我刚被惠人抓回去的时候,也是一个冬天,漫山遍野的雪,都能把人冻僵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景文,他虽然比我大几岁,可看起来也就是个小娃娃。当时他坐在床上,脸色苍白,满头的汗,眼睛里完全没有孩子该有的纯真,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
比外面的冰雪更冷。
惠人让我照顾他,我那时候也小,我只感觉他病了,似乎病的很严重,可是我问他什么他都不说话。
最后我也就放弃了,因为屋子实在太冷了,我加了柴火,这才暖和一点,正当我暗自高兴的时候,景文一头栽倒在床上。
我跑过去,发现他发了高烧,身上全是冷汗 。
而且我看到他袖子上印出的血迹,当我掀开他袖子的时候,我惊呆了,也吓坏了。
他手臂上被生生的削掉了一块肉,白色的骨头混着血肉清晰可见…
我吓傻了,在地上站了半天,我觉得他一定是个哑巴,否则那么疼,为什么连叫都没叫一声。”